孫聞的手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眼神中充滿了慌亂與猶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
這些有錢人真不把錢當錢!
我們這些普通人干幾百輩子怕也掙不到這麼多錢。
他們卻像玩似的。
安岳卻依舊目光堅定,猶如黑夜中的明燈,再次給了孫聞一個鼓勵的眼神。
那眼神中充滿了果敢與決心,仿佛在告訴孫聞。
別怕,繼續。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信。
孫聞咬了咬牙,心一橫,舉起牌子喊道。
兩億二千萬!
聲音在寂靜的拍賣廳中迴響,顯得有些顫抖。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此時,拍賣廳外,夜色漸濃,華燈初上。
城市的喧囂被隔絕在這一方金碧輝煌的空間之外,只有廳內緊張的氣氛在不斷升溫。
蕭清風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喊道。
兩億五千萬!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嘴角上揚,似乎在向安岳示威。
跟我斗,你們還嫩了點。
他的眉毛高高挑起,一臉的傲慢。
此時的孫聞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緊張,反正這些錢也不是他的。
他都不知道之前為什麼緊張、著急。
他看向安岳,只見安岳微微皺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眼神深邃而凝重。
孫聞好奇地問道。
安總,與蕭清風較勁,僅僅是為安氏的聲譽嗎?
安岳壓低聲音說道。
孫先生有所不知。
蕭氏集團對這幅《四梅圖》志在必得。
他們和這幅畫是有淵源的。
他的表情嚴肅,神色間透露出對往事的追憶。
究竟怎麼一回事?
聽安岳這樣一說,孫聞越發有興趣知道了。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好奇。
安岳神色凝重,繼續說道。
蕭清風祖上是大宋死對頭大遼的蕭太后一脈。
這幅《四梅圖》曾是大宋皇帝送給蕭太后的生辰之禮。
蕭太后極其喜愛。
其實蕭太后當時沒明白大宋皇帝送她這幅畫的意圖。
大宋皇帝借這幅畫暗諷大遼如這畫中梅花一般,外表看似艷麗堅韌,實則孤獨寒冷,在寒冬中獨自綻放。
暗示大遼雖表面強大,但實則處於孤立之境。
大宋皇帝借這幅畫暗諷大遼如這畫中梅花一般。
然而,多年後,當蕭太后再次審視這幅《四梅圖》時,她才恍然大悟大宋皇帝的深意。
那時的蕭太后,歷經了無數的政治風雲和戰爭硝煙,心智早已無比成熟和睿智。
她望著畫中的梅花,回想起當年的情景,不禁冷笑一聲。這大宋皇帝,以為用一幅畫就能動搖我大遼的根基,真是可笑之極。
她召集了群臣,將這幅《四梅圖》展示在眾人面前,說當年大宋皇帝以此畫暗諷我大遼,可如今,我大遼卻日益強盛,這是對他們最好的回擊。
此後蕭太后親率二十萬遼軍,多次攻打大宋。
嚇得大宋皇帝如縮頭烏龜一般。
從那以後,這幅《四梅圖》被蕭太后收藏在了皇宮的深處,它不再是一種諷刺,而是成為了大遼不斷強大的見證,激勵著每一代遼人勇往直前。
後來大遼被金朝所滅。
這幅畫便不知所蹤。
蕭氏後人一心想找到這幅畫,以慰先祖,保佑蕭氏後人。
安岳說話時,表情時而憤怒,時而感慨。
想不到這幅畫居然有這麼傳奇的故事啊!
孫聞聽得入神,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意猶未盡。
他忽然瞥了一眼蕭清風,蕭清風只是冷冷地回了孫聞一眼。
那眼神仿佛帶著千年的冰霜,根本就沒有把他和安岳放在眼裡,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厭惡。
我這次來這拍賣會也就是湊湊熱鬧,可不能讓蕭家稱心如意。
安岳接著說道,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安總的意思就是不會真的拍下,只是抬高價錢,讓蕭家放點血麼。
孫聞心中暗想,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廳內璀璨的燈光映照著安岳的臉龐,卻無法掩蓋他眼底的思索。
安岳微微坐直了身子,右手緊緊握住競拍牌,目光如炬,猛地一舉牌,喊道。
兩億八千萬!
他的臉上充滿了堅毅,下巴微微抬起。
整個拍賣廳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窗外,偶爾有一陣微風拂過,卻吹不散廳內凝重的氛圍。
蕭清風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眉頭緊皺,眼中冒出怒火,心中暗罵。
該死的安岳、孫聞,你兩個小人給我等著!
安岳微微眯起眼睛,觀察著蕭清風的反應,心中快速盤算著接下來的策略,眼神中透著冷靜和沉著。
孫聞緊張地看著兩人,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心想。
這次拍賣會後我又不知道會有怎樣的麻煩!
此時,拍賣師的聲音再次響起。
兩億八千萬,還有更高的出價嗎?
蕭清風知道這幅畫對於蕭氏的重大意義。
臨來前父親一再叮囑,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也要拿下這幅畫。
不過怕是父親也沒想到這幅畫的價值竟被安氏抬到了兩億八千萬的天價。
哎!
蕭清風最後咬了咬牙,再次舉起牌子喊道。
三億!
他的表情痛苦而決絕,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孫聞看向安岳,只見安岳輕輕搖了搖頭。
孫聞明白安岳這是示意不再加價。
三億,一次!
拍賣師的聲音在廳內迴蕩。
三億,兩次!
每一聲都像重錘敲在孫聞的心上。
三億,三次!
成交!
恭喜蕭清風先生獲得這幅《四梅圖》!
拍賣師一錘定音。
蕭清風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狠狠地看了一眼安岳和孫聞。
眼裡露出的凶光仿佛一把帶火的利刃,真想頃刻間把安岳和孫聞撕成碎片。
孫聞故意看著蕭清風,卻對著安岳說道。
安總,怎麼就這麼放棄了?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
安岳笑了笑,雲淡風輕地說道。
別急,我只是想熱熱身。
一幅畫我真看不上。
他的表情輕鬆,仿佛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遊戲。
拍賣會繼續進行著,接下來的幾件拍品雖然也很珍貴,但安岳和孫聞都只是靜靜地觀察,沒有再參與競價。
看來除了那副《四梅圖》有點噱頭,此次拍賣其他物件毫無意思。
安岳搖搖頭,一臉的失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慵懶。
蕭清風聽到安岳的話,心想。
你哪裡是來淘寶貝的,根本就是來跟我蕭氏作對。
遲早我要收拾你。
他的牙關緊咬,臉色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