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奢華而寬敞的拍賣會場中,燈光璀璨卻難掩氣氛的緊張與凝重。
台下的人們交頭接耳,嘈雜的議論聲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因子,仿佛能被人們的呼吸所捕捉。
舞台上,拍賣師的聲音高亢而急切,如同戰場上的衝鋒號角。
台下的座位緊密排列,每一個人都緊繃著臉,目光時而聚焦在拍賣品上,時而掃向正在激烈交鋒的安岳、孫聞和蕭清風。
會場的角落裡,工作人員們忙碌地穿梭著,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華麗的裝飾和精緻的布置在此時也無法緩解人們內心的焦慮與期待。
孫聞冷冷地看著蕭清風說道。
我不是要做我們安總的主。
孫聞的目光猶如寒刃,緊緊鎖住蕭清風,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
蕭清風十分不屑地盯著孫聞,心中暗想。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蕭清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眼神中滿是嘲諷,冷哼一聲說道。
哼,就憑你?
安岳也呆愣住了,他實在搞不懂孫聞在做什麼。
心中尋思。
先看看再說。
孫聞目光堅定,大聲說道。
我相信這藥丸的神奇功效。
我想讓安總買給安董吃,如果安董吃了有效果?
你拿什麼賭?
孫聞挺起胸膛,提高了音量,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顯示出他內心的堅決。
孫聞你今天怎麼了。
你怎麼敢有這種念頭的。
安岳有點怒了,忍不住說道。
孫聞給了安岳一個安心的眼神,仿佛在說。
相信我。
孫聞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篤定,微微點了下頭。
安岳怎麼也沒有想到孫聞買這個不起眼的藥丸居然是拿給父親吃,心中暗想。
他真的是瘋了嗎,竟敢拿我父親當小白鼠。
還說不是在做我的主。
他究竟是在要害我還是在幫我?
蕭清風看到安岳的反應,心想。
看樣子安岳不是在演戲,而且這個孫聞也太狂妄了,是該給他點教訓。
本來還有些猶疑的蕭清風立馬答應了。
蕭清風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孫聞,隨後雙手抱在胸前,說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你說,想賭什麼?
孫聞笑著說道。
你們上次使詐,搶了安氏的置地計劃,你就拿那塊地做賭注吧。
孫聞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目光緊緊盯著蕭清風,仿佛在等待他的回應。
那要是沒有效果呢?
蕭清風沒有想到孫聞的目的竟是那塊毫無用處的地皮,他們蕭氏集團把它弄過來也是為了打壓安岳,讓蕭氏股價大跌,趁機吸納,並阻止安岳當上安氏的掌權人。
蕭清風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皺,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安岳又是一驚,原來孫聞真的在為我謀劃大計啊,我差點錯怪他。
可是再怎麼也不能拿我父親的性命做賭注。這個決定太重大了。
安岳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拉住孫聞,聲音急切且低沉,眉頭緊皺,額頭上青筋暴起。
孫聞,你究竟有幾分把握?
這可不是能隨便亂來的事,我父親的身體可禁不起任何折騰!
這也直接關係到我安氏的穩定。
要是讓安辰,安晴知道也不會答應的。
孫聞望著安岳那滿臉的焦慮,一臉鄭重地回應,目光中透著堅決。
安岳我只能回答你兩個字。
什麼?
高人!!!
安岳這時才恍然大悟,想起高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安岳卻沒有直接從臉上反應出來,依舊是舉棋不定,憂心忡忡的樣子,心裡卻在暗想。
蕭氏一直針對安氏步步緊逼,也許這次真的是一個好機會。
倘若不冒險搏一把,我們只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如果我父親有任何事,我都饒不了你。
安岳咬牙切齒地說道。
孫聞暗笑,心想。
安岳還是懂我這個計劃的。
這戲演的挺好啊。
到底賭不賭,不賭我可就走了。
蕭清風有點迫不及待,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仿佛他已經看到安家老爺子一命嗚呼的樣子。
此時拍賣會場裡的眾人也都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場拍賣會,竟然會變成安氏、蕭氏的曠世之賭。
眾人紛紛議論。
這下有熱鬧看了。
這孫聞究竟是什麼人,如此自信。
我看安岳不會輕信孫聞的話,置安老爺子的生命不顧吧。
那也說不定,安岳早就想著安氏掌權人之位了。
我想蕭公子這次要撿個大便宜了。
這孫聞不會是蕭氏集團派去安氏的臥底吧。
各種各種各樣的奇葩言論不絕於耳,反正無論誰贏,他們都不關心,只是這樣難得一見的熱鬧不容錯過。
安岳艱難地舉起手裡的號牌,臉色陰沉。
只聽拍賣師大聲叫道。
安氏集團安岳一千萬一次。
蕭清風看著安岳這模樣只覺得穩操勝券了,連抬價的心情都沒有。
安氏集團安岳一千萬兩次!!
安氏集團安岳一千萬三次!!
拍賣師重重地敲下了拍賣錘,好像他也等不及要看這場好戲。
畢竟這藥丸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麼神奇。
他也不知道。
反正這只是他的工作。
能成功拍賣就好。
恭喜安總獲得這顆神奇藥丸。
孫聞看著安岳終於拍下了,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走到蕭清風面前,說道。
來吧蕭公子,我們立字為據,這裡所有人做個見證。
哼!你不說,我也會和你們簽字據。
安氏愛賴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不要太過分。
安岳有點氣急敗壞,臉漲得通紅。
安總別和他置氣。
孫聞拍了拍安岳的手臂。
在所有人見證下,安岳和蕭清風簽字畫押。
如果安老爺子吃了這顆藥丸能康復如初,蕭氏集團會讓出那塊地皮。
如果遭遇不測也不能怪罪蕭氏,並拿出地皮同等價值地產做賠償。
蕭清風拿著字據很滿意。
他一臉自信地離開了會場,腳步輕快,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美事,像個勝利者一樣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