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泰國曼谷機場。
眉心一點硃砂,金色長髮,戴著引以為傲的金色頭箍。
大梵拉著自己的行李,一臉興奮。
在他旁邊,施林達板著一張臉。
兩人身後,還跟著十幾號人,浩浩蕩蕩,隊伍不小。
施林達這會兒正不斷念叨,苦口婆心:
「去了港島,所有的事,都要聽你二姨和三姨的。」
「還有啊,這次你的任務很重要。「
「一定不要亂來,聽何先生的指示。」
「對了,港島過年與我們這邊不同,不是四月份,是二月份。」
「你這次去,就會在那邊過年。」
「我們留在港島的弟兄,你要代表我去看一看,做得好的,都獎勵一下。」
「喂,我說的話,你到底聽到沒有?」
說了好一會兒,見大梵傻狍子一樣的笑容,施林達惱了。
這也是泰國黑道女皇,極少的發怒。
隨著內功修養,其實像施林達一樣的人,很少動氣。
即便旗下出了問題,也是想辦法解決。
唯獨在這個親兒子這裡,施林達每天都氣啊。
「啊?」
大梵被母親的話一震,這才反應,趕忙收斂笑容,作嚴肅臉:
「母親,您放心,這次我一定為您爭光。」
「把那什麼三個炮,一塊兒拿回來。」
「你………」
施林達聽得不喜反怒,敢情自己說了半天,大梵一句沒聽到。
我讓你去,是搶花炮的嘛?
一把拉住大梵,施林達徹底拉下臉,小聲道:
「知道你會去港島搶花炮,現在泰國這邊,我們已經受注五億銖。」
「五億銖,有四億都押在了你身上。」
「好眼光啊!」
大梵聽得再也繃不住了,咧開嘴笑道:
「哈哈哈,看來大家都知道,金蒙空是戰無不勝的。」
「押我身上就對了,一定贏啊。」
「母親,你放心吧,我這次一定為我們泰國人爭光,給你長臉。」
「你把臉長了,我錢就沒了。」
施林達也忍不了了,歷來注重貴族風範的她,這會兒都暴喝出聲。
她看向大梵的眼神,是真想開他腦殼了。
自己這個到底什麼兒子啊?
自己都說得那麼明白了,自家是莊家,重注在他身上。
他不想著輸,一心要贏!
媽的,你這不是要把自家給弄破產嘛。
哎呀!
施林達這會兒血壓上來了,是真的很想打電話告訴何先生,計劃有變,換人吧。
可現在大梵盤口已開,賭注都收了。
換人,只會讓她施林達名望大跌。
這種關鍵時候,名望實在跌不起啊。
想到這些,施林達再拉大梵,咬牙切齒道:
「總之你去了港島,無論什麼事,都要先問過你二姨的意思。」
「要是你亂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啊?」
大梵聽得,這才終於認慫,點頭道:
「知道了母親!」
……………
東帝汶領事莊園。
兩個人正在花園中練功。
只見兩個人都赤著身子,穿著迷彩軍褲。
他們的雙手都背在後面,用繩子套住,只是以兩條長腿對攻。
凌厲的腿法,橫掃側踢,風聲呼嘯。
不過現場看起來,有點一面倒。
其中一位連連中招,且戰且退,另一位攻勢兇猛,幾乎沒有停頓。
「好耶,三哥加油!」
「兔子,老公,加油啊。」
「瑤瑤,跟我一塊兒喊啊,還不替你老公加油。」
花園裡有三個觀戰的女人,三者都是長發,風格卻是完全不同。
兩者好像看街斗,又蹦又跳,一隻手舞來舞去。
一者雙手握在胸前,滿臉的擔憂。
不錯,打在一起的,正是王建軍與兔子。
而觀戰的也不難猜,正是菲菲、流鶯、以及高瑤。
王建軍與兔子兩人,都是半個武痴,無不常常練功。
作為哥哥,王建軍也常常指導弟弟進步,同公主的風格一樣,沒有口授,全是操作。
只不過這樣的操作,常常會受一些傷。
菲菲與流鶯倒是很喜歡看,高瑤就不行了,看得是心驚膽顫。
特別見兔子和王建軍有時候還跳起來,朝腦袋踢。
看得高瑤簡直是「心跳一百」啊。
「呼………認輸,認輸了。」
兩人鬥了十幾分鐘,兔子一個倒地後,開始認敗,搓揉起疼痛的腿骨。
「喲喲喲,贏啦!「
「哈哈哈,沒二十分鐘,給錢給錢!」
菲菲見狀大喜,看了看手錶,馬上朝流鶯伸手。
「媽的。」
流鶯一邊掏錢,一邊可憐道:
「嫂子,小玩玩,賭五十就好了。」
「五千………」
「少來這套,下注就要認,流鶯,我又發現一個問題。」
菲菲一把搶過錢,順勢開始教訓起弟媳:
「我們周家人,輸了就要認,從來沒有賴帳的。」
「你幹什麼,下注5000,輸了只想給50?」
「我可是你嫂子,你連親人都想騙?」
「不是,嫂子,你聽我說。」
流鶯自從加入大家庭,跟著菲菲胡混,被拿捏死死。
現在錢倒是賺到不少,卻是被菲菲以各種理由弄走了。
流鶯現在的感覺就是,老娘被人白嫖了。
晚上被兔子嫖完,白天還要跟著大嫂打工,這日子過得………
幾女正鬧著,一名印尼的傭人小跑進花園,大聲道:
「王先生,有電話找您,他說他叫阿布,很急!」
「哦!」
王建軍聽得,猛的用力,掙開綁住的雙手,拉起兔子,朝高瑤點了點頭。
高瑤小跑上前,忙送上白色毛巾,關心道:
「軍哥,擦擦汗吧,你的腳痛不痛啊,我去拿跌打酒?」
「沒事!」
王建軍心中一暖,摸了摸高瑤的頭,冷漠臉上露出笑容:
「有沒有買我贏?」
「呃……沒有。」
高瑤聽得,老實搖頭,對於菲菲二女的遊戲,實在參與不進去。
「下次買我贏,只要你下注,我就一定贏!」
王建軍柔聲一句,隨即走向別墅:
「你去替兔子拿點跌打酒吧,我去接個電話。」
「老公,你太差勁了,我又輸了五千塊,你得賠我啊!」
流鶯這會兒已經瘋瘋癲癲衝上前,好不容易站直的兔子,被一個飛撲,又按到草坪上。
「哎呀,死三八,想謀財害命啊!」
兔子連連慘叫,與王建軍對攻可不容易,大家都是普通人。
骨頭對骨頭,現在正疼著呢。
老王也不過是能忍,繃著呢。
聽著兄弟的慘叫,王建軍擦著汗水進入別墅客廳,接起了電話:
「喂!」
「軍哥,我是阿布,我想求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