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
「有多貴?」
郭縣令忍不住挑眉,顯然不太相信。😲♞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
「放心,只要你在這東丘縣城,本官就能護住你。」
「若是那位貴人上奏到朝廷呢?」
陳初雪不得不硬著頭皮忽悠,言外之意,他就不擔心,言官噴死他。
「放心。」郭縣令撇了撇嘴,毫不在意,「你可只當朝宰輔趙大人,他是我恩師。」
陳初雪自然不相信,基本上參加過科舉的人舉子,都會叫當時的考官為恩師。
所以,現在是兩人互相吹牛,看誰吹得過誰。
「那位貴人,姓李……」
宰輔算什麼,畢竟上面還有皇帝呢。
郭縣令聽到陳初雪的話,臉色有些難看,這李,是皇姓,當今陛下便是姓李。
但他不認為陳初雪能夠認識當朝皇帝,畢竟她雖然看起來三四十歲,但他覺得不像是這般歲數,可能更年輕。
而且,以皇帝的性格,恐怕會相信花白鬍子的太醫。
再者,她說過去江南,皇帝現在怎麼可能在江南。
姓李,那就只能是那些王候了。
江南,難不成是楚王?
但楚王也沒有聽說過生病了?
「你有證據嗎?」郭縣令突然想到什麼,眯著眼睛盯著陳初雪。
陳初雪一時無言,證據,她這個倒是沒有想到,畢竟她也是剛才隨口忽悠的。
沒想到郭縣令這麼難忽悠。
見陳初雪不說話,郭縣令心底冷笑,果然在忽悠自己。
「這是之前就答應過貴人的事情。」陳初雪搖頭道,「再說,我若是隨便拿張紙寫上文字,說是貴人的手書,郭大人能辨別真假嗎?」
郭縣令頓時無言以對,這還真是,若陳初雪造假,他也認不出來。
不過,他可沒有被忽悠到,「這樣吧,陳大夫把貴人身份告訴我,我派人去江南和貴人說一聲,告知其因為起義災民的原因,導致陳大夫無法及時過去,想必貴人也會理解的……」
老狐狸。
陳初雪眼睛眯了起來,不愧是能夠在官場混的久的人,不得不說,太狡猾了。
「所以說,郭大人是不想讓我離開縣城了?」陳初雪不想與他虛與委蛇了,畢竟他這個老狐狸,很難忽悠到他的。
「陳大夫說笑了,我只是不想讓陳大夫出事。」郭縣令自然沒有承認,反而說是為她著想。
「郭大人不是說,治好令千金,就可以提要求嗎?」她眯著眼睛,有些不耐煩道。
「本官說了,只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上。」郭縣令笑眯眯道。
「朝廷沒說過要封城吧!」陳初雪冷聲道,「而且我們出城本是自由選擇的,再說,只是讓幾個人出城,郭大人作為縣令,也無法力所能及嗎?」
郭縣令臉上的笑容收斂,似乎不想在囉嗦了,「看在你治好本官的女兒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換一個要求。」
「那就解除封城吧!」
「你……」
郭縣令差點一不小心咬斷自己的舌頭,這人還真打蛇隨棍上了。
「好了,你領了賞錢就可以走了。」
顯然,他不想浪費時間,也不想讓陳初雪再提要求了,直接打發他離開。
很快,就有管家和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陳初雪在考慮要不要挾持郭縣令,以此來要挾他了。
想了想便放棄,見下人上前,打算讓她離開,陳初雪眼睛一眯。
「郭大人,我聽說你在找人吧!不巧,我正好知道他躲在哪裡?」
郭縣令並沒有理會,他以為陳初雪說的是陸山要找的人,他可不是真心幫陸山找人的。
見郭縣令沒有反應,陳初雪說了一個名字。
「陸山!」
「你說什麼?」
郭縣令似乎聽到不可思議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而後反應過來,幾乎吼出聲。
陳初雪沒有回答,看向旁邊的下人,郭縣令陰沉這臉,並且擺手讓他們下去。
等下人離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看向陳初雪,「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實際上,他怎麼可能沒有聽清楚,畢竟他又不是老年痴呆,只是想再次確認。
「我知道你想找到那個陸山吧!」
陳初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不用否認,我竟然開口了,自然是有把握。」
郭縣令聞言,頓時陰沉著臉,「你是誰?」
他心底滿是疑惑,為什麼陳初雪知道他想做的事情,該不會是自己那群混蛋手下人泄露的吧?
「你和陸山有仇?」郭縣令突然心中一動,又道,「又或者,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但他打量著陳初雪,又和畫中的人不像。
陳初雪面無表情,打斷他,「你不用猜了,實話告訴你,我只是偶然知道這件事的。」
「你想要什麼?」
郭縣令陰沉著臉道。
「城北第三屋子……」
聽到陳初雪突然莫名其妙的話,郭縣令一愣,而後就聽到她下面一句話。
「陸山的藏身之處,你可以派人去看。」
郭縣令轉身來到門口,招來幾個下人,低聲吩咐他幾句,而後他便跑掉。
陳初雪則轉身坐在椅子上,等待起來。
而郭縣令看到她氣定神閒的樣子,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因為此時的主動權已經不在他手上了。
「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他現在心底焦躁不安,陳初雪竟然找到陸山,那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秘密?
她和陸山是不是一夥的,因為某種原因分道揚鑣?
又或者她們本來就有仇?
「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大夫。」陳初雪無奈的聳了聳肩,「不是我想幹嘛?是你想幹嗎?」
若不是他反悔,哪還有那麼多的事情。
陳初雪在一旁端著茶杯品茶,而郭縣令則不安的走來走去。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下人跑了回來,而後一手提著一件衣服,另一隻是手捧著碎紙遞給郭縣令。
「大人,那裡的確有人住,不過,好像在我們過去前就跑了,不過留下一件衣服和這碎紙……」
郭縣令看到那衣服,頓時瞳孔一縮,那正是陸山上次來找他穿的衣服。
而碎紙,他拿起來看,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上面寫著郭蒲,也就是他的名字。
後面還寫著,銀子,日期,只不過日期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戌日。
雖然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但郭縣令卻是瞳孔一所,別人不會多想,但他卻不可能不多想。
畢竟有他的名字,有銀子,還有日期,那不正是寫著他某年某月貪污的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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