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嫂嫂,可談的合作否?
須知這陳家村正北頭是土地廟,二狗自家住在村東頭,此番他感覺似是去村西頭方向,而那邊正是二狗大哥家的宅子位置,也是他家的老宅子所在。
嫂嫂拖著二狗並不搭話,二狗欲要使力掙扎,卻因著醉意上涌,一時手腳酥軟,加之氣力本就不及,竟絲毫不得掙脫。
待得兩人來到一座有圍牆環繞的宅院前,宅院的門戶處是一座由條石壘砌的門房,不同於二狗住處那用雜木樹枝編扎的透風木柵柴門,這裡的門戶乃是用上好硬木打造的門板,不管是從防護性還是做工方面都頗為不俗。
這裡是二狗家的祖宅,當然起這宅子至今實則不過三代人而已。
原本二狗他們一大家子都住在這裡,只是父兄從征前,卻與二狗尋了一個舊宅地,預備著等征戰歸來,便用賞賜銀錢給二狗也起新宅院,以作成家之用。
二狗出那事前,卻要經常於宅地中守夜居住,免得宅地因無人氣招了不乾淨的東西。
不過自打父兄離家之後,那曾經的二狗卻是耐不得大嫂白眼譏諷,漸漸不回這大宅住了,後來他老娘也因著婆媳矛盾,一氣之下也搬出來住到了二狗那邊。
如今的二狗卻無以前與嫂嫂不和的諸多記憶,只聽老娘說她的不是,故而感觸不深。此番到了這裡,他卻有些生疏,道:「嫂嫂,緣何來···這裡?我該回···家才是。」
嫂嫂一手拖著二狗,另一隻手便去開那別著的門栓,口中卻道:「叔叔何出此言,這裡正是咱家,不來這裡去得哪裡?!」
開了門,嫂嫂將二狗拖了進去,回頭她關了門,又上了內門栓,插了擋栓機關。
這裡說一些檔栓機關,古代的門戶一般都有,插上之後,就只能在門裡打開。影視作品中的那種在門外面用刀或者匕首撥開檔栓的情況絕無可能發生。
此時那嫂嫂方才鬆了一口氣,笑吟吟的對有些不知所措的二狗說道:「叔叔,大半年不曾往來熱乎,你我叔嫂的交情淡了不少。嫂嫂卻是看走了眼,竟不知你生發至此!」
二狗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吃了太多的獐子肉,尤其是那肉不同普通黃獐,裡面富含能量和養分,讓他的所有器官都開始···嗯用一個什麼詞來形容那種狀態好呢,活化?過載?亦或是超頻?
總之就是前所未有的好,所有的感官都前所未有的旺盛,包括那種延續血脈的本能。唯有那來自土地廟的獨特米酒,就如一道脆弱的堤壩一樣,將二狗的所有濃烈情緒死死的攔截在名為理智和道德構建的警戒線之下。
實際上就理智的那根弦來說,眼前的餃子···阿不,是嫂嫂,是一個很好的育兒溫床。
二狗最強大的底牌就是那【十世輪迴章】,而想要讓其真正發揮效用,二狗需要有自己的嫡系血脈誕生,說白了他得找人合作生孩子。
而這位嫂嫂無論從體態方面還是健康狀況方面,無疑都是極好的合作對象。
也就是二狗的道德警戒線尚且維持著一點矜持,但是這種矜持無疑是脆弱且不堪一擊的。
尤其是嫂嫂大方的亮出自己的大殺器,那給過去和未來的孩子準備的成套餐具,並對二狗誘導道:「叔叔,嫂嫂這裡有上好的大肉饅頭,鬆軟香甜的很,要不要嘗一嘗?」
二狗最後的道德終於給理智和本能讓了位置,選擇了暫時神隱。
就在二狗與嫂嫂進行著事關好幾個小目標的合作談判,為未來大宋的人口增添問題進行拉鋸戰時,一道身影卻從二狗家老宅的屋檐下走出,卻不正是二狗的師傅陳同惡又是誰。
陳同惡對著那戰況有些激烈的屋舍啐了一口,然後搖搖頭走開了。
他並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徑直回了土地廟中,推開廂房的門戶,拾步走了進去。
「怎的這般快就回來了?事情辦的如何了?」廂房中忽然響起清脆的聲音,卻是龐師娘在說話。
陳同惡有些羞惱的說道:「別提了!中途出了些變故,被人截胡了。」
龐師娘驚怒道:「什麼?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搶咱家看中的東西?!莫不是想作死?!」
陳同惡連忙解釋道:「不是劉家女兒的問題,是二狗那小崽子!他被人給截了胡!」
龐師娘聞言卻是更怒,一拍桌子罵道:「那也不行!妾身倒想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敢勾引我家狗崽子!老娘要刮花她的臉!」
陳老漢有些為難的嘆了口氣道:「是大憨的媳婦兒,二狗的嫂嫂!」
「哦!原來是那個潑婦,倒是讓妾身看走了眼,那小婆娘兒倒是個好生養的,就是便宜了她了哩!」聽得是叔嫂有染,龐師娘倒是沒有了剛才的怒火,不過卻依然有些不甘心。
陳同惡問道:「那劉家女兒此番錯過,要不就算了?」
龐師娘柳眉一豎,冷笑道:「咱們好賴忙乎了一場,怎能就此半途而廢。這次趁著劉奴娘下鄉探親雖然籌劃不成,下一次準備更充分些便是。放心!這回妾身親自出手,就不信拿不下一個閨閣中的金絲雀兒!」
這龐師娘正說著,卻不知怎的一股噁心的感覺自體內突兀出現,她便忍不住乾嘔了幾下,同時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一臉驚惶的望著同樣不知所措的陳同惡,心力軟弱的問道:
「相公?我···我這是怎麼了?」
陳同惡卻想到了一種可能,只是他實在有些不敢置信,也不敢亂說,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惶恐和忐忑,安慰道:「婉娘且休慌,明日俺帶你去鎮上,找那藥王廟的廟祝看看便是。」
龐師娘一聽要去鎮上,卻是聰明的智商重新占領了高地,道:「倒也正好!妾身藉此去那劉秀才家,與奴娘見一見,設個手段引她入瓮。」
陳同惡有些遲疑道:「婉娘,老漢總覺得這麼幹不太好,咱們只管自個兒打算,完全不管劉家女兒是否願意,如此強人所難豈不是有失道義?」
「道義?相公這會兒倒是講起了道義,當初拐帶妾身時為何不曾講理了?!」龐師娘有些嘲諷的大笑道。
陳同惡頓時啞然,不過心裡卻嘀咕道:「那時候俺也是受害者來著。」
只是這話兒卻不能講出來,敢還嘴可是要吃娘子冷臉的,這卻是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