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華如練的夜晚,約瑟夫的心中悄然萌發了一種獨特的惡趣味。他靜靜看著外面如水的月色,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如果那位以狡黠著稱的"雜技演員"在懲罰落幕之後,直面自己昔日所為的愚蠢模樣將會是怎樣一番表情呢?這個想法像一顆火種,點燃了他內心深處的好奇和期待。
這份念頭,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既優雅又帶著一絲冷冽的反派氣質。約瑟夫沉浸其中,想像著那個場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隨著思緒的緩緩沉澱,約瑟夫緩緩沉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窗簾的縫隙,輕輕拂過約瑟夫的眼帘時,他緩緩睜開了深邃的眼眸。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俊美的輪廓和沉靜的眼神。
起身之後,約瑟夫發現那隻金漸層小貓已悄然回到客廳,正蜷縮在沙發上,享受著晨光中的片刻寧靜。小貓的毛色在陽光下更顯璀璨,宛如一顆金色的寶石。它輕輕地打著呼嚕,仿佛在訴說著昨夜的冒險經歷。
約瑟夫沉思片刻,隨後以一種近乎儀式般的姿態穿戴整齊,他仔細地系好每一粒扣子,整理好衣領和袖口,然後緩緩步入客廳。
他目光淡然卻又不失溫柔地看著眼前的小貓,輕聲說道:「如果你不想離開這裡,可以選擇留下。但是,我希望你能將自己整理得乾乾淨淨。」
儘管這隻小貓看上去已經非常整潔,但約瑟夫內心深處始終存在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潔癖。
小貓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語,輕輕地搖晃了一下尾巴,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浴室走去。
當走到浴室門口時,它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用那清澈而明亮的眼睛凝視著約瑟夫,眼中流露出一種近乎祈求的神情。
「需要我讓傭人來幫助你嗎?」約瑟夫問道。
聽到這句話,小貓微微豎起耳朵,顯得有些警惕和疑惑。
約瑟夫微微一笑,語氣依然平靜:「我並沒有故意刁難你的意思,只是相信你具備自我照顧的能力。即便面臨被驅逐的困境,你也總能找到回家的路,對吧?」
小貓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以一聲清脆的「喵~」作為回應,隨後便自信地踏入了衛生間。
約瑟夫望著小貓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惡趣味得到了滿足。
他暗自思量,與其讓這絲不完美侵擾他的生活空間,不如先將小貓打理得煥然一新,同時也不忘利用這個機會,記錄下這獨特的一幕,未來或許能在與「雜技演員」的交鋒中,成為一張意想不到的籌碼。
目送金漸層小貓步入衛生間後,約瑟夫以他一貫的冷靜與淡然,喚來了傭人,吩咐其著手恢復屋內的整潔與秩序。
不久,衛生間內傳來了小貓細弱的喵喵聲,夾雜著幾分無助與焦急,顯然是在自我清潔的過程中遇到了難題,濕潤的毛髮讓它感到不適。
約瑟夫聞聲,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卻難掩一絲無奈。他並未立即行動,而是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傭人前往衛生間,將小貓帶出並妥善處理。
隨後,約瑟夫獨自步入餐廳,享受起屬於他的寧靜早餐時光。
餐廳內空無一人,唯有空氣中殘留的中式餐點香氣,讓他意識到今日謝必安與范無咎已經用過餐。而傑克,他深知其正沉浸於高難度的副本之中,短時間內難以歸來。
這份安靜,讓約瑟夫得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細細品味食物的美妙。
餐後,約瑟夫並未急於返回客廳,而是漫步至積分兌換區,挑選了一件特別的禮物——一枚小巧精緻的藍寶石項圈。作為定製款,項圈內側鐫刻著他的名字。
當他重新回到客廳時,金漸層小貓已恢復乾爽與整潔,正蜷縮在沙發上,將自己緊緊包裹成一個溫暖的小球。
約瑟夫緩緩走近,戴上絲綢手套,以他那特有的輕柔動作,輕輕觸碰了小貓的耳朵。在這一觸之下,小貓的耳朵微微顫動。
它眨了眨眼,目光移向約瑟夫手中的項圈,歪頭不解。
「戴上這個你就可以自由出入這裡,不必擔心誰會驅逐你離開。」約瑟夫笑眯眯地解釋道。
它似乎聽懂了約瑟夫的話,將腦袋湊到約瑟夫面前等待著。
約瑟夫輕輕地撫摸著它的毛髮,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項圈套在它的脖子上,並溫柔地扣好,確保不會弄疼金漸層。
完成後,他露出滿意的笑容,身後輕搖的狼尾也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愉悅。
「需要我為你暫時取一個新的名字嗎?」約瑟夫問道。
它發出一聲輕柔的「喵」聲,表示同意。
「那就叫——『Chérie』。」約瑟夫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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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
約瑟夫抱著金漸層回到了他的住所,並給它取了一個新名字——Chérie(法語親愛的,是故意這麼取名的)。
他告訴Chérie,現在它可以隨意出入這裡,但是絕對不能到臥室里弄亂任何東西。畢竟,它這種品種的貓,掉毛也是相當厲害的。約瑟夫可不希望自己身上沾滿貓毛,那樣子會讓他那灰白漸變的毛髮變得難以打理。
然而,Chérie非常黏人,總是跟著約瑟夫走來走去。但當約瑟夫試圖摸它時,它又表現得十分抗拒。這讓約瑟夫感到有些困惑和無奈。
第二日:
隨著時間的推移,Chérie的膽子越來越大。也許是因為戴上了項圈,它開始四處亂竄,探索著這個陌生的環境。
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整個休息區都知道了它的存在,除了還未從副本出來的傑克。
范無咎在約瑟夫享用晚餐的時候向他告狀,說Chérie一整天都在搗亂,把一些東西弄得亂七八糟。而謝必安則對Chérie充滿了喜愛,甚至請求約瑟夫能否讓他摸摸Chérie。
儘管約瑟夫表面上微笑著回應,但內心卻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或許他應該再考慮一下是否要教育這隻調皮的貓咪。
第三日:
Chérie對客廳小窩的偏好出現顯著變化,連續兩晚,它選擇悄悄移至約瑟夫床邊的地毯上安睡,且在約瑟夫發現後拒絕回到原定位置。
約瑟夫採取溫和但堅決的措施,將Chérie移至門外,此舉導致Chérie整夜未眠,表現出不尋常的焦躁與不安。
謝必安對此持輕鬆態度,認為Chérie僅為一隻無害的貓咪。
范無咎覺得Chérie很眼熟,然後被Chérie嫌棄了。
值得注意的是,當晚約瑟夫在享受紅酒時光時,受到謝必安多次目光審視,後者未予解釋。
約瑟夫對此表示不解。
第四日:
為緩解Chérie的焦慮,約瑟夫決定將貓窩移至靠近床尾的位置,並明確告知Chérie不得再睡於臥室地毯上,因為貓毛掉在地毯上很難看。
白天Chérie依舊活躍,四處探索。
約瑟夫趁機捕捉了幾張Chérie的「醜態」照片作為紀念。
夜晚,Chérie竟嘗試鑽入約瑟夫的被窩,被約瑟夫嚴肅地放回沙發上,表情凝重地顯示了對此行為的不滿。
由於天天洗澡,Chérie身上都帶有一股淡淡的冷香。
第五日:
Chérie似乎想起什麼,儘管白天依舊活潑好動,但夜幕降臨後,它主動將窩移至客廳沙發旁,表現出一定的自我調整能力。
約瑟夫暗中記錄下Chérie挪窩時的艱難。
第六日:
Chérie的情緒出現波動,拒絕外出,對約瑟夫的逗趣也顯得冷淡,整整一天未給予正面回應。
夜晚,Chérie的行為模式未變,繼續在沙發上安睡。
第七日:
約瑟夫聯繫了「調酒師」黛米·波本前來接走Chérie。
Chérie見到波本小姐時,情緒略顯低落。在交接過程中,約瑟夫歸還了Chérie近期的用品,並嘗試取回項圈,不料遭到Chérie的反抗,不慎被抓傷。
儘管受傷,約瑟夫仍以大度之姿將項圈贈予波本小姐,眼神不變。
…………
在溫馨的午後陽光中,約瑟夫正細細品味著盤中佳肴,享受著一刻的寧靜與美好。不料,門扉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猛然推開,打斷了這份寧靜。
門後,站立著剛結束一場激烈交鋒歸來的傑克,他周身縈繞著未散的血腥氣息,對他而言,那不僅僅是戰鬥的餘韻,更是激發鬥志的興奮劑。
「哦?聽說你這次的較量僅收穫了平局?」傑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抹血腥仿佛是對他戰意的高昂頌歌,而他的話語間,對約瑟夫的未盡之意顯露無遺。
約瑟夫輕輕皺眉,不悅之色一閃而過,他輕輕向後挪了挪椅子,與傑克保持了一個更為疏離的距離。「或許,你現在應該先去處理一下自身,以免破壞了這餐廳的氛圍。」他的聲音平和而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傑克不以為意,反而步步緊逼,慢條斯理地踱至約瑟夫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纏繞起約瑟夫發間幾縷不經意間沾染了塵埃與風塵的白髮,那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為這一幕平添了幾分異樣的美感與張力。
「呵,那麼,你這次的『懲罰』又是什麼呢?」傑克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挑釁,目光灼灼。
約瑟夫終於忍無可忍,他優雅地抬起手,輕輕卻堅決地拂開了傑克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世人眼中的紳士,難道就是這樣的行為嗎?」言罷,他不再多言,起身離去,只留下一道決絕的背影。
他要去清理剛才傑克弄髒的髮絲。
傑克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似是在思索,又似是在盤算。
他隨手拿起桌上那杯約瑟夫未來得及品嘗的紅酒,一飲而盡,酒液滑過喉嚨,他的眼眸微眯,仿佛在品味著勝利的預兆。「你,終將淪為我掌中之物。」
這樣的場景,對於傑克與約瑟夫而言,早已不是初見。
傑克厭惡約瑟夫那看似溫文爾雅實則深藏不露的偽善,而約瑟夫亦不屑於傑克那直來直去、缺乏風度的行事方式。
兩人之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牆,既相互吸引,又彼此排斥。
傑克深知,約瑟夫的酒總是留到最後,作為一場盛宴的完美句點。因此,他總愛趁機奪走那杯酒,渴望窺見約瑟夫卸下偽裝、顯露真我的一刻。
然而,約瑟夫的應對亦是高妙,他選擇了在傑克在場時,不再觸碰那杯象徵著脆弱與真實的酒,以一種無聲的方式,維護著自己那層堅不可摧的假面。
這,或許就是他們之間,一場無聲而又激烈的較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