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王管事

2024-08-12 14:29:10 作者: 藏好小馬甲
  第27章 王管事

  弓開如滿月。°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十石的長弓在李清霖手中緩緩拉開,目光如電。

  嗖!

  嗖!

  嗖!

  一聲聲響亮的弓弦震動聲在空氣中迴蕩。

  緊接著,接連三道箭矢急速飛出,劃破空氣,形成一道閃亮的軌跡,向牆角的木垛飛去,徑直插進靶心,甚至差點射穿!

  自當日跟伏武師約法三章,接受交易之後,已過去四日。

  這四日來,李清霖如同上了發條,嚴格按照日程表行動的機器。

  一日三次照料冬蟲,勤換餌食、沙土、飲用水。

  偶爾指點驢臉的站樁功,讓驢臉隱隱找到了入靜的感覺。

  丁字校場,李清霖已經不去了。

  只是偶爾有修煉上的疑問,會前往校場讓伏武師解惑。

  其餘時間,都放在了練習五方天意刀和步射之法上。

  餓了,有驢臉送飯菜。

  乏了,就用酸枝木醒神。

  五方天意刀,據伏武師所說,脫胎於中乘武功《五老清心銘》,經過不少齋內武者修煉(當小白鼠),已驗證並無太多危險。

  反而由於立意較高,講究以刀法有天意,封死對敵之人全部方位,修行至大成,威力不遜色中乘武功。

  李清霖修行的採藥站樁功,雖然不入流,但站樁一成,雙腿就生根有勁,穩住了下盤。

  此時無論是轉修其他煉法,還是修行諸如五方天意刀、步射之法等打法,都是事半功倍!

  王宅畢竟乃內城的大家族,家族底蘊深厚,往往是一些不起眼的細節,也充滿了前瞻性。

  不過修行五方天意刀也就罷了,李清霖還可使用木刀暫時代替。

  但這弓射之法,修行中卻需要一種『醒目』秘藥,刺激雙眼的敏感度,從而達到快速鎖定目標的作用。

  使用秘藥之後,雙眼會進入紅腫刺痛的負面狀態。

  而這醒目秘藥可不便宜。

  哪怕伏武師只是成本價拿給李清霖,一小罐也需要一兩銀子,若是用的頻繁,只能管七日。

  李清霖不知疲倦的拉弓、上箭,直至雙臂肌肉開始酸痛,肌肉纖維都似乎打結纏繞起來這才放下長弓。

  眼睛有些刺痛,甚至眼角滲出淚珠。

  李清霖長吁一口氣,擦了擦汗,伸展筋骨拉伸著身體。

  小心將木垛上的箭矢取下,將有些磕卷箭鏃重新打磨鋒利。

  可惜這些箭鏃都是牛骨、豬骨削出來的,很容易受損。

  若是金屬,甚至用十鍛精鐵打造,那就無需過多擔心磨損了。

  磨著箭鏃,李清霖心中一動。

  【他化自在】

  【姓名:李清霖】

  【壽命:15/63】

  【境界:鎖精一關,緊皮膜(皮首,薄如蟬翼)】

  【功法:採藥站樁功(大成)、碌碡十八跌(入門)、五方天意刀(入門)、弓射(入門)】

  【他化分身:鈴蟾(蛻變中?)】

  【自在熔爐:心蟾(特性1:血囊)】

  雖然由於鈴蟾還處於蛻變沉睡中,這幾日並無額外汞血反饋。

  但李清霖依舊憑藉自己的努力,將新到手的兩門打法修至入門。

  君子藏器而動。

  按李清霖估計,現在的他若是遇到四日前,還未修行天意刀和弓射之法的自己,將其搏殺擊斃,只需要數個回合!

  而鈴蟾,蛻變已持續整整六日,似乎已經快到了尾聲。

  李清霖靠近水井邊緣,都能隱隱感受到一股特別的壓迫感。

  甚至還有淡淡的……妖氣?

  李清霖不得不將鈴蟾挪動至水面下,只露出突出的鼻孔。

  甚至還用井底淤泥塗抹全身,才能掩蓋這種氣息。

  而似乎是托鈴蟾蛻變,逐步妖化的福,屋子裡那些蟲大爺們,頓時老老實實多了。


  一個二個,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也不打鳴也不亂竄。

  短短几日便養胖了,甚至開始甩子產卵起來!

  「吃硬不吃軟,真是些有奇怪癖好的賤骨頭!」

  李清霖略作休息,直到恢復了幾分力氣後,轉而開始修煉天意刀。

  修煉!

  修煉!

  時間是最好的饋贈!

  會不辜負一切的努力與血汗。

  李清霖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

  「王管事,姑爺早上派人來說,他的錦褥線滑了,可給他更換?」

  「王管事,中院廂房那邊,聽下人說又看見幾隻耗子,要不去請三少奶奶的狸奴前去治理鼠患?」

  「王管事,上個月在外的鹽鋪、車馬行、米店、油靛店營收較之上月,上漲了兩成,帳簿都在這裡了。」

  王宅,帳房。

  王管事聽著幾名記帳先生的稟告,有條不紊的將種種事情安排下去。

  他翻閱帳簿,目光快速掃過一行行記錄,

  「哦?還收了三斤香炭?

  剛好前些日子,大少奶奶、二奶奶、三奶奶都差人來問我,今年有無香炭過冬,我正愁這事,來的正是時候。」

  王管事略有些驚喜,於是盤算著過冬的物資,按照固定的份額分配下去。

  他的目光掃過桌邊一塊麻布,有些奇怪,

  「這是?」

  掀開麻布,麻布下安靜的擺放著幾塊香炭,邊緣處有些磨損,似乎是有人故意蹭了些粉末下來。

  「王管事,這些外院採辦的那幾名佃傭,拿來孝敬您的。」

  「為了保證貴人們的安全,他們已經提前試香,這些都是試香中的損耗。」

  一名帳房先生回道,在『損耗』二字上咬得格外重。

  王管事聞言,頗為滿意的點頭,

  「還算那幾個小子有眼力勁。不過孝敬就不必了,我這老骨頭燒些木炭過冬就行了,這些香炭……送給花襲人那邊去吧。」

  跟大少奶奶幾人不同,花襲人只是王老爺的妾,早些年更是給王老爺暖床的通房丫鬟,地位卑賤。

  不過母憑子貴,花襲人所生的王猛,卻是頗具武道天賦,深得王老爺喜愛,這才在王宅站住了腳跟。

  王管事對下面人剋扣吝嗇,對上面的貴人們,卻是絲毫也不敢藏私。

  但凡有點好的,都獻了出去。

  身為奴才,王管事心裡門清。

  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能做。

  再說了,若真是想要什麼寶貝,他這一大把年紀了,到王老爺面前哭著委屈兩句,什麼寶貝還要不到?

  取來毛筆在帳簿上勾畫,時間流逝,王管事看到了記錄有外院人員調動、進項、開支的內容。

  他細細盤算之後,猛地緊皺眉頭,

  「怎麼少了四兩銀子?!」

  此言一出,幾名記帳先生臉色大變,嚇得腿都軟了,趕緊向前確定了下帳簿。

  「哦王管事,這個佃傭……李清霖,報名校場的束脩走的是余鳶管事那裡,沒走我們這邊。

  不算少……額,對,剛好少了他這四兩銀子。」

  此人抬頭,用詞謹慎的解釋著。

  李清霖?

  好大的膽子!

  王管事初聞此事,心中頓時冒出怒意,有種自身威嚴被挑釁的感覺。

  距離李清霖加入校場過去一月有餘了。

  可能對於外院的佃傭來說,王管事是壓在他們身上的大山,時時刻刻都在記起,存在感極強。

  但對於王管事來說,他有太多的事要忙,加收校場束脩的價格,只是其中微不起眼的一項罷了。

  甚至連得知李清霖繞過他報名校場之事,也是一個月後了。

  「這麼說,足足過了一個月,這李清霖都未前來負荊請罪,就當做無事發生,開始安逸的習武了?」

  王管事放下帳簿,頭朝後仰,靠在椅子上。

  目露冷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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