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秦子謙迎來了他的新婚之夜,如願以償地娶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孟莞然。
還得到了姜念薇那個愚蠢女人的嫁妝。
和離又如何?那姜家,早已在他的棋局中淪為棄子,無甚價值。
方才,府內的小廝匆匆來報,那姜衍已然深陷牢獄之中,自此怕是再無出頭之日。
一向看不上他的姜衍竟然落到了這個地步,這個消息讓秦子謙的心中湧起一股暢快,揚揚得意起來。
今夜,遠山侯府內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絕於耳,白日的發生的一切好似一場不重要的鬧劇。
秦子謙步履蹣跚,臉上泛著微醺的紅暈,顯然已被賓客們頻頻敬酒所醉倒。
他醉醺醺地走進房間,期待著與孟莞然的洞房花燭夜。
孟莞然端坐在床榻之上,臉上帶著一抹嬌羞的紅暈:「夫君,你我終於得以長相廝守。」
她本以為正妻會很難纏,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逐出了侯府。
這讓她不禁有些竊喜,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她成為侯府主母的決心,憑她的本事,還不是易如反掌。
秦子謙深情地望著眼前的女子,孟莞然是他見過的最秀麗、最聰慧的女子。
她常常有許多新奇的想法,她甚至憑藉自己的才智,改良了軍隊的武器,使得他在戰場上如虎添翼,功勳赫赫。
不像姜念薇那般整日墨守成規,他與她,言語之間難有共鳴,若非為了侯府的未來,他怎會費盡心思去布局這一切。
秦子謙凝視著她,「我向你承諾,此生此世,唯你一人,有了你,我必不會再有其他女人。」
孟莞然聽罷,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兩人雙手相握,她倚靠在他的肩頭,心中不由竊喜,「子謙,我信你。」
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著,正欲入洞房,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如同驚雷般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秦子謙眉頭緊鎖,聲音中透著一絲不悅:「誰這麼不識趣,在此刻打擾我們?」
門外傳來的是母親莊秋荷驚慌失措的聲音:「子謙,有要事與你相商!」
秦子謙雖倍感掃興,但還是回應道,「有何事明日再說,今夜是洞房花燭夜,母親你自行處理即可。」
莊秋荷卻依舊在外面大聲呼喊,「此事非同小可,你趕快出來!」
孟莞然的心頭湧起一陣煩躁,原本還沉浸在那份新婚的嬌羞與甜蜜中,此刻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聲徹底打破。
她微微蹙眉,翻身背對著身旁的秦子謙,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是去與她商議吧。」
心中暗想,莫不是這個婆婆想給她一個下馬威,這才在洞房花燭夜來搗亂吧?
秦子謙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起身,讓丫鬟服侍自己穿好衣物
「母親,此時您匆匆而至,所為何事?」
莊秋荷的面色慘白如絹,她緊張地四下張望,隨即緊緊拉住秦子謙的衣袖,聲音顫抖:「子謙,大事不妙,我剛才匆匆去了一趟庫房,卻發現那裡頭存放的珍寶,全都……全都消失無蹤了!更為詭異的是,那小賤人的私庫也空空如也。」
秦子謙聞言,臉色驟變,他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姜念薇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侯府之中,我從未見她有絲毫異常,更未見過她攜帶任何物品離開除非……」
子謙的思緒急轉,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現,「難道是母親您……」
昔日,他欲納妾之時,莊秋荷的面上滿是不情願之色。
她認為那孟莞然,雖聰慧過人,卻終究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如何能與侯府的門楣相稱?
而且當時在正院,他可是親眼看到姜念薇將鑰匙交給她的。
「這……這絕無可能,子謙,你怎能如此猜疑?」
秦子謙感覺異常的焦躁,「母親,除非那姜念薇有隔空取物的本事,不然怎麼可能將庫房搬空,我可不相信這些江湖騙術。」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之時,突然有小廝匆匆來報:「侯爺,老夫人不好了,咱們府里進賊了,小的發現,糧倉被洗劫一空了!」
秦子謙驚得目瞪口呆,他苦心謀劃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得到姜念薇的嫁妝。
如今庫房空空如也,就連糧倉也被搬空了,怎能不讓他氣得跳腳。
「帶我去看看!」他怒不可遏地吼道。
幾人急匆匆來到存放糧食的糧倉,秦子謙不可置信地揉了揉雙眸,庫房內空空如也,連一粒米都不剩。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又不甘心的去去庫房查看了一番,果然箱子都還在,可是裡面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想當初,姜念薇嫁過來的時候,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裡面全是金銀珠寶。
他憤怒地連續打開了幾個箱子,每打開一個箱子,他的心便沉重一分。
不只是那些珍寶不見了,就連他們之前為了擺樣子而放在這裡的一些銀錢,也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速速將庫房管事帶來!我倒要親自查證,這侯府之中,是不是侯府真的出了家賊!」
深夜的寂靜被打破,庫房管事被急促的腳步聲驚擾,他被迫從睡夢中驚醒,被家丁粗魯地拽起,滿臉驚恐地跪在秦子謙的面前。
他顫聲喊道:「侯爺,今日……今日只有夫人……不,是姜氏女,她來過庫房,取走了一對玉鐲,其餘物件皆原封未動。小的……小的親眼所見,確確實實只有她一人進入庫房!」
秦子謙強壓心中怒火,冷聲質問:「你莫非與那棄婦暗中勾結,合謀盜取府中財物?你若再敢有半句虛言,你和你全家的性命……」
庫房先生此刻已然慌亂至極,他連連磕頭「小的縱有千般膽量,也絕不敢有半點欺瞞!小的真的記得,那日……還有一人踏入了這庫房,是……是老夫人,對,是老夫人!」
他顫抖的手指,指向了莊秋荷,他繼續解釋道:「侯爺,您宴客之時,老夫人她……她將我支走,然後獨自進了這庫房。若小的真有心行竊,又怎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東西轉移得一乾二淨呢?」
此時,疑雲又籠罩在莊秋荷身上。
面對兒子的質疑,莊秋荷急切地自清,「子謙,我乃你生身之母,怎可能做出那般齷齪之事?況且,這些金銀財寶,於我而言又有何用?它們終將歸於你手,我又怎會愚蠢到自毀前程,行此等不義之舉?」
如此一來,秦子謙著實困惑不解,且母親確實不至於此。
但這賊人能悄無聲息的將金銀財寶偷走,又令人匪夷所思。
莫非真有法術一說?
府中這般鬧騰,孟莞然自然有所耳聞。
她既能穿越至此,那有人能搬空庫房之物也並非奇事。
在現代,她常看小說,知曉有隨身空間這等寶物,庫中寶物皆被能被轉移至空間之中。
當然,此刻她無法道出這等猜測。
孟莞然她微微蹙眉,深思熟慮後,緩緩開口:「夫君,莫非你前妻心有不甘,索性將所有嫁妝盡數搬走?否則她豈會輕易交出庫房鑰匙?」
秦子謙不解道:「確實令人費解,只是那庫房中的物品,又怎能在一日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或許是姜氏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以術法將那些物品都搬走了。除此之外,又有何解釋能說得通這一切呢?」
秦子謙長嘆一聲,心中的憂慮雖未消散,但也慶幸家中的真正財富並未存放在那庫房之中。
想到此處,他心中又惶恐起來,連一旁的孟莞然都沒有搭理,反而徑直衝向了書房的方向。
秦子謙的手顫抖著推開了書房中隱藏密室的門,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鼓般劇烈。
他快步踏入密室,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愣住了。
原本堆滿侯府財物的密室,此刻竟是一片空蕩,所有的珍寶和錢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感到一陣眩暈,雙腿仿佛失去了支撐,整個人無力地靠在牆壁上。
不止如此,那個隱藏著巨大秘密的柜子也不見了。
秦子謙只感到一陣眩暈,他不相信,原先唯唯諾諾的前妻有本事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那般怯懦,連地上的螞蟻都不忍踩踏,天真得如同白紙一張,怎麼可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機和手段?
跟在他身後的莊秋荷,看到空空如也的密室,也目瞪口呆。
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捶胸頓足,「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會有人通天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