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沒有別的去處,吃完了飯也就在寧玄這裡呆著。
寧玄想了想,捏著電話去了房間裡,看樣子是為寧母找關係拉資源去了。
寧玄都走了,許清悠肯定不能回房間。
即便她沒有別的心思,但把寧母一個人扔在這兒,著實是不太好看,像是在甩臉色給她看一樣。
而且她也不能當著寧母的面去自己的房間,寧母是過來人,一看他們兩個分房睡,馬上就能明白怎麼回事兒。
於是她只能陪著坐在一旁,只不過她沒什麼話想說。
許清悠和寧母沒有什麼共同話題,自然沒什麼可聊的。
許清悠原本就不是很熱絡的性子,對不熟悉的人,通常狀況下都是沉默以對。
不過寧母看了看她,先說話了,「小姑娘,我之前看網上說,你和阿玄好像在一起很久了,你們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這話問的許清悠一句都答不上來。
關於她和寧玄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這個問題他們從前沒有串供過。
所以一下子許清悠是真的不敢說。
她害怕寧母轉頭去問寧玄,寧玄若是跟她回答的不一樣,馬上就會穿幫。
這種最基本的問題答錯了,肯定就證明她和寧玄之間有貓膩。
所以許清悠就只能笑了笑,「確實是認識很久了,我們認識的時候,他還沒出道,我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成為明星。」
她算是很巧妙的把話題轉移了。
寧母盯著許清悠看了兩眼,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她的小心思。
過了一會寧母又說,「我只看網上說你家境不太好,具體怎麼個不好法我沒注意,你家現在在哪個城市?」
這就是打算查戶口了。
許清悠不太想說,她和寧玄又不是來真的,把自己老底交代那麼清楚幹什麼?
許清悠抿著嘴,只是笑著不說話。
她這樣的態度也就說明了她不想回答這些問題。
寧母看著她哼笑一下,「不能說嗎,那看來就是很不好了。」
許清悠表情不變,好不好的,也輪不到她過來查。
寧玄那邊過了好半天才出來,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麼訊息。
寧母趕緊站起來,「怎麼樣?問到了嗎?我不挑剔,現在有個資源就行。」
寧玄眉頭皺了皺,「商演的資源現在沒有,因為我目前不接商演,倒是我手裡有個劇本,我在裡面有角色,可以和製片那邊商量一下,給你插一個進去。」
寧母馬上就笑了起來,「可以可以,多小的角色都行,我不挑,先露臉吧。」
她倒是給自己的定位挺清楚,知道目前她沒有什麼談判的資格。
寧玄猶豫一下,「那等晚一點,我帶你去見一下我的經紀人,看看那邊怎麼說。」
說完寧玄轉頭看著許清悠,「晚上吃過飯我帶她過去,你不用去,你在家呆著就行。」
許清悠點頭好,「我知道了。」
讓她去她也不想去。
下午沒什麼事情,三個人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許清悠心裡裝著事兒,想找寧玄說道說道。
於是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湊過去抱著寧玄的胳膊,湊到他的耳邊,動作看起來很是親密,「有點話想和你說,進房間吧。」
寧玄一愣,主要也是被許清悠突然靠近弄得一蒙。
不過隨後他就反應過來,應該是許清悠有什麼話不好當著自己母親的面說出來。
他抬手也摟著許清悠,「走吧。」
寧母只當做沒看到他們兩個的動作。
小年輕的,膩膩歪歪也算正常。
兩個人進了房間,關上門後趕緊彈開。
許清悠稍微有點不自在,她撩了兩下頭髮,還清了清嗓子,「就是我們兩個的關係,不和你母親說嗎?」
寧玄想了想,「暫時還是先不要說了,我的事情不太想讓她知道的那麼清楚。」
許清悠表情有點複雜,「可是我和她相處的時候,她總是問我們兩個在一起的細節問題,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怕說穿幫了。」
許清悠隨後把剛才寧母問的兩個問題說了一下。
寧玄皺眉,原地踱步兩下,就朝著窗口走,「要不我們兩個找時間把這些問題對一下,一些大問題溝通好,別弄錯了,剩下一些小細節的話,順口編也可以,到時候有人問起來,直接承認就行。」
許清悠嘆了口氣,「她怎麼在這種事情上這麼關心你啊,好像生怕你被我騙了一樣。」
寧玄也有點無奈,「或者也可能是她和你相處不知道聊什麼,就只能把話題往我身上扯。」
許清悠舔了舔嘴唇,又說了一件事兒,「她目前還是住在酒店的吧?」
寧玄眨了眨眼,趕緊就回答,「對,她住在酒店,你不用擔心,不會和我們一起住。」
他這邊就兩個房間,寧母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許清悠聽寧玄這麼說就放心了,寧母可千萬不能再摻和進他們的生活里來。
要不然就真的太亂套了,她真的遭不住。
兩個人也沒在這邊聊多久,又趕緊出去了。
主要是害怕寧母四處晃,去許清悠房間看。
那房間一看就是有人住的。
出去後看見寧母還是在沙發上坐著,正在看電視,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看見他們兩個出來,寧母指著電視上一個女人說,「這個角色我演也可以,而且我絕對比她演得好。」
那是個母親的角色,看起來囂張跋扈的,服化道上就能看出來這人不好惹。
寧玄不冷不熱的笑一下,「你應該算是本色演出吧。」
寧母也並不覺得這是在損她,「可不是,我跟你說了這麼多年,我的日子可真的是豐富多彩,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她直接盤著一條腿在沙發上,姿態特別隨意,「我跟你說,我跟男人都在大街上大打出手過,她這裡面演的簡直是小兒科,要是讓我來,我保證演的更逼真。」
說起來她就有點來勁,「那些年過的不如意,想找個人安頓自己的後半生,可這種事情哪有那麼容易,有一段時間遇到了好多不是人的東西,一開始我也忍著,可是次數多了沒有人能夠一直忍下去,後來我就跟他們打,往一起打,手邊有什麼東西拿什麼東西打,我們甚至都打到警察局去過,你說這是打得多厲害。」
寧母應該是當個笑話說的,說完還自顧自的笑了兩聲。
可許清悠聽到這些,突然就有一點不太舒服。
她想到自己母親了,父親過世後,也有人給母親介紹那些單身男人。
許母也不是沒想過再找一個,但是她考慮的就稍微多一點,她說怕遇到的男人不靠譜。
而且她手裡還有個許清凱,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突然接受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還要出資供這個孩子上學。
這是一筆一開始要賠本兒的買賣。
後期會不會盈利,誰也說不準。
許母有的時候會說,中年喪偶的女人,沒有幾個過得好的。
這種只能看老天爺厚愛誰了,不過大多數人運氣都不行。
寧母雖然不算中年喪偶,可她比中年喪偶的女人還不容易。
從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就能看出來,她之前的日子過得是有多難,一個單身的漂亮女人,名聲還不是特別好,真的會遇到特別多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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