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這話說的讓寧玄多少有一點點心酸。
誰又沒羨慕過呢?
他小的時候看到莊麗雅對寧霄和寧湘呵護備至,他雖然表面上擺著一臉的鄙視,可內心卻是羨慕的。
寧玄轉身朝著房間走過去,「我先去休息一會兒,你自便。」
寧母沒說話,繼續收拾廚房的衛生。
寧玄回到房間,換了一身睡衣便躺了下來。
其實他也睡不著,只不過是真的太閒了。
這麼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把手機拿出來登錄了遊戲。
結果看到許清悠正在打。
這傢伙打得那麼菜,癮頭還不小。
寧玄看了一下,許清悠這場遊戲開局二十多分鐘了,眼瞅著應該是要打完了。
所以他也沒有著急開一局,就這麼等著。
過了一會兒,許清悠那邊顯示遊戲結束。
寧玄抿著嘴,盯著手機看。
許清悠那邊一直沒再開,但是也沒有退出遊戲。
寧玄眉頭就慢慢的皺了起來。
他其實挺反感自己現在所有的行為的,明明把許清悠支走,就是想要緩和一下心裡那些不太安分的想法。
可是她不在身邊,他又覺得那些本想平下去的念頭卻越來越濃烈。
另一邊的許清悠也看著手機,自然也注意到了寧玄在線。
旁邊的秦年絮絮叨叨說上一把遊戲應該可以贏的,本來能翻盤,就因為隊友的支援不及時,最後還是輸了。
許清悠根本聽不進去秦年的話,只看著寧玄的頭像。
秦年絮叨完,轉頭看著許清悠,有些意外,「開呀,怎麼不開了?不玩了嗎?」
「玩玩兒,玩兒。」許清悠深呼了一口氣,開始組隊。
第一個拉進來的自然是秦年,然後她手指轉動了一下,最後還是邀請了寧玄。
本來她以為寧玄不會過來,想著等兩秒他不進來,她這邊也就開了。
結果沒想到寧玄那邊還挺配合,她剛邀請完,他就同意了。
幾個人都沒開麥,秦年一愣,「這誰啊?」
許清悠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輕咳了兩下,「是寧玄。」
「誰?」秦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她隨後盯著手機看,「那個人是寧玄啊。」
許清悠直接開始了遊戲。
秦年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那你們倆怎麼不說話啊?開麥開麥,趕緊的,我想聽聽他的聲音。」
「聽什麼聲音,好好打遊戲。」許清悠趕緊正了正表情。
秦年可不管那麼多,兀自把她那邊的麥克打開了,「哈嘍。」
寧玄一愣,知道這是許清悠的朋友,但是沒想到對方會主動說話。
他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平時打遊戲也都是關麥的。
但是礙於許清悠這一層關係,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邊的麥克打開了,「你好。」
不說是秦年,就是許清悠都意外了一下。
秦年明顯有點激動,「哎呀,你是寧玄本人嗎?你剛剛是在和我說話嗎?」
許清悠在旁邊有點無奈,「你正常點兒行嗎?」
秦年哼了一聲,「你看看,這有男朋友果然是不一樣,剛才對我說話溫聲細語,男朋友來了,你就肆無忌憚的開始欺負我了。」
許清悠皺眉,這也叫欺負她?
戲未免有點過了。
許清悠不說話了,寧玄那邊也沒了動靜。
秦年什麼都察覺不到,只一個人巴拉巴拉的說起來沒完沒了。
有寧玄帶節奏,整局的遊戲明顯就不一樣了。
秦年也真的是毫不吝嗇,從開打到結束,一直不忘了夸寧玄厲害。
她捧臭腳的功夫讓旁邊的許清悠都汗顏。
那些誇人的話說出來,秦年臉紅心不跳,可許清悠在旁邊聽著,卻覺得尷尬。
一局結束後,秦年趕緊說,「繼續繼續。」
許清悠又開了第二局,邀請寧玄,他又來了。
秦年也把麥關了,她轉頭看著許清悠,「你們倆怎麼啦?我現在才反應過來,你們倆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
許清悠眨著眼,「什麼怎麼了,沒事啊?」
秦年眉頭皺起來,「吵架了?」
這麼說完,她越想越覺得這個說法過得去,許清悠從昨天過來找她,一直到現在沒給寧玄打一個電話。
這哪裡是交往中情侶該有的模樣。
許清悠笑了一下,「沒有,吵什麼,我你還不清楚,我哪裡會吵架。」
秦年的表情一點兒也沒好轉,「那你們倆怎麼都不打招呼,不對勁啊。」
許清悠沒說話,秦年想了想又開了麥,「寧玄。」
寧玄在那邊嗯了一聲。秦年又說,「你和我們家小悠在一起很久了吧?」
寧玄又是嗯一下,不輕不重的,有點像是鼻音,也有點類似是在回答秦年的話。
秦年呵呵的笑了,「你覺得我們家小悠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善解人意,特別會照顧人?」
這一點寧玄要承認,「是很會照顧人。」
秦年語氣中帶了一些驕傲,「以前我們上學的時候就說,將來能娶到我們家小悠的人一定特別幸福。」
寧玄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是吧。」
秦年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又說,「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們家小悠就特別討人喜歡,隔壁班的那個男孩子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
許清悠眉頭皺起來,轉頭看了一下秦年,「你瞎胡說什麼,這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秦年還真的沒瞎說,「你不知道?就是那個李泉,之前在學校的時候我們提過了呀。」
許清悠想了一下,知道這個李泉,以前宿舍的這些人確實是開過李泉和她的玩笑。
她以為那就僅僅是個玩笑。
秦年看明白了許清悠臉上的表情,她直接哀嘆,「哎喲我的天哪,他喜歡了你兩個年,你居然不知道?你居然都沒往心裡去?李同志要是知道了估計能哭死,白瞎他那兩年的青春了。」
寧玄在那邊突然呵呵一下,也不知道是覺得秦年說的話好笑,還是她說的事情好笑。
許清悠不知道怎麼回事,臉就有點熱,「瞎說,也就你們自己在那裡意淫,我和他都沒怎麼來往過,話都沒說幾句,哪來那麼多戲。」
秦年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話傳出去被李同志知道了,就真的傷人心了,我們那個時候開玩笑說的那些話,你都沒當回事兒是不是。」
秦年確實都沒當回事兒。
上學的時候,大家都會開一些這樣子的玩笑,比如傳誰喜歡誰之類的,這僅僅是一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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