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歸墟的爭端註定了是紙包不住火,天皇子遭一拳瞬殺、追隨者與護道人死盡的消息傳出之際,整座諸天大域都為之譁然!
這才知道,那人族魔主哪是在爭什麼帝路?
他這分明就是要將諸天各族豪傑趕盡殺絕,打到這條帝路上就只剩下他一人為止!
結界破損海水倒灌的歸墟宮闈之中,潘元並沒有因為天皇子的敗退而罷手,他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粉碎綻放在此地的大道之花,而他這一舉動也讓更多的人坐不住了,畢竟那是三世爭鋒的天皇子都為之眼熱心動的東西,關乎證道成帝,因此第一時間,更加恐怖的阻力出現了。
「爾敢動萬族道果!」
一股極其恐怖的准帝氣息席捲整個海底宮闈,有一位皇族帝子到場了,他出手毫無保留,欲從潘元這個暴徒手中護下大道之花。
「兄長!」
「是七嶺麒麟窟的火麟子,他被驚動了!」
又一位異族准帝的出現,將這場帝爭推上了又一個新高度,可這還不止,緊接著又有人來了。
一尊異軍突起、通體皆為綠色仙金的尊帝人物,甚至是本該身在東方大域的仙草一脈堯淺得悉都第一時間趕來了,潘元做到了真正的牽一髮而動全身,畢竟要說爭奪大道之花的話還沒什麼,可如果說他搶來不是為了帝路而是為了斷各大異族帝路的話,那便無疑是捅了馬蜂窩。
沒有人想看著他們這一世成帝的關鍵就這樣毀在潘元一個人的手上!
可殊不知,這令整條帝路各路天驕群起而伐之的局面,正是人族魔主想要的。
「嘶……」
捏碎大道之花的手被不知哪來的藤蔓死死纏住,潘元已經感受到不遠處手持本命祖劍的火麟子正在逼近,不遠處的仙金體准帝亦是發難,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最先動手纏住他的仙草一脈古公主堯淺也只覺得驚心動魄,忍不住開口問他,「你瘋了?連證道成帝的契機都要毀了?」
不要的話,那倒是給她啊!
然而,下一刻。
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見這位人族暴徒驀然抓住藤蔓反把古公主堯淺拖拽了過來,扼住她的脖頸將她當做了武器狠狠丟砸向了一旁持掌印襲來的仙金體准帝,而後他又接連捶飛幾波不知從何而來的法器、術法神通,最後一拳重重轟砸在了正面襲來的火麟子的本命祖劍上。
轟——!!
僵持不到片刻,傳聞中降世祥瑞的准帝火麟子也眸光一沉,在半空中暴退足足數步。
可緊接著,又有一位異族聖人王隱匿身形妄圖繞後偷走大道之花,結果被人族魔主發現,一抬頭就對上了他那散發著恐怖白光的眼眸……
這個倒霉的古族聖人王就連大道之花都沒能碰到,就被魔主那毀滅性的一拳打到道體崩碎、呈直線倒飛出去生死不明。
不過短短一瞬,各方准帝天驕都逃不過一個照面就吃癟的狼狽下場。
在場無數人愕然,看向了潘元,這個將暴力美學詮釋得淋漓盡致的男人,只見他就如同一台絞肉機般站在那兒,身上不斷往外散發著裊裊霧氣,甚至相隔老遠都能聽見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仿佛圖窮匕見之後,現在已經開始進入了某種可怕的戰鬥狀態。
砰、砰、砰……
他那沉悶如雷鳴般的心跳聲,壓得在場所有人感到窒息、喘不過氣來,現在的他毫無疑問,就是擋在了這條帝路之上的大魔王。
一切都如他先前親口所說,今天在座的諸位要想證道,要麼來打死他,要麼被他打死。
先前的天皇子一脈毫無疑問屬於後者,血淋淋的下場,至今讓人歷歷在目。
「該死,這一世帝路到底是怎麼回事?本來時機應該沒錯才對,可人族那邊怎麼會有這麼一頭怪物現世?」
先前被潘元掐著脖子往地上重重一砸差點腦震盪的古族公主堯淺心中暗惱不已。
都說這一世有大爭,不光有成帝之望,更有觸及無上仙道的希望,但問題是也沒人告訴過她會有這麼一個萬法不侵肉身強度突破天際的大魔王守關,這下好了,大家也都不用勾心鬥角了,再不團結點,這噩夢級別的成帝之路這回是任誰也過不去了!
這一日,南海歸墟註定了不會平靜。
但人族魔主的堵路亂殺,遠不是盡頭,因為還有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至,都覺得能在這場混戰中撈到一點好處。
可結果除了不斷增加『萬法不侵』『肉身成聖』這些加諸在潘元頭上的形容詞的含金量之外,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這是一場超乎諸天萬族想像的復仇之戰,同時打從潘元一拳干碎天皇子成帝夢開始,就註定了這是一場不限制參與人數的攻堅戰。
超大型團本:一世帝路·南海歸墟。
守關BOSS:人族魔主(狂暴狀態)。
攻堅難度:地獄級。
「仙金一脈的至強准帝出世,肉身強橫無匹,欲奪大道之花,被人族魔主當場逮住並一腳踢爛了大半邊身子,差點隕落!」
「七嶺麒麟窟的帝子與人族魔主酣戰,兩人一路廝殺到了南海海底,廝殺的驚天動地,最後關頭魔主卻不知為何退卻了,火麟子逃過一劫!」
「天皇子螭逾未死,他又從南海深處殺回來了,他一身准帝修為幾乎已經入魔,實力暴漲,不擇手段也要奪下大道之花!」
「不好了,天皇子螭逾又敗了,這回他挨了魔主兩拳才倒!」
「第二朵大道之花在南海歸墟不斷易手,陸續不斷還有至強者下場,參與爭奪,卻無一人能夠拿穩大道之花,人族魔主他……已經殺瘋了!」
接連不斷傳遍諸天萬族的消息,可以說是一個比一個要勁爆,別說是那些有望在這一世湧現大帝的皇族了,就是人族一脈,都有不知多少人聽得瞠目結舌,感覺就跟在做夢一樣,尤其是無相聖體、鯤鵬子等人,都不由的臉色古怪而複雜,他們已入帝路,深知能走上這條路的英傑都何等可怕。
一開始聽說潘元幾乎是站在了證道的門口而不入,他們也是發懵的……不理解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分明大道留名、俞梵古城等屍山血海都闖了過來,結果最後卻在門口止了步,這要是他們,早就先借大道之花證道再說了。
然後又聽說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要借大道之花斷去這一代所有異族天驕帝路的時候,他們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強,也是不由的一陣頭皮發麻!
「不是,他瘋了吧??」
這跟憑一己之力逆伐天下群雄有什麼分別,那南海歸墟是虎牢關,他潘元是呂布嗎?
可這件事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是震撼、瘋狂、難以置信的,對於血宗的人們來說卻就截然不同了,這在他們看來,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
秦晴甚至親自去山莊後廚重新熱了那杯潘元沒喝的、蛋白質滿滿的獸奶,然後放在了後山,等他回來再喝。
她遠在大西域西陵州,並未特地去關注接收外界的消息,卻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外面正在發生些什麼,那個隨意的擺了擺手就告訴她出去一趟的男人,就像是中州一行徒步上萬里一般,用最無足輕重的態度,做了最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她慢慢的也已習慣了。
「他讓你留著,你還真就留著?」
近日來暫時也留在了西陵州的女帝周馥來了,看著一頭白髮的她,曾經在人族大域爭鋒相對的兩人,自打秦晴回來後倒是融洽了不少。
「為什麼不留?」
這金碧輝煌的血宗摘星樓,秦晴是為數不多能進來的人了,她動作輕緩,溫淡平和,「他不過只是出去一趟,討個公道罷了。」
很快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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