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又問道:「太子殿下可有提起其他?」
其他?是否指的是消夏宴?
宋清芷不得而知,許是在試探自己是否在背後動手腳吧?
她微微一頓,隨即搖了搖頭:「未曾。」
宋清韻眉頭微蹙,心中有些懷疑,但想到宋清芷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大抵是不敢做什麼的,心中便釋然。
「行了,快走吧,別在這礙眼。」
宋清韻剛想打發走宋清芷,季淮之身旁的公公卻找來。
「呦,什麼風兒把李公公給吹過來了?」
宋清韻見李公公前來,立刻迎了上去,滿臉堆笑地寒暄著。
李公公是季淮之身邊的紅人,掌管著東宮的大小事務,在東宮之中,他的地位僅次於季淮之,即便是宋清韻,也不敢對他有絲毫的怠慢。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讓奴才請娘娘和宋姑娘去前廳一趟。」
李公公向宋清韻行了禮,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宋清芷,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驚詫她身上怎麼穿著昨夜太子妃侍寢的衣裳。
李公公是老人兒,分的清楚眉眼高低,看在眼中,未曾表現在臉上。
宋清韻聞言,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公公可知道太子殿下找我和妹妹是為何事?」李公公笑道:「奴才不知,不過太子妃您去了不就知曉了麼?」「好,還望公公先回去復命,本宮這就帶著妹妹過去。」
李公公點頭,而後離開。
「太子殿下找你做什麼?」
宋清韻轉身看向宋清芷,表情陰狠。
「妹妹不知。」宋清芷慌張搖頭看向宋清韻。
她沒有撒謊,確實不清楚季淮之找自己究竟是為何事,但心卻隱隱有些不安。
宋清韻見宋清芷的表情真切,便沒有多加深究,二是讓宋清芷換掉了昨夜侍寢的衣服,帶著她去見季淮之。
兩人一路來到前廳,只見季淮之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他身穿一襲月白色長袍,清冷而高貴,讓人不敢直視。
宋清韻和宋清芷齊齊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季淮之抬手讓她們免禮,然後說道:「孤今日叫你們來,是有件事要與你們說。」
宋清韻心中一緊,暗自猜測著季淮之的話意。
「不知太子殿下要和臣妾與妹妹說何事?」
季淮之看著宋清韻,對她伸了伸手,示意她過來。
宋清韻挪著小碎步走到季淮之身邊,心中忐忑,卻見季淮之牽著自己的手,握在手心,一臉疼愛。
「太子妃,南方汛情,之前二哥來找孤就是為了商議此事,本以為汛情可以止住,未曾想今日一早,快馬加鞭傳來消息,情況更甚,孤只怕這消夏宴,會有不少大臣來找孤商議對策,孤難以陪伴在太子妃身側。」
宋清韻沒想到季淮之找自己是為了這件事,心中頓時輕鬆不少,通情達理的說道:「太子殿下心繫天下,臣妾自然明白。」
季淮之輕輕拍了拍宋清韻的手背,眼中滿是柔情:「委屈太子妃了,等孤處理完這些事情,一定好好補償與你。」
宋清韻聞言,心中一暖,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臣妾不委屈。」
這種時候她只會表現得更得體,方能讓太子高看她。
季淮之輕「嗯」了一聲,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宋清芷:「孤之所以叫太子妃妹妹一同前來,便是想讓她替自己陪著太子妃,太子妃實在無聊了,也可以和你妹妹說說話,可好?」
宋清韻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又無法拒絕季淮之,為坐穩自己姐妹情深,善解人意的人設,只能乖巧應下:「一切都聽太子殿下的,臣妾替妹妹謝過太子殿下。」
言畢,宋清芷也對季淮之道謝:「臣女謝過太子殿下。」
他站起身,點點頭,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孤便先去忙了,太子妃與妹妹好好聊聊吧。」
說完,季淮之便轉身離開了前廳,留下宋清韻和宋清芷兩人面面相覷。
宋清芷看著季淮之離去的背影,心中有喜有憂。
終於圓了她去消夏宴的願,自己有機會可以去莊子一趟了,可是卻要陪在宋清韻身邊,宋清韻是否會給自己離開的機會呢?
事情有了生機,但卻依舊難辦.......
宋清芷心情複雜,轉頭看向宋清韻,正對上對方充滿了敵意的雙眼。下意識的,宋清芷全身一抖。
宋清芷房內,宋清芷被宋清韻一個巴掌打翻在地。
「說!你個賤蹄子昨夜對太子殿下說什麼了?他今日為何讓你去消夏宴了?」
宋清芷捂住火辣辣的臉頰,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但隨即又掩飾住,變成一抹怯懦。
她哭著說道:「姐姐,妹妹沒有說什麼,太子殿下為何讓妹妹去消夏宴,妹妹也不知曉。」
宋清韻聞言,更加氣憤,她一把揪住宋清芷的頭髮,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你不知曉?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賤人,我告訴你,你休想搶我的風頭,也休想搶我的太子殿下!」
宋清芷吃痛,但仍舊強忍著,她知道現在與宋清韻爭執無濟於事,只會惹惱宋清韻,讓自己更加吃虧。
她強忍著淚水解釋道:「姐姐,妹妹真的沒有說過什麼,太子殿下如何安排,妹妹又如何能左右?況且太子殿下也說了是今天一早才知道的汛情嚴重,若是姐姐不信,可以派父親去調查,是否是今日的消息,就知道妹妹是否撒謊了,還請姐姐明察。」
宋清韻冷笑一聲,鬆開了手,宋清芷重新跌坐在地上,頭髮凌亂,臉上布著手指印。
「我會去查的,宋清芷,你最好是在和我講實話,要是被我發現你在撒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不給你和你姨娘留全屍!」
宋清韻說完,轉身離去,留下宋清芷一個人坐在地上。
看著宋清韻的背影漸行漸漸遠,宋清芷緩緩起身,輕輕摸了摸被打腫的臉頰,疼痛依舊。
她去找了藥膏給自己塗上,以免留了印,被季淮之發現。
雖又是被宋清韻虐待了一番,但好歹結果是好的。
自己,終於可以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