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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是一見鍾情,是蓄謀已久

2024-08-12 14:55:23 作者: 幼一栗
  男人身穿著矜貴冷欲的黑色襯衫,領口微敞,露出了半截精緻蜿蜒的鎖骨。🎄💀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同色的皮質袖箍束縛的手臂,肌理線條緊實又帶勁。

  包廂暖調迷離的光影映落在他高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暈染出禁慾又雅痞的渣蘇匪氣。

  他背靠著椅背,長腿交疊,腕臂隨意地搭在扶手,指尖輕勾著酒杯,渾身透著難以靠近的漠然。

  「我說你今晚是怎麼了?」

  在旁邊拿著桌球桿的裴述睨了他一眼,挑眉,「這麼低氣壓,欲求不滿了?」

  「要不要給你喊幾個妹妹上來?保證讓你馬上心情舒.....」

  話還未說完,對方一雙冷眸倏然抬起,目光透著凜冽的氣勢猛地壓過來。

  裴述:!

  他輕嘖了聲,吊兒郎當地舉了舉手,「行行行,你不喜歡這個話題,那我們就換一個。」

  「話說有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

  裴述視線微移,落在了他手腕上那串品質上等的佛珠,還是覺得震驚,「我記得我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沒戴這種玩意啊,你什麼時候入教了?不是,你這良心為零的傢伙,竟然還會信佛?」

  岑晝漫不經心地晃著手中的酒。

  他薄唇微勾,「戒欲。」

  裴述:?

  「少裝吧你!」

  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我早就聽說你前不久英雄救美,出手救了一個從港城過來的小姑娘。」

  裴述懶懶地倚靠著身後的桌球檯,戲謔地哼笑了聲,「兄弟,別藏著掖著了,究竟是哪家的小千金讓你這個老房子終於肯著火了?」

  岑晝輕晃酒杯的動作一停。

  他眼皮輕掀,寡淡的嗓音辨不出喜怒,「你對她有興趣?」

  對方問得輕描淡寫,氣場卻驟然降至冰點。

  仿佛只要他不小心點個頭,或者開個玩笑,就算是朋友,也沒任何情面可講。

  裴述:?

  蛙趣!

  竟然護短到這個地步了?

  「不是吧,岑晝。」

  裴述笑著直起身,隨手拿起巧可,往球桿的皮頭磨了磨,「你該不會是對那個小姑娘一見鍾情了吧?靠,兄弟,沒想到你是純愛戰士啊。」

  就在他話音剛落下,岑晝慵懶輕笑了聲,「不是。」

  裴述毫不意外挑了下眉。

  是吧。

  他也覺得不可能。

  像岑晝這種從宛如九龍奪嫡,鬥獸場般的岑家殺出重圍,坐穩掌權位置的狠角色,必然是個手段狠戾,心思深沉無情的人。

  怎麼可能這種在電視劇才會出現的一見鍾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如果真的有,他名字倒著寫又怎樣!

  就在裴述彎下腰,手拿著桌球桿準備去戳前面的紅球時。

  那道低醇沉磁的嗓音緩緩從身後響起。

  「不是一見鍾情。」

  「是蓄謀已久。」

  唰——

  翹著屁股站在桌球檯前的男人身形猛地一震,差點連人跟著球桿一起飛了出去。

  「哎呦!我的寶貝腰啊!」

  裴述吃疼地捂著剛被閃到的腰,咧牙咧嘴回頭,眼睛瞪得極大,「剛才風太大了,我沒聽清楚,你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

  岑晝端起手中的酒,動作優雅地送到唇邊。

  半杯酒水下肚,他直視著對方震驚的表情,坦然得毫無掩飾,「就是你想的那種意思。」

  裴述:「.........」

  「咣當。」

  他手中的球桿掉在了地上。

  我的天!

  不會吧.....

  像是被閃電劈中似,他目瞪口呆站在原地,滿臉寫滿「我是誰我現在在哪裡」的迷惑。

  電光石火間。

  他猛地想到什麼,瞬間深吸口涼氣。


  「臥,臥槽!」

  裴述不敢置信抬起頭,嘴唇哆嗦地盯著他,「該不會是.....你暗戀了十年的白月光就是那個小姑娘!?」

  作為在京圈也是數一數二頂級豪門裴家的繼承人,他跟岑晝的關係不算差。

  之前就聽聞岑晝的心裡一直住著個白月光。

  但關於這個白月光,卻從未曾有過任何信息,不管是姓名樣貌,還是家世通通都是未知。

  慢慢下來,他便沒了想要探究的興致,就當做這只是朋友間的笑談,沒再繼續當真。

  但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裴述一臉懷疑人生地揉了揉作跳著的太陽穴,聲線有點發抖,「我聽說那個小姑娘才十九歲.....臥槽,等等!」

  裴述捂著胸口,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不敢置信地指著面前坐姿慵懶惡男人,聲音幾乎衝破天花板,「我靠!!!你別告訴我,你那時候就已經開始對人家圖謀不軌了!你是畜生吧?!」

  被指著的男人神態清矜疏懶,一雙被金絲邊眼鏡封印著的鳳眸深邃如海。

  岑晝對上對方譴責的目光,薄唇微勾,臉不紅心不跳繼續坦然,「我是。」

  從第一眼看她,他就想當個畜生了。

  裴述:「........」

  岑晝放下手中的酒杯,在微暗的環境下,深沉的音色慢慢盪開,「不然你以為我費盡全力爬上高位,是為了什麼?」

  他能以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身份,在岑家這種龍潭虎穴的地方,一躍成為了京中世家之首。

  可想而知,背後付出了有多麼難以想像的艱辛和毅力。

  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為了權勢。

  卻不知,他每走一步,都只為了日後能更有底氣,將日夜都在夢寐以求的小姑娘占為己有。

  裴述愣愣地張大嘴巴。

  他想說點什麼,但最後只豎起了大拇指,「你牛,你簡直太牛逼了。」

  本以為自己作為個只走腎不走心的浪子,四處留情已經不是人了。

  沒想到眼前這個被譽為禁慾佛子的岑三爺,比他更不是人。

  連小孩都惦記著!

  裴述盯著他手腕上的佛珠更無語了。

  他不由輕哂,「我說你還戴著這玩意兒幹什麼,都不做人了,還戒什麼欲,你這樣對佛祖不尊敬,也不怕遭天譴。」

  聞言,岑晝輕挑了下眉。

  「我確實在戒欲。」

  他慢條斯理地撥弄著下手腕上的佛珠,俊容斯文矜持,深暗的眼底卻浪潮洶湧,「我怕欲望太盛,會把她嚇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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