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裡,安小海用同樣的方式拜訪了飛鏢和甜筒。💚♝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飛鏢那邊進行得非常順利,安小海帶著人趕到他藏身的窩點時,飛鏢已經帶著一眾手下在樓下等候了。
安小海問過後才知道,飛鏢和瘋子邵早就在暗中結成了同盟,打算干一票大的就遠走高飛,他們選擇的目標居然是徐天佑,既搶錢又報仇,算得上是一箭雙鵰。
這兩個傢伙的膽子不可謂不大!
這個計劃如今肯定不必進行下去了,眼前這個癲佬又給武器又給錢讓,他們去干自己的仇家,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更何況干贏了還能分到一大片地盤,這比跟他死磕強太多了。
不管徐天佑抱著什麼心思?反正錢和武器都是實實在在的,幹了再說!
安小海把乾死阿痴的任務分給了飛鏢。
讓安小海心中感慨的是,瘋子邵也好,飛鏢也好,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他,為什麼要弄死阿丑和阿痴,甚至對安小海的動機也看不出有半點懷疑。
這種反常只能說明,毒販的圈子實在是太過殘酷了,今天你殺我,明天我殺你,沒有任何道理可言,有的只是利益。
大家心照不宣了。
在這些人看來,徐天佑這麼做並不難理解,他這多半是要干翻海佛爺自己單幹了,在這一行里,父子也沒得情面講。
甜筒那邊遇到了點麻煩,這傢伙吸粉吸嗨了,完全失去了意識,根本無法溝通。
看著一幫如爛泥般躺在地上的毒販,安小海這才深刻的體會到,為什麼飛鳥幫和海佛爺組織不允許內部重要人員吸毒了。
吸毒的人,根本幹不了什麼大事兒。
安小海索性帶著人離開了,臨走時還讓野人非常貼心的給這些人每人補了一針,既然要嗨,那就滿足你們,嗨到底吧!
做完這一切後,安小海帶著人返回,先去一家早已訂好的賓館洗去了妝容,換好了衣服。確定了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這才返回了幸福園小區。
有點睡不著,安小海又坐到了落地窗邊,麥曉喻似乎也沒有睡意,她煮了熱牛奶,分了安小海和周迅一人一杯。
此刻的麥曉喻又恢復了成熟火辣的御姐形象,與之前那個煙燻妝女殺手判若兩人。
「他睡不著,你怎麼也睡不著?」
麥曉喻開始撩撥周迅,架著二郎腿微笑著問道,她穿了一件很寬大的白襯衫,渾圓而修長的雙腿露在外面,看上去就像裡面什麼都沒穿似的,撩人至極。
「我…受傷好長一段時間了,一直在床上躺著…睡得太多…」,周迅有點慌亂的低下了頭,他的臉估計已經紅透了,只是被臉上的妝遮蓋住了,看不出來而已。
「喂!你看看他,脖子都紅了!」麥曉喻用腳背蹭了蹭安小海。
「我說小玉秘書,你就別調戲他了,他當你是自己人才會害羞,如果是敵人,他不會這樣的!」
「切~你別忘了,陳毛杆可是一個大老闆,隱形富豪,什麼陣仗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太容易露餡了。」
周迅的脖子更紅了。
「放心,他不會露餡兒的,我對他有信心。」
「真不知道你是哪兒來的信心!」麥曉喻嗤之以鼻,端著牛奶扭著腰回房間去了。
安小海看了周迅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周迅也笑了。
「對不起,給你丟臉了。」
「沒什麼,我臉皮厚無所謂的,你丟的是你自己的臉,跟我沒關係。」
……
「你可真會安慰人!」
「那是,我經常能把人安慰哭,你算不錯的了,還在傻笑。」
「哈哈……」
這時,余大夫又跑了出來開始為安小海檢查傷口,他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可見這段時間他根本沒休息好。
「德海大夫,你提供的那幾個人名我們已經查過了,除了兩個已經被繩之以法的警察以外,其他人找不到任何線索,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想起什麼新的細節來?」
「有,有一個細節…但不知道有沒有用…」余大夫猶豫了好一陣子,這才開口說道。
「說來聽聽。」
「是關於李浩一個朋友的,姓江的那個…」余大夫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
「他怎麼了?」
「我只見過這個江總一面,那次我幫他的情人檢查過後,他請我和李浩喝了杯咖啡。他喝咖啡時,拿出一瓶藥服了兩片。
那個藥瓶子上全是英文,但我看到了幾個單詞,那好像是治療丁型肝炎的藥物…
不過我不能確定,我當時並沒有太留意…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很可能叫江勇!」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他從西裝內兜往外拿藥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內襟上繡了一個『勇』字,對!應該是個『勇』字!」
「江勇…江勇……湘勇,宋湘勇!會是他麼?…」安小海咬著牙想道。
「丁型肝炎能治好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實際上很難完全根除。
丁型肝炎是一種有缺陷的病毒,其生物周期的完成需要依賴於B型肝炎病毒的幫助,所以丁型肝炎是不能單獨存在的,它一般是與B型肝炎以重疊感染或者同時感染的形式存在。
現在好像已經有藥物可以治療了,但治療周期會很長。
在那個年代,應該只能抑制。」
「這兩種肝炎傳染性強不強的?」
「不算太強,一般只能通過母嬰、血液和性傳播,跟愛滋病毒有點兒像。」
「我知道了…你只見過這個江總一次,那他那個情人,你幫她檢查過幾次。」
「有三四次吧,次數還挺多的。」
「持續了多長時間?最後這個女人生了沒有?」
「也就不到兩個月吧,那時候她的胎兒只有三個月大,兩個月後,就出事兒了…」說到這裡,余大夫低下了頭。
「也就是說,你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就為她檢查了三四次?」
「是的。」
「那個江總是在第幾次出現的?」
「第三次,這個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農曆12月28,馬上就是大年三十了,那個江總好像是特意從國外趕回來過春節的。」
「你知不知道他是從哪個國家過來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很好,還能想起什麼細節嗎?」
「暫時就這麼多了。」
「好,這些情況非常有用,你先去休息吧,如果又想起什麼細節來,不管重不重要,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那我去休息了。」
「去吧。」
余大夫回房間去了,安小海眉頭緊皺,又想了好一會兒後,彈身而起,跑去敲開了麥曉喻的房門。
「怎麼了?」看到安小海眉頭緊皺的樣子,麥曉喻神色一正。
「有一個很重要的情況,我覺得你應該立刻報告給073:安哲浩在農曆1973年12月28號,帶著余大夫見過一個江總。
這個江總的名字里很可能有一個勇字,而且他是一名B肝和丁肝病毒攜帶者,他很可能是從國外飛回來過年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麥曉喻輕輕的點了點頭,眉頭也皺了起來:「但是,要查這個人可能非常困難。
已經隔了20多年了,當年的通關記錄和檢疫記錄很可能已經查不到了。」
「不,不一定要去查當年的通關記錄和檢疫記錄的,余大夫說,他的這兩種肝炎很難徹底根治,即使要治好,也得經過一段漫長的時間。
我是這麼想的……」
「我明白了,這個人很可能不止一次出入國內,也很可能不止一次使用江總這個身份,我們應該從現在開始往回倒查,但凡符合這幾個特徵的,就都有嫌疑。」
「聰明!」
「好,我馬上通知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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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處海西省總部
葉都剛剛聽完許從舟的匯報,在整個過程中,他的眉頭就從來沒有舒展開過。
「這樣吧老韓,我建議,明天一定要想辦法把名單上的警察全部集中起來,以避免意外發生。」葉都對辦公室里一名看上去50來歲,眼神銳利的男子說道。
老韓,韓世清,安全處海西省負責人。
韓世清也是愁眉不展:「可名單上的人太多了,有點難辦…」
「是的!」葉都點了點頭:「要不我們讓省公安廳下個文,就說要舉辦一次業務比武,所以要分批抽調警員參加考核,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這個主意可以倒是可以,我擔心的是公安廳里…唉,這事兒鬧的…」
「我反而覺得沒關係,咱們就這麼提要求,公安廳里有沒有鬼,說不定都能試出來!
如果真有鬼,他們動起來反而是件好事!」
「有道理啊…好,就怎麼辦吧,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找他們溝通。」
「不要等到明天一大早了,現在就去吧。」
「也好,我現在就去,你們在這裡等我的消息。」
「好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