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劉明接到報警電話,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我們馬上趕到!」
蕭洋問,「劉隊,出什麼事了?」
「先去慕達廣場。」
慕達廣場。
泠清悅趴在一層的噴水池旁,大花臉上依舊掛著痴傻的笑容,口中高呼,「快拍呀,我是大明星啊!」
商場的管理人員站在不遠處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再過去拉起她。
唉,泠家大小姐怎麼好端端的瘋了呢?
劉明火急火燎地帶著一大幫子人趕過來,以防萬一,他還叫來了兩名醫生為泠清悅注射鎮定劑,好結束這場驚天的鬧劇。
兩名醫生一靠近泠清悅就被抓爛了胳膊,沒轍,他們只能採取最原始的方法,把鎮定劑裝在弓弩上,遠程麻醉泠清悅。
兩名隨行的警官把昏迷過去的泠清悅抬上了擔架,劉明扶了扶額,問管理人員,「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啊。」
劉明皺眉,要求把商場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查看,可奇怪的是,偏偏六樓的攝像頭壞了。
「警察先生,我們商場可是定期維修攝像頭的啊,這不關我們的事啊!」
負責調出監控錄像的大叔急忙正名,生怕禍事波及自身。
蕭洋說,「六樓的工作人員呢,他們都沒看到泠清悅嗎?」
大叔擦了擦冷汗,「六層好像被某個有錢人包場了,他們都不知道被叫到哪裡去待著了。」
最後,劉明一行人在六樓某家門店的試衣間裡找到了相關的工作人員。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還安安穩穩地坐在試衣間的沙發上睡覺。
劉明氣不打一處來,強行把他們叫醒,質問他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
他們抓了抓頭髮,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異口同聲答,「我們不記得了。」
「……」
蕭洋整個人炸了,厲聲道,「不記得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不僅不知道,還躲在這裡睡覺?!」
瞧警察目光深沉地凝視著他們,他們慌了,「不是,警察先生,我們真不記得了,就來了一位客人,他讓我們在這裡待著,然後我們就莫名其妙地睡著了啊!」
劉明拍了拍蕭洋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繼續問,「那位客人是誰?」
「好像是索家大少爺。」
「索家大少爺……」
劉明若有所思,摸索著下巴,試探性地問,「他旁邊是不是還跟著一位紅瞳女人?」
「對對對!就是他倆!」
又是木星虞。
蕭洋滿臉憤慨,「好啊,哪裡都有她木星虞是吧!」
「行了。」劉明打斷他,「叫木星虞來派出所問話。」
慕城中心醫院。
葉銘面色沉重,刷到一個又一個關於泠清悅裸體爬行的視頻,心裡產生了巨大的不安。
難不成,又是木星虞搗的鬼?可是她木星虞就是力氣大點,她有什麼本事讓悅悅裸奔?上次也是,畫室的人都說沒看見木星虞打她和星顏,那賤人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木家別墅。
木星顏接過女傭手中的水杯,刷著霸屏的視頻,眼底閃過深深的怨恨。
可惡!泠清悅如今瘋瘋傻傻的,往後還怎麼利用她對付木星虞啊?
想到這裡,木星顏蹙起漂亮的眉眼,一口氣喝完水杯里的水。
……
木星虞又又又被請到了派出所,艷麗的臉上掛著笑容,「劉隊啊,咱們又見面了。」
劉明現在看到她就膈應,語氣冷淡,「木小姐,別嬉皮笑臉的。」
「行。」她攤了攤手,「這次是為泠清悅的事找我?」
小顧神情嚴肅,「你承認是你乾的了?」
「我幹什麼了我?那蠢狗自己非要裸奔,我還能攔著她?」
說著,木星虞拉開審訊室里的凳子,輕車熟路地坐上去,勾唇,「沒錯,是我讓索亞斯包場的,也是我讓索亞斯約泠清悅碰面的,但她裸奔跟我可沒關係。」
「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讓她一下子就變成瘋子,噗哈哈哈哈哈!」
木星虞實在沒忍住,邊笑邊拍桌子,「不行,讓我笑會,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對面劉明和小顧的臉都黑了,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笑。
片刻,木星虞整理好儀態,揉了揉笑疼的肚皮,「沒別的事我就走了。」
「慢著。」
劉明阻止,「木小姐,今天請你過來不僅僅是因為泠清悅的事,還有上次那五個人的事。」
「哦。」
木星虞又坐回去,懶散地撐著臉,「調查清楚了?兇手是誰?」
劉明開口,「兇手暫時沒抓到,但是我們發現其中一個人的右臂被人掰斷了,我們懷疑那個人是你,而你就是那個兇手。」
說完,劉明目光炯炯地直視木星虞,想觀察她表情是否有變化,可惜一無所獲。
「哦,這樣啊……」木星虞低吟,「可惜你猜錯了呢,劉隊。」
小顧翻出收集到的口供,「林夏溪是你的學長,據他說,你曾經一腳踹碎了他的膝蓋。」
「那怎麼了?」
木星虞靠著椅子,雙手垂在兩側,「我踹斷了林夏溪的膝蓋就能證明我殺了那五個人嗎?」
「首先,是那五個傻嗶先來找我麻煩的,我小懲大誡一下,扭斷他的手臂不過分吧?但他們的死不關我的事。」
「我當時都被嚇成那樣了,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你們居然懷疑我這個受害者?」
木星虞抬手擋住臉,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那樣子直叫他們雞皮疙瘩跳了一地。
太矯情了。
劉明無語,「木小姐,我們這只是合理推測而已。」
「推測?」
木星虞不服,「劉隊,咱們來來回回也算熟人了,你這樣平白無故地往我身上潑髒水,真欺負我一個理工科女大生不懂法律啊?」
「你們警察辦案都是靠推測嗎?我連那五個蠢頭蠢腦的傻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居然說我殺了他們?」
「要不要這麼針對我啊?」
話音剛落,木星虞用手去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我知道,近期的案發現場,次次都有我的出現,但這不能怪我啊,是我願意呆在那種晦氣地方嗎?我本來就在學校被人霸凌,如今又被你們警方針對,我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無助女學生,我容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