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沐浴帝光
天地傾覆,山河破碎,大道都被磨滅了。
炎帝大戰到癲狂,和黑色人影大戰,他手上演化出一口磨盤,灰色物質濃郁,和爛木箱激烈碰撞,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這是真正的帝法,威勢恐怖到難以想像,就是昆諦這個級別的巨頭,只要觸碰到,都會遭劫。
「鏗鏘!」
火星四濺,磨盤和爛木箱碰撞,神聖璀璨的光芒逸散出去,伴著吼聲,十方皆顫動,一道又一道雷電瀑布,從天穹上垂落而下,景象驚人!
炎帝雙眉倒豎,滿頭的黑色髮絲飄舞,殺氣沖霄,此時,他渴望一戰,希冀沐浴敵血而生,讓滅世磨盤徹底磨滅眼前的一切。
「不好!」
一位不朽之王大叫,他被戰鬥波及,那神聖之光沾染到他的體表,頓時,不朽的光焰被破開,他的身軀在一瞬間被神聖之光照射。
「啊!」
驚恐的大叫響徹在天地響起,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一尊王者,居然被那神聖之光直接破滅。
「起源古器!」界海王者驚呼,但那不是懼怕,目光中透露出神采。
這些王者進入界海就是為了破王成帝,而傳說起源古器,很有可能涉及帝的存在,以前,他們惹不起異域,所以哪怕眼熱,也無可奈何,但是現在,有一尊古老生靈頂在前面,他們未必不能染指起源古器。
「殺!」炎帝大喝,發出戰音,無數符號爆發光芒,混沌氣澎湃,他捏拳印,朝著黑色人影不斷鎮壓。
天地在抖動,萬道法則簌簌而落,這方天宇,像是完全被顛覆,黑色人影節節敗退,它抵抗不了,數次被打中。
這黑色人影雖強,但面對炎帝還不夠看,主要是那口箱子,它太堅硬了,而且那種九彩光芒,不斷地照射在炎帝身上。
明明是最璀璨的光輝,但被它照射,卻有黑暗物質在體內堆積,卻極具很強的殺傷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他被神聖之光照射,但為什麼對他沒有用。」
異域,一些不朽之王震驚了。
「他無懼起源古器的光嗎,難道會因此而造就他?!」
「再來!」
一群不朽之王,神色冰寒,一起催動咒語,祭出黑影,持著起源古器轟殺炎帝。
「戰!」
炎帝無懼,抽出混沌龍紋戰戟,迎上了起源古器。
各種禁忌手段斬出,這一片天地頓時沉浮起來。
這一擊後,炎帝抓住機會,再次祭出滅世磨盤,朝著一尊不朽之王轟去。
「轟!」
血雨灑落,那尊不朽之王被磨盤碾碎,其元神直接化為養料,被徹底磨滅。
「那是什麼力量!」異域不朽之王驚悚,同為王者,這麼輕鬆就被鎮殺,簡直讓人震撼。
他們不敢耽誤,再次召喚黑影,朝著炎帝轟殺,現在,真的只有這黑影才能靠著帝級力量抵擋炎帝,其他人,但凡是被滅世磨盤轟中,就會直接死亡。
這簡直比起源古器還要讓人恐懼,因為被起源古器的神光照耀,也有機率不死,像是昆諦他們那個級別,還可以忍受住一剎那。
「先鎮殺他!」眾多異域不朽之王大吼,各種各樣的兵器橫空,朝著炎帝所在的天地殺去。
他們實在是恐懼這個人的力量,讓不朽之王驚悚。
但其他仙王,哪裡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所有人都打出禁忌神通,不斷斬退異域不朽之王。
其中,界海巨頭的戰力尤為可怕,他們在界海上爭渡,無數歲月以來,一直在大戰,出手都很狠厲。
很快,一尊不朽之王慘叫,他被斬滅身形,元神都被絞殺乾淨,徹底的隕落了。
這不是第一例,無終仙王同樣兇猛,他很霸道,在交戰了數百回合之後,他打爆了那尊不朽之王很多次。
又是一聲轟鳴,那名不朽之王再次被打爆,不過,這一次無終抓住機會,大鐘搖動,將那名不朽之王的元神徹底轟殺。
不朽之王難殺,那是對於同層次的王者而言,巨頭殺以下的王者,都不算太難。
大戰實在太慘烈了,異域不朽之王損失太過慘重了,其底牌起源古器被牽制住,讓他們有些被動。
「爾等簡直欺人太甚!」昆諦怒吼。
他打出了煉仙壺,如一座山嶽朝著無終壓去,這人的威脅,是除開炎帝外最大的,對其他不朽之王來說,威脅實在太大了。
這邊,炎帝也殺到癲狂了,起源古器被砸飛了不知道多少次,他黑髮亂舞,身上也有鮮血滴落,他也負傷了,那九彩神光幾乎已經占據了他的全身。
特別是,那口箱子被他劈破一個口子後,那九彩神光,竟然對他也造成了殺傷。
但越是如此,炎帝越興奮,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道果在蛻變,在被九彩神光淬鍊。
最後,他行動了,不滿足以此,在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接近這口箱子。
一聲輕顫,炎帝將他可破諸天的手掌放在這口箱子上,真正以血肉接觸了。
轟!
起源古器外的古廟震動,劇烈搖晃,廟宇本就是神聖的,可現在起源古器發光後,它如同焚燒了一般,越來越刺目。
起源古器,像是復活了,有生命一般,它在抖動,在轟鳴,發出可怕的光芒,光雨如同真正的液體落下!
炎帝神色凝重,他在對抗這種難以述清的無上氣機!
壓力如山,若瀚海,在這裡起伏,像是諸天宇宙,無窮星海墜落下來,都向著炎帝鎮壓而去。
當!
他猛然發力,震動這口箱體。
「他在幹什麼,瘋了嗎?」異域不朽之王有些震驚。
那是起源古器,其餘人,哪怕是不朽之王,都只敢遠觀,根本不敢靠近,而炎帝,如今居然敢伸手觸碰。
「他想借起源古器蛻變,好大的野心。」瞿忡手中葫蘆一掃,將界海的巨頭逼退,開口說道。
「這是破王成帝的路嗎?未免太過霸烈了!」就是無終等人,此刻都有些驚駭,他們隱約能猜到炎帝的打算,但也就是如此,他們才會如此感覺不可思議。
炎帝在不斷打出重手,甚至連滅世磨盤都用上了,在擴大箱子裂縫,雙手死命的扒住。
「快退!」昆諦、赤王等人大吼,沒有心思再管其他人,開始死命的往後退去,起源古器,真的在被炎帝打開。
無比的諷刺,他們找了那麼久的鑰匙,想要打開起源古器,但是現在,炎帝給他們表演了什麼叫暴力開箱。
這裡發生了驚世的變化,起源古器在龜裂,那如九彩仙金般的箱體要打開了。
所有王者都在驚叫,他們感覺自己的內心在顫抖,多久了,他們以為自己早就沒有了這種情緒,但是,如今,那種感覺,重新回到了他們身上。
就像是剛踏上修行,在面對一尊仙王一樣,就是這種感覺,自己宛如一隻螞蟻,直視強大的帝。
「那竟真的涉及到了帝的存在。」
有一尊王者,很倒霉,被九彩光芒波及到,瞬間,不朽的王體炸開,元神直接泯滅。
轟隆!天崩地裂,鬼哭神嚎。
這口箱子是神聖的,可卻發出了恐怖的聲音,在開啟的過程中,伴隨著無數的異象,有先天神祇成片的殞落,有無數的黑暗牢籠,有璀璨的飛仙光雨,各種畫面交織在一起,宛若一片古史浮現。
但是,它展現的太快了。
啵!
輕響傳來,這口箱子居然如花朵一般,在綻放,龜裂的箱體一片又一片的綻開,露出裡面的真實景象。
箱體如同美玉龜裂,而後又如仙葩綻放,一瓣又一瓣,帶著燦爛的光雨,帶著可焚燒諸天的火光。起源古器開啟了!
「啊……」炎帝一聲大吼,抱著頭顱,向後倒退,渾身是血,頭蓋骨都要被人劈開了,滿身都是裂痕。
任他一身道行驚世,在仙王中無敵,現在也承受不了巨大的痛苦,被九種光彩掃中,身體都要破爛了。
這是不可想像的事,他早已修成不朽王體,並且以不滅經淬鍊,縱橫仙域、界海,單以體魄而論,誰人可抗?即便有,也不過跟他相仿而已。
可眼下起源古器才打開,他的肉身便四分五裂,骨骼都露了出來,頭蓋骨像是在被人以開天巨斧劈中,要崩裂。箱子中,有一團刺目的光,包裹著一件東西。
就是強大如炎帝,向前望去,他的雙目都在滴血,仙王都無法正視,這是何其的駭人聽聞。
咚!
炎帝倒退,但最終他穩住了,哪怕雙目淌血,他也睜開了,盯著那裡,終於看清有什麼。
一團光,流動九彩!
那是一根骨頭,雪白的骨跟黑色的物質兩相對比,分外醒目。
最終,那根骨頭顯露出了真容,那竟是一根骨頭磨出來的長矛,明明無鋒,但卻鋒利到了極致。
「帝,那是帝的兵器,原來我異域起源古器里的,就是這樣的存在。」昆諦驚喜大吼,然後,他開始念誦經文,要嘗試像以前那樣,操控這件兵器。
「噗!」
昆諦驚恐大吼,他的頭顱炸開了,一尊王,竟敢妄想操控一件帝兵,而且,這件帝兵和他的關係其實並不親厚。
像那些血脈相同的後代,或許還可以操控,但是昆諦呢,他不過就是界海那頭帝造出來的手下而已。
帝,至高無上,除了他的主人,和其血脈相同的後代,其他人,根本沒有資格操控。
其他不朽之王不甘,也在念誦經文,但無一例外,他們都遭受了重創,頭顱裂開了。
「為什麼,我們的源頭,竟然不聽我們的,那我們一直以來的追求,豈不是一場笑話嗎!」
有不朽之王悲呼,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高傲,像是被信仰拋棄的孩子。
「這就是帝兵,以此鑄我無敵之路。」
這是炎帝的聲音,他的身體在搖動著,開始破敗,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壓制,而後要徹底磨滅在這裡。
他確信,換作其他仙王來此已經崩碎了,什麼都剩不下,強如他修成不滅體,也在四分五裂,要炸開了。
但越是如此,他越能感覺到,自身的體魄在變得越來越強大,其道果也變得璀璨,好似要在當前領域繼續邁進。
「呼!」
那雪白的骨杖飛了出來,它狀若一根白骨,上粗下細,像極了一桿長矛,帶著古樸的氣息,還有一股無上的威嚴,如帝臨塵,降落世間!
這是以一截骨頭打磨而成的骨矛,潔白而晶瑩,流動著妖異的光彩,就這麼灑落光輝,九色氣氤氳,粉碎萬物。
炎帝承受不住,身體在搖,神魂都要被磨滅了。
轟!
它帶著無上威壓,落向炎帝的頭頂上方,骨矛從上而下,細的那一頭,就直直的對準炎帝頭頂,那種凌冽的殺機,幾乎是瞬間,就洞穿了炎帝的頭顱。
隆隆隆!
混沌雷電出現,這骨矛神秘而強大,落在炎帝的頭上後,生出一根又一根骨刺,刺進他的頭骨內,仿佛要紮根。
同時,九色光輝流淌,瀰漫炎帝全身上下。
潔白骨矛上還纏繞一團濃郁的化不開的黑色物質,要向炎帝的體內注入。
那是最濃郁的黑暗本源,遠比異域那些不朽之王元神裡面的黑暗還要恐怖,他盤坐下來,死命的忍受著這種侵蝕。
此刻,所有人看著炎帝的動作,都是駭然失色,他們無法想像,居然有人能承受這種波動,他們即便隔得這麼遠,都能感受到自身好似被撕裂。
「這般瘋狂的蛻變,我並不覺得會成功。」瞿忡眼神中很冰冷,冷漠如他,都被炎帝的瘋狂嚇到了。
換位思考,他敢如此做嗎?在場所有王者心裡其實都清楚,他們不會,一是不敢,再則,他們也沒有那個資格。
剛才,有名被波及的不朽之王的下場,他們都是有目共睹,只是被神聖之光照射,那名不朽之王就直接被斬滅,像炎帝這樣,即便是昆諦,瞿忡,赤王這些巨頭,都不敢如此行事。
他們追尋了那麼久的本源,現在,卻只能遠遠觀望,感覺有些諷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