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說道,「你等著吧,舅媽要跟你算帳了,我先去找公公,省的濺我一身血。」
商北梟看著小七的手指。
跟著外婆。
小七都肉乎了。
看手指都能看出來。
商北梟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的手,像胡蘿蔔。」
小七盯著自己的手指,「一樣嫩嗎?」
商北梟眉眼微挑。
帶著一絲揶揄。
他鋒銳的唇瓣微微張開,說道,「胖。」
小七整個人好像是霜打的茄子。
哇的一聲。
聲音嘹亮的去找老爺子告狀了。
花昭擰了商北梟一下。
商北梟一臉委屈的說道,「真的胖了,剛來的時候,可樂都能拖著她跑,現在不行了。」
花昭:「那也不能說!」
商北梟悶笑。
他抱住花昭,「知道了,老婆,你想跟我算什麼帳?」
花昭掙扎著兩下,「誰是你老婆?」
商北梟坐在床上,將花昭抱在腿上,說道,「你!咱們明年農曆九月份就結婚吧。」
花昭:「出去一趟,還找人算命了?」
商北梟哭笑不得,「說的是什麼話?閣下說九月初十,是很好的日子,適宜婚嫁。」、
花昭說道,「那我回去和外婆、媽媽說一聲。」
商北梟說好。
花昭忽然紅著臉說道,「要是九月份結婚,咱們的備孕計劃就要像後推推,我不想大著肚子結婚,穿婚紗不好看,人生就這麼一次。」
商北梟虔誠的吻上花昭的眉眼。
他聲音微微喑啞。
在花昭的耳邊響起來,熱熱燥燥的,讓花昭的耳朵又熱又紅。
商北梟說道,「好,都聽你的。」、
花昭打了個哈欠。
她說道,「出院後,總是想睡覺,一天到晚睡不夠。」
商北梟溫柔的說道,「再睡一會?我陪你?」
話音剛落。
外面是馮管家親自來敲門的聲音,說道,「六爺,太太,葉公子來了。」
葉陽來了。
花昭剛要說話。
商北梟說,「知道了。」
然後跟花昭說道,「你休息,我下去看看。」
花昭立刻拉住了商北梟的手腕,瞭然於胸的說道,「是來找我的,順便來拜年的,凌小西……換了手機號碼。」
商北梟蹙眉。
花昭坐起來。
商北梟半蹲在地上,給花昭穿鞋。
套上柔軟的家居鞋,商北梟牽著花昭走出去。
樓下。
是葉家老爺子和葉陽。
葉陽終於看到了花昭。
臉色亮起來。
花昭下樓。
先規規矩矩的給葉老爺子拜年。
葉老爺子笑眯眯的說道,「好好好,身子好些了吧?」
花昭溫柔的說道,「承蒙您掛念,已經好多了。」
葉老爺子說道,「葉陽最近工作上不順心,出現了點問題,想讓北梟幫忙解惑,你們年輕人湊一起去說說話吧。」
葉陽邊跟著商北梟去了書房。
剛進去。
葉陽就急不擇路的問道,「凌小西是不是換手機號碼了?」
花昭頷首。
葉陽抿唇。
花昭打量著葉陽。
葉陽穿了一件夾克衫,是官場的年輕男人的標配。
整個人的氣質,和兩年前在海邊見到的時候,已經截然不同了。
看起來。
成熟穩重了不止一點點。
花昭笑著說道,「聽說你已經調回來了,還沒跟你道喜。」
葉陽看向花昭,「我能和凌小西聯繫一次嗎?」
花昭:「……」
凌小西交代過,不許把新的手機號碼給葉陽。
但是葉陽的眼神……
花昭狠心的別開臉,說道,「葉陽,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答應了凌小西,我就要說到做到。」
葉陽眼睛裡的光一寸寸的暗淡下去。
他揚起一抹笑。
很是苦澀。
他問道,「凌小西,還好吧?」
花昭有意放鬆氣氛的說道,「很好,你應該知道小西,在哪裡都能交上朋友,在那裡都能生活的很好,她就像是一株野草,生命力蓬勃旺盛。」
葉陽笑了笑。
他說道,「那日,我媽去我工作單位,剛好我去下鄉扶貧了。」
花昭遺憾的說道,「很巧!小西也是自尊心很強的一個孩子。」
葉陽說道,「是我不好。」
花昭說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葉陽坐下來。
眸子暗淡灰頹。
巧合的是。
凌小西的電話打來了。
花昭看著來電顯示。
不知道該不該接。
她求助的看向商北梟。
商北梟頷首。
花昭才接聽,「小西。」
葉陽猛地抬頭。
驚訝錯愕,又充滿驚喜的看向花昭。
手機里傳來的聲音也很清晰,「昭昭姐,新年快樂,我正在海上呢,等會給你們打視頻。」
花昭餘光掃了葉陽一眼,說道,「好啊,昨晚在哪裡跨年的?我看你朋友圈了,好熱鬧。」
凌小西嘿嘿一笑,說道,「是和幾個外國友人一起,在酒吧里,我裝嫩,喝倒了六個,他們以為我是小蘿莉,誰知道他們才是一群弱雞。」
花昭像個家長一樣的交代說道,「在外面少喝酒。」
凌小西說道,「不喝的,但是昨天晚上實在是太開心了,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以後不喝了!
替我轉告六爺,就說新年快樂,祝你們在新的一年裡,添丁進口,哈哈哈這個是六爺的心愿,六爺聽到了肯定要給我發一個大紅包了,我很期待。」
沒說幾句。
凌小西就說信號不好,掛斷了。
花昭看著葉陽。
葉陽笑了笑,「她很開心。」
花昭頷首。
葉陽心中明白。
凌小西這樣的女孩子,無論在哪裡,都是快樂的小狗似的,扎著兩個馬尾辮,背著一個小書包,裝不諳世事的小蘿莉。
她無論跟誰在一起,都是開心果。
櫻花樹下,站誰都美。
葉陽說道,「打擾你們了。」
商北梟問道,「你爸是不是快要內退了?」
葉陽低聲說道,「是,但是他自己不想退,閣下府壽宴的安保工作,有一部分是他手下人做的,出事了,他跟著一起檢討,我爺爺意思是趁著這一次失誤退下來,他拒絕。」
商北梟:「可能想等你根基穩固。」
葉陽說,「我們走的也不是一條線,他就是要臉面,怕人家說他是搞砸了壽宴,被開除的。」
搞仕途的人。
才是最需要七竅玲瓏心的。
並不是有人托舉,就能到達想要的高度。
就像是葉陽的父親,沒能繼承老爺子的仕途腦,幹了三十年了,甚至現在只比葉陽高兩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