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去後。
商北梟上樓去了。
花迎趕緊看向曾博。
後者嘆息一聲。
花迎心裡咯噔,「怎麼說?」
曾博坐在花迎身邊,抬起手,保住了花迎的肩膀,說道,「我現在心情有點澎湃。」
花迎揪住了曾博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明明知道我現在多緊張,曾博,你是不是想造反?」
曾博笑著說道,「饒命。」
花迎放開曾博,「快點說。」
曾博這才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出來。
花迎聽完曾博複述的兩人的對話後,很久很久都沒有出聲。
神色看起來不太好。
曾博趕緊哄到,「怎麼?這不是好消息了,怎麼還不開心了?」
花迎撲進曾博的懷裡。
聲音沙啞的說道,「你說我們家昭昭,是不是菩薩保佑?」
曾博恍然大悟。
他鬆一口氣。
跟著開口說道,「也是我們昭昭自己優秀,才能進了北梟的眼。」
花迎哼了一聲,「你這話倒是很對。」
曾博笑。
他安撫說道,「這下,你的心,是不是終於能放進肚子裡了?再也不用擔心了,是不是?」
花迎頷首。
她誠實的說道,「我聽你跟我說完任免的事情,我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它。」
曾博說道,「那今天中午好好的休息。」
花迎說道,「我要去店裡看看。」
現在過年不像是以前。
即便是年三十晚上和大年初一,都有很多人在外用餐。
店裡一直沒有關門。
只是店裡的工作人員三班倒,花迎也不是豬扒皮,加班一天,工資三倍,人人基本上都是自願加班。
曾博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幫你去看看。」
花迎抿唇笑,「好。」
曾博還有一件事情想和花迎商量,「我們醫院的規定,我已經上完二十五年的班,我要是想內退,現在就可以退了。」
花迎皺眉,「上次看見你們院長,不是說想返聘你嗎?」
曾博誠實的說道,「我不想返聘了,我想跟你一起經營餐廳,我給你打工,可好?」
花迎明白曾博的意思。
她小聲說道,「你真的甘心嗎?」
曾博說道,「前半生,我沒命的工作,因為除了工作之外,我找不到任何我感興趣的事情做,但是現在不一樣,我想跟你多在一起一點,我們都不是年輕人了。」
花迎說道,「要是我的餐廳倒閉了,可就養不起我們了。」
曾博哈哈一笑。
毫不猶豫的說道,「到時候我再回去醫院,讓院長返聘我,我養你。」
花迎笑起來眉眼彎彎。
她用力的點點頭。
說道,「行,我就認命你副店長。」
曾博:「遵命,老闆。」
花迎把玩著曾博的手指,說道,「我昨天晚上和我媽商量,年後想回老家,給我爸修墳,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曾博受寵若驚的說道,「當然可以。」
花迎笑,「你要開車,開一路。」
曾博打包票說道,「沒問題,我最近一直在健身,身體很好。」
花迎斜眼看他。
曾博喉結滾動,聲音忽然就變沙啞了,「今天晚上,要不要檢查一下我健身的成果?」
花迎面紅耳赤。
她剛要說他不知羞。
就聽到沙發後面傳來一道清脆的小奶音,說道,「好啊,給我摸摸腹肌。」
兩人同時被嚇了一跳。
花迎幾乎是挑起來。
跪在沙發上。
向後看。
就看見了沙發後面放著兩個狗窩。
一個狗窩裡躺著可樂,另外一個狗窩裡躺著小七。
一人一狗。
躺在裡面。
靜悄悄的。
誰都沒有發出聲音。
如果不是小七忽然開口,他們甚至還不知道他們在這裡。
花迎心懷忐忑地問道,「小七,都聽到什麼了?」
小七繼續躺在狗窩裡,掰著小手指說道,「曾爺爺說,檢查一下健身成果,我要看看腹肌。」
花迎和曾博對視一眼。
曾博將小七從狗窩裡拎出來。
小七渾身都是狗毛。
曾博本身就是做醫生的,有些潔癖。
但是眼下。
也不能把孩子丟出去。
曾博將小七放在腿上,說道,「給你看腹肌,但是這是我們的秘密,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訴別人。」
小七眼睛亮亮的點頭。
曾博無奈的嘆息一聲。
拉著小七的手。
放進了自己的外套裡面。
隔了一層暖融融的羊毛衫,小七摸到了硬邦邦的,塊壘分明的腹肌。
小七瞪大眼睛。
她一本正經的說道,「曾爺爺的腹肌這樣硬,花外婆有福氣。」
兩個大人被一個六歲多的小孩子,逗得面紅耳赤。
雖然。
孩子並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興許是聽到景南星說的,興許是跟著外婆一起看電視劇,電視劇里說的。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花迎面色訕訕然的說道,「我去看看媽怎麼還沒跳完廣場舞。」
花迎急忙出去。
小七眨巴眨巴大眼睛,睫毛忽閃忽閃,好像是兩把小扇子,「花外婆害羞了,嘻嘻嘻。」
曾博:「……」
怪不得小五說。
這個家裡,怕是沒什麼秘密,是小七不知道的。
她太能聽牆角了。
曾博拍拍小七腦袋上沾著的狗毛,好笑的說道,「睡狗窩那麼舒服嗎?」
小七露出白白的小米牙。
笑。
——
醫院
童貞拿到了檢驗報告。
檢驗報告上面顯示,花昭和司政年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童貞再三確定後。
終於鬆口氣。
還好。
還好!
她隨手撕了檢驗報告,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不多時。
垃圾桶旁邊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衛衣的男人。
他從裡面撿起七零八碎的碎紙片。
簡單的拼湊後。
打電話出去。
說道,「童貞做了一份親子鑑定,上面沒有名字,最後的結果顯示,並沒有血緣關係。」
對方老態龍鐘的嗯了一聲。
繼而說道,「跟著童貞,童貞這次來京市的目的,十之八九是找那個孩子,童家那個老東西最近恨不得跟我割席。」
衛衣男應聲,說道,「聽說商凜戌要退了,年後就會宣布誰人接位。」
那邊的老人家嗯聲。
掛斷電話。
黑衛衣男人摘下衛衣帽子,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