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欺辱男子之罪

2024-08-12 15:21:30 作者: 蘭十七
  「蕭……婉君?」

  柳喜喜望了眼雁列在左右的春夏秋冬,離她最近的聞夏湊過耳邊道,「通州四大族之一的蕭氏,此人是蕭氏長孫,王爺小心。」

  收到提醒,柳喜喜擺擺手示意侍衛們先退下,請蕭婉君坐下看茶,細細打量。

  對於蕭婉君,柳喜喜的第一眼評價是漂亮,非常漂亮,尤其是那一雙攝人心魄的鳳眼,仿佛能直擊人的心底。

  柳喜喜見過的美人,那是能從山海關排到嘉峪關,萬里長城那麼長,可真要細數起來,柳喜喜也並沒見過幾個能有蕭婉君這般好看,又有古韻的女子。

  她著了一件牙色團草紋提花緞對襟衫,裳擺袖角繡有精美的亭台樓閣、如煙似霧般繚繞的流雲,腰間一條碧色絛帶,墜了兩顆棗兒大的珠玉,一瞧便知富貴。

  只是她這氣勢洶洶,不似個能好言好語的人。

  不過對於柳喜喜來說,這都不是事。

  柳喜喜素來就喜歡美女,尤其是喜歡將事業心擺在臉上的美女姐姐,那魅力,能把她迷得七葷八素,找不著方向。

  蕭婉君被柳喜喜的奇怪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猛咳幾聲提醒。

  「閒王!」

  柳喜喜笑嘻嘻道,「姐姐,我在。」

  和美女套近乎第一要素,言語要親昵,而做為996的社畜,上崗第一時間當然是先了解職場環境,這幾日遊玩中,她也了解了一些鏡國的風土人情。

  除了陰陽顛倒,其他大差不差。

  這句姐姐把蕭婉君給叫懵了,就好比二十一世紀裡,一個男人甜蜜蜜地叫另一個男人哥哥。

  柳喜喜問道,「姐姐未下拜帖,闖府來見,可是想我了?」

  春夏秋冬說過,通州有個民謠:「莫說莫望莫相攀,天崩藺石可來擔,春風屠蘇邪祟遁,蕭蕭馬鳴金作鞍」。簡短四句,寫的是通州四大家族「莫、藺、蘇、蕭」,分別掌握了通州的行政、軍政、醫藥、商行,深及士農工商各個階層。

  而這個閒王柳禧禧來通州不到兩年就關掉了蕭家數家商行。

  蕭婉君來者自然不善。

  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柳喜喜正想瞧瞧蕭婉君的實力,給她無聊的生活增添點樂趣。

  蕭婉君臉色微沉,「閒王!請自重!」

  柳喜喜毫無斂意,笑道,「姐姐是不喜歡我叫你姐姐嗎?我初來通州,不懂什麼規矩,還指望姐姐能給我作依靠呢?」

  蕭婉君思索素來不懂收斂的柳禧禧怎麼也玩起了這種彎彎繞繞的花樣?她收住溫怒的神色,冷笑道,「閒王這些日子玩得可真是盡興,去了一趟香閨樓,怎麼也學起了青倌們的作態之姿?」

  「那還不是因為姐姐國色天香,令人垂涎!」夾子音綠茶語,那可是社畜下班後刷視頻的消遣,柳喜喜信手拈來。

  這蕭婉君既然提到了香閨樓,看來下藥之事,與她有些干係。

  兩人這一來一回過招情景把春夏秋冬四人看得一愣一愣,化雪低聲道,「王爺不會是被藥藥傻了,有了斷袖之好吧?那我豈不是很危險?」說罷,她緊捂住胸口。

  知春趕緊捂住化雪的嘴,斥責道,「胡說八道!」

  兩人的動靜被蕭婉君聽了個正著,她想,若這閒王是真傻倒也罷,只怕在這兒跟她裝傻,想反將她一軍。

  「閒王的嘴,真真的叫人又恨又喜。平日閒王與我交集甚少,下過幾次拜帖,閒王都以身體欠安為由拒絕了,怎想今日聽聞了一件驚世駭俗的事,不能不面見閒王,才斗膽闖府,請閒王見諒。」

  柳喜喜笑道,「是什麼要緊的事,竟讓姐姐冒著擅闖王府的重罪也要前來面見,為何不等侍衛們通報一聲走個程序?我若依法拿辦了姐姐,姐姐不會怪我吧?」

  蕭婉君見柳喜喜完全不入套,失了上風,不再拖拉,「閒王依法拿辦我前,可知道姜家公子一事?」

  柳喜喜搖頭,「姜家公子是誰?好吃的薑餅人?」

  蕭婉君不理會柳喜喜的胡攪蠻纏,繼續說道,「前幾日我在香閨樓後門撿到了昏迷的姜家公子,聽說被閒王欺辱,打傷所致。」

  「姐姐是聽哪個賊人所說?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奉公守法,怎會做那種歹毒之事,何況香閨樓本就是女子尋歡作樂之地,我又不是拿不出銀子,怎麼會欺辱了什麼姜家公子?姐姐莫不是受了小人挑唆,可莫要做了糊塗事,惹了皇室威儀,白丟了性命啊!」柳喜喜話中帶話,毫不留情,卻眨巴著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的無辜及可愛。


  蕭婉君咳了咳,應道,「正是姜家公子向我訴苦,我來也不為別的事,而是為了替姜家公子討個公道。我思閒王身份尊貴,若無實證怎敢前來。王爺還是考慮考慮,一旦鬧大,王爺名譽不保,傳到京中,更有褫奪封號和牢獄之災。」

  柳喜喜咬了咬唇,可憐見地道,「我不識得什麼姜家公子,姐姐讓我說什麼好呢?」

  蕭婉君冷笑道,「沒想到閒王風流名號在外,卻也是個忘恩負義之人?姜家公子胳膊上的守宮砂沒了,王爺還想抵賴不成?」

  「咳……」柳喜喜剛端到嘴邊的茶差點噴了出去。

  解釋個屁,怎麼連守宮砂這種男權社會對女性約束的糟粕都有?

  失算。

  那日柳喜喜剛穿越,帶著女子被欺辱的心態恨不得把那個男子給大卸八塊了,才會命知春將人扔了了事,等她消化了女尊男卑的設定,明白過來,她自己才是那個毀人清白的欺辱賊,也不怪那男人總用委屈的眼神看著她。

  她有派人去尋,只是人已不見。

  蕭婉君既然提到了姜家公子,人必定就在她的手中,她能及時的帶走姜家公子,說不定當時正時時在關注她的動態。

  可蕭婉君為什麼要等多日才上門問罪?其中必定有詐!

  蕭婉君抓住柳喜喜變幻的神色,道,「看來閒王是記得的。」

  柳喜喜可是職場老狐狸,這種小事她都不需要動腦筋就能應對,她故作姿態地笑了笑,說道,「我只是被姐姐說的守宮砂給笑到了。」

  蕭婉君疑道,「嗯?」

  「守宮砂這種東西,就不曾存在過,只不過是某些女子私心過重,對男子的約束罷了,姐姐若是不信,大可去千金醫館問問,蘇家的話總不會有錯,我還是那句善言提醒,姐姐莫要被小人給戲弄了,平日可以帶著些核桃,隨時吃幾顆,補補腦。」柳喜喜臉上笑嘻嘻,心裡罵開了花。

  &*#¥&@$#¥&@$#¥&#¥&@$#¥&¢%……

  有多髒罵多髒,比平日罵老闆還凶。

  md,最煩拿人真潔說事的&*#。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