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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散盡家財為百姓所用

2024-08-12 15:25:36 作者: 蘭十七
  柳喜喜眉頭一跳,雖未接觸過幾次,她還是一聲便聽出來是誰。

  這不緊不慢,安閒自在的聲音,便是蘇禮杭無二。

  他把玩著摺扇,看了眼姜諳,目光筆直的落在柳喜喜身上。

  「閒王有禮。」蘇禮杭作揖道。

  四寶齋的掌柜堂倌一聽是閒王,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請安,一旁的堂倌更是嚇得馬上跪地請罪,柳喜喜將其扶起,忙道,「好生生的請什麼罪,你瞧那位公子見了我也沒跪,倒把你給驚了,我既沒表明身份,你當我是尋常客人就是。」

  掌柜趕緊過來道,「閒王想要多少人,我馬上安排。」

  柳喜喜道,「兩人就夠。」

  姜諳不曾見過蘇禮杭,見他一直看著柳喜喜,目光炯炯,問道,「這位公子是?」

  蘇禮杭笑道,「在下千金醫館蘇氏禮杭,見過閒王妃。」

  「蘇家公子?」姜諳想到初婚時所提及過,不知那人可就是眼前這人,心中警鈴大作,端量一二。

  如今天氣轉暖,蘇禮杭穿著一件筠霧色織花長袍,腰間系了根墨色絛帶,墨發如瀑,眉眼俊逸,舉止大雅,神采飛揚,竟是叫他心生卑感。

  他下意識地向柳喜喜靠近了幾步。

  蘇禮杭微笑點頭,大方打量,「王妃之風采,仙姿佚貌,儀態萬方,真乃男子之楷模,閒王好福氣。」

  柳喜喜聽言,冷笑道,「幾月未見,蘇家小公子在外學醫,也一併進修了奴顏婢膝之法?」

  她才不信這人打招呼是奔著敘舊來的,他們還未熟到如此地步。

  蘇禮杭笑了笑,並不生氣,「我乃下民,閒王乃上族,我自當謙敬。」

  柳喜喜聽言疑惑,打量蘇禮杭,這才幾個月未見,他怎麼也學會了婉曲迂迴,這倒顯得她蠻不講理,仗勢欺人。

  「既然如此,那你跪下吧!」柳喜喜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想做戲,她也不介意做個紈絝。

  「閒王對我未免過於苛刻了,不知我又如何惹到了閒王?讓閒王如此針鋒相對。」蘇禮杭仍是謙謙有禮。

  柳喜喜笑道,「那你跪還是不跪呢?」

  她就是想看蘇禮杭失態,叫他裝,裝個大尾巴狼。

  蘇禮杭道,「木之所長,先固其本,流之所遠,先浚其源,國之所運,先察其民,知其苦,去其患,安其心。我聞閒王為民生謀福祉,大義凜然,我輩表率,這一跪又有何不可!」

  說罷,他撩開袍擺跪下,又道,「通州雖富庶,但底層百姓生活之艱,難被所見,閒王察民之憂患,令人生敬。」

  柳喜喜看蘇禮杭模樣不像做假,心中嘀咕,他倒對得起他的一句不問貧富,做為高門士族,又是杏林世家,若不是常與底層百姓接觸,他又怎麼說得出百姓之艱。

  可一想到車前草,柳喜喜便覺是他在裝模作樣,冷笑道,「蘇家小公子不遑多讓,游濟四方,又有幾人能辦到。」

  柳喜喜並未叫蘇禮杭起,蘇禮杭跪著不動,姜諳看了眼柳喜喜,如是一直叫人不起,被外人所見,只怕又是流言四起。

  姜諳自愧音容學識皆不如蘇禮杭,嘆其短短數語,才華橫溢,大氣磅礴,與柳喜喜有相契之道,心中頓生好感,上前去扶蘇禮杭,「蘇家公子快請起吧。」

  蘇禮杭看向柳喜喜,柳喜喜看著姜諳,嘴角帶著笑,他亦看向姜諳,姜諳面帶微笑,嘴角弧度與柳喜喜相似,他順勢起身,道,「謝閒王,謝閒王妃。」

  蘇禮杭並不是愚人,柳喜喜的針對原因,他早已瞭然於胸。柳喜喜雖數月未現身,但是她為百姓所做的事,他亦有目所見,有耳所聞,非常人所比擬,又見她對一個小小堂倌以禮待之,全然無貴胄架子,心中敬佩萬分。

  現邂逅相逢,心中有了一番打算。

  掌柜安排了兩個機靈堂倌,柳喜喜簡單地告訴兩人需要準備的墨紙,由掌柜牽引到一張桌前坐下,將字報版放在桌上,又問掌要了兩張毛氈,一張嵌在小方盒中,做了個墨刷,一張裹在圓滾上,做了個滾刷。

  姜諳好奇道,「這是不是要將墨刷在版上,像印鑑一樣?」

  柳喜喜笑道,「差不多。」

  蘇禮杭在看墨,對堂倌推薦的幾塊只是搖頭,心不在焉地說再看看。

  堂倌備好了墨和紙,柳喜喜先是細心地在版上刷好墨,又叫姜諳幫忙放上紙後,用滾刷仔細地刷了一遍,而後拿起,版上的圖文便印在了紙上。


  「怎樣?」柳喜喜得意道。

  姜諳驚道,「太神奇了,這麼大一張竟如此簡單的就復刻了。」

  柳喜喜將滾刷遞給姜諳,「你來試試。」

  姜諳點頭接過,柳喜喜放上一張新紙,姜諳照著柳喜喜的樣子將角角落落都好好刷一遍,拿起時又是一張新的字報。

  他眼睛一亮,興奮地舉給柳喜喜看。

  柳喜喜道,「此墨臨時所用倒無不是,若是書籍之用,易被水洇散,待我想想如何製作新墨,到時候就不必再徒手謄抄了。」

  姜諳點頭,高興地又刷一些,墨淡了刷墨,不一會就印出了數十張來,一張未放好,飄落在地,正巧落到蘇禮杭腳邊,又或是說,是蘇禮杭看到這張紙飄落,故意走過去。

  他撿起起字報,打眼一掃,便震驚於其中的內容。

  這是在散盡家財為百姓所用。

  「謝謝蘇家公子。」姜諳從他手中接過字報,放回桌上。

  蘇禮杭見時機正好,上前道,「閒王,閒王妃,此帖不知可否借我細看?」

  姜諳遞了一張,笑道,「蘇家公子請,不知可是對書院有興趣?」

  柳喜喜聽言,眉頭緊鎖,姜諳不會是要邀請蘇禮杭到書院吧?

  蘇禮杭接過細看,說道,「不曾見過如此敢為人先之舉,即便是蕭氏家大業大,可他們到底是商賈之戶,不識銅錢腥臭,無取財於民而散於民之道。」

  「哦?」柳喜喜驚訝於蘇禮杭對蕭氏的評價。

  蘇禮杭忙道,「失禮了。」

  柳喜喜道,「你與蕭婉君青梅竹馬,如何這樣說蕭氏一族?」

  蘇禮杭疑惑道,「我與蕭家姐姐青梅竹馬?閒王從何處聽說?豈能如此毀我名聲?」

  「嗯?」柳喜喜愣住,知春去調查的,怎會生錯。

  蘇禮杭道,「我與蕭家姐姐確實從小相識,只是我常年在外,相處甚少,應是談不及青梅竹馬一說,不過我姐姐倒與蕭家姐姐關係極好,她們兩人經常同游,我姐姐嫌棄我總埋於草藥之間,邀我同游過幾次,閒王所說的車前草正是我姐姐請我給蕭家姐姐送去的,我查到送車前草之前,柳氏米行遭人陷害,而陷害之人又與我千金醫館關係密切,我自知百口莫辯,但我絕不認同蕭家姐姐的手段。」

  柳喜喜靜靜地看著蘇禮杭,他言辭懇切,有憤慨之情,一時不知他是抱朴含真,還是心懷別意。

  在知春的後續調查中,蘇氏的千金醫館是四大家族中評價最好的,其醫術仁心救治過許多平民百姓,且其家主蘇繼先低調無華,節儉力行。

  柳喜喜對蘇繼先是尊敬的,但不代表其子孫也一併敬之。

  「你們不是到了談婚論嫁?」柳喜喜問道,有幾分八卦之意,查來查去,倒不如聽當事人自己說。

  蘇禮杭皺眉,「蕭家姐姐成年之後便與藺家哥哥訂婚成親,我那時在外與師父游濟四野,行醫先立身,我可不做那無德之事。」

  「哦!」柳喜喜似有深意地點點頭,面帶笑意,「無風生浪,你不如查查是誰散你謠言,毀你名聲。」

  「閒王的意思是?」蘇禮杭感覺不妙。

  柳喜喜笑道,「別聽我說,我只是個外人,怎能左右你的思想。拿著,順便幫我宣傳宣傳書院,他日定當重謝。」

  她將印好的字報全數塞進蘇禮杭手中。

  他是否真心,就看他幫不幫這個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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