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晏清當然看到了許繁星,但是他不能給她她想要的東西,那就不要給她任何希望,他無法給一丁點兒回應。
不然那是對糖糖的不公,更是對許繁星的侮辱。
他的心很小,只能裝得下一個糖糖。
「願你一生安樂無憂。」蘭晏清遞給了糖糖一個小巧精緻的盒子。
裡面裝著的東西是他精挑細選的。
糖糖笑容粲然,「謝謝晏清哥哥。」
她班裡的同學們都瞪大了眼睛, 從來沒見過陸瀟瀟笑得這麼燦爛。
陸雁回和顧停雲翻了個白眼,明明今天也是他們的生日。
但有些人,就只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
不過,兩人心裡雖然吐槽,但眼裡都是笑意,無疑, 他們對蘭晏清的做法是滿意的。
唯一不滿的, 應該就是蘭晏清的母親了吧,自從那次幾人一起出事,蘭晏清豁出性命去保護自己心愛的姑娘後,她對陸瀟瀟的喜愛就變了,沒有一個母親能接受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女孩兒去死。
她也不例外。
她不想自己的兒子在每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選擇把活著的機會給別人。
蘭奕川見到陸今棠夫妻兩的臉色冷淡了下來,他微頓,看向自己妻子,發現妻子盯著那邊的兒子和糖糖,眼裡都是不喜。
他拐了一下妻子,眉頭皺了起來。
自從那次出事,妻子就鑽了牛角尖,無論怎麼和她說她都想不通。
宴會結束,一家人回到四合院,陸今棠和顧笙想了想,把三個孩子叫到面前。
「糖糖,爸媽送你出國吧。」陸今棠寵溺的看著自己女兒。
這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掌上明珠,他都捨不得讓她受到一絲絲委屈。
當然不希望她今後的生活會因為婆媳關係一團糟,他的女兒,是天上的雄鷹, 不應該受到這些束縛。
可蘭晏清十分執著,閨女也不是對他沒有感覺。
他們作為父母,也無法做出來棒打鴛鴦的事情,且閨女還小,這個時候就應該多學習,豐富自己。
出國去深造幾年,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將來糖糖成熟了,依然還是願意選擇蘭晏清,而蘭晏清同樣也還在等她的話,那他們夫妻也不是沒有脾氣。
他們就只有一個女兒,保護自己的女兒天經地義。
至於用什麼樣的辦法,那就視情況而定了。
陸瀟瀟雖然不知道爸媽為何突然這麼說,但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她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好的呀,我正想和你們說呢,我的考核過了,本來過年之後就要去D國深造的。」
她憑藉自己的本事獲得了出國的機會。
嗯,怎麼辦, 就是很驕傲。
顧笙和陸今棠也十分驕傲,兩人看著乖巧靈動的閨女,笑容滿臉,「我們家糖糖真是太棒了!」
陸瀟瀟:「……」這誇獎小孩子的語氣。
顧停雲眉頭皺了皺,「糖糖一個人出國,會不會不太妥當?」
「對,我陪姐去吧。」陸雁回舉手,「正好我們學校我又出國做交換生的機會,時間一年,也有去D國的。」
他本來不想要這個機會的,去不去都一樣,現在覺得挺好的。
「我不……」
「那就這麼辦!」
「那你還不趕快去申請?時間不等人,等下沒機會了。」
陸雁回:「……」他就知道。
至於陸瀟瀟的意見,被忽略了。
看著家裡人安排,陸瀟瀟無奈的閉上了嘴巴,去就去吧,雖然她一個人也可以。
就這樣,陸瀟瀟出國了,而在她去學校辦理出國手續時,才知道蘭晏清喜歡的人是她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校園。
她能感覺到落在身上各種各樣的眼神。
不過她心理素質好,神色未變的辦完了手續,然後從容的出了校園。
學校門口,她看著開了一輛紅色跑車的許繁星,微微挑了一下眉角。
許繁星眼神無奈,「抱歉,我還是不甘心,想要見你一面。」
談放棄太難了,她這段時間很痛苦,快要把自己逼瘋了。
剛才開車亂逛時,看到陸瀟瀟的身影,就忍不住在這裡等她。
陸瀟瀟淺淺一笑,目光從容坦然,「我請你喝咖啡?」
許繁星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眼裡的陰霾消散了許多,「好啊,上車,我知道一個地方還不錯。」
陸瀟瀟也沒猶豫就上了她的車。
不是沒防備,也不是信任,她現在有自保的能力。
而見她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許繁星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同時心裡更加的苦澀。
這樣的陸瀟瀟,她怎麼能贏得過?
車子平穩的在一處幽靜的咖啡館門口停下來,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咖啡館。
坐下來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看著外面的人群,許繁星笑容苦澀,眼裡有不明顯的釋然,「其實不知道那個人是你之前我滿心不甘,憤怒,甚至嫉妒。」
她開口,聲音已經平和,但還是不難聽出裡面夾雜的釋然。
「但隨著我發現那個人是你,我就知道我沒有任何機會了。」
人人都說她是才女,她精通三國語言,會五六種樂器。
但只有她知道,陸瀟瀟在各方面都比她優秀得太多,陸瀟瀟十分有語言天賦,十五歲那年就曾經翻譯了原文醫學名著,只是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且她十四歲就參加了國際小提琴比賽,且奪冠,鋼琴也沒落下,十五歲就創作了鋼琴曲,她還會古琴,琵琶,長笛等等的樂器。
只是陸瀟瀟低調,很少在人前露出這些。
當她哥告訴她這些事情時,她內心的那點驕傲徹底碎成渣渣。
而且,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用誰更優秀來衡量的,蘭晏清心裡的人是陸瀟瀟,無論她怎麼努力,她都是輸的那個。
這些事情在許繁星的腦海里一一閃過,她看著對面已經出落得驚心動魄的少女,「如果我早點知道,我一定不會讓自己陷進去。」
而今這麼為難自己。
陸瀟瀟一直很認真的聽她說,作為當事人之一,她也不知道如何說才是對的。
似乎她說什麼,都像是一個以勝利者姿態說話的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