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阿爾金緩緩醒轉,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
「你醒了嗎?」一旁坐在椅子上兩手拿著茶杯緩緩的喝著熱茶的鐘離問道。
「這問題還有需要問嗎?能回答當然就已經醒了吧?」阿爾金揉著頭從床上坐起來說道。
「這可不一定,有時候有些人甚至可以下意識的回應別人,所以確認回應者的意識是清醒的是必要的」。
「今天幾月幾號啊?」。
「2/25,你似乎是因為被我的武岩法相的攻擊餘波波及所以昏睡了將近兩天」鍾離緩緩說道。
「兩天啊」阿爾金看著自己的手掌心。
「見識了你的本事之後我真的懷疑我之前是不是失心瘋了,怎麼會想要挑戰你啊?」。
「你確實失心瘋了」。
鍾離突然說道。
「不不不,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突然失心瘋,我平常就是待在家裡修煉,怎麼樣才ㄋㄥ
看到鍾離十分認真的神色,阿爾金陷入了混雜著迷茫和震驚的情緒中。
「我真的失心瘋了!?」。
「是的」。
「但是為什麼?我怎麼會突然失心瘋?這沒道理啊!」。
「一般來說確實沒道理」鍾離點點頭道「但是我在請一位朋友幫你檢查之後,發現你的靈魂被人動了手腳,記憶也有了受損」。
不用說,這位好朋友就是鍾離正待在魔都看直播的丁雨眠。
「」。
阿爾金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鍾離唬他,但是當他現在回想過去一年以來的記憶,他驚恐的發現,其中有無數疑點。
為什麼,『她』,那個女人會突然出現在家族裡面?
為什麼,家族提前給他許多資源,即使他沒有作出對應貢獻?
為什麼,自己會毫無理由的愛上『她』?
為什麼,『她』的容貌自己完全回想不起來?
真相只有一個,那位『她』身上絕對有問題!至於是什麼問題,還需要更多線索。
「是心靈系法師嗎?」,「還不確定,也可能是詛咒系」。
「那,具體來說,在被動了手腳之後,我是記憶,還是認知被篡改了?」阿爾金問。
「按我那位朋友的說法,你被篡改的主要是大腦認知部位的功能,而認知的變化再接著影響到記憶內容」鍾離攤攤手無奈道。
「我終究不是心靈系法師,不能像她一樣仔細的診斷你」。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鍾離問道。
「要回家族駐地嗎?」。
「除了這樣之外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啊」阿爾金苦笑道「總不能一直待在外面不回去吧?」。
「出來太久會被抓回去的」。
「就說你因為一場慘痛的敗北,所以決定要在外歷練如何?應該可以避過至少一年」鍾離提議道。
「你有必要拿這種事嘲笑我嗎」阿爾金嘴角抽搐道。
今年的年度最大小丑提名人選肯定會有希德瓦家族的一票。
自信滿滿的發起挑戰,結果對方完全不鳥你,直接被晾著一年多。
好不容易等到對方願意出手,結果在賽場上被對方給狠虐了一票,還看到鍾離大力出奇蹟的解決了家族一直以來都做不到的事。
「可別這麼說,從今天起嘲笑希德瓦家族的人可不會只有我而已,你可以把這次失敗當做歷練,化為未來成長的食糧」鍾離鎮定自若的品著手中熱茶道。
「聽你這個無敵超人這麼說還真是諷刺!」阿爾金反嗆道。
「我可是才剛被另一位魔法師給狠揍了三個月就來和你比試了啊,我從來就不是什麼無敵」。
「世界之大,總有奇人異士擁有強悍無比的實力」。
「就好比你在跟我打之前,真的能想像一介超階法師能有如此實力嗎?」。
「不,你不能」不待阿爾金回答,鍾離就搶先說道。
「除非親眼得見,否則不會有人願意相信我的實力」。
「就好比我在魔都打出的戰績,你覺得如何?」鍾離問。
「說真的,我在和你打一場之前是絕對不相信你可以做到的」阿爾金沉默一陣子後說。
「三天不到就無傷殺死三十萬海妖,這就算是一整支精銳軍隊也不可能做得到,魔能和精神力一定會先乾枯」。
「可你就是做到了」。
「靠著用不完的土系魔能和現在國際上鬧的沸沸揚揚的仙術,就是讓你如此強大的原因嗎?」。
「是,但不全是」鍾離搖搖頭道「這些不過外置條件,縱然缺一不可,卻也絕非強大的真正原因」。
「我的強大,終究源自於數不清的練習和修煉,否則縱使有無窮魔能也終究只是個初階法師,難登大雅之堂」。
說到這兒,鍾離話鋒隨即一轉。
「事實上,我個人認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那位曾經讓你神魂顛倒的『她』究竟是誰才是當務之急」。
鍾離有預感,這位『她』有極高概率是衝著自己來的。
否則沒道理在一年多前阿爾金突然失心瘋想來挑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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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再陰謀論一點,國內會流傳自己可以領受地神名號也是『她』搞的鬼,為的就是接下來掌握希德瓦家族向自己發起挑戰。
而挑戰我的目的,可能就是要觀察我,看看我的實力究竟如何。
畢竟我最近一年就只有在魔都防衛戰(及後續殺妖)、秦嶺有動用過超階魔法級的仙術,他們大概是想要多了解了解我的真正實力。
(不過這個『她』究竟屬於何方勢力?)鍾離滿心疑惑的想道。
可是會有其他勢力想要攻擊我嗎?應該不至於啊,我向來不曾與他人交惡,即便他人有所侵犯也只是略施懲戒。
沒有無緣無故之善意,更無無緣無故之惡意,除亞洲之外另外四大洲的魔法協會我沒有接觸、獵者聯盟、學府體系、商業公會、帕特農更是片羽未沾。
所以,可能的黑手就是聖城或蘇鹿了。
前者可能從我很像土系罹災者的身分上做文章來對我動手腳,後者大概就單純是為了把我從邵鄭議長那兒攏絡過來或毀掉。
鍾離絕不懷疑全法上位者的底線,那將是無底深淵。
「那麼,究竟是兩方中的何方出手了?」鍾離苦惱的說。
即便阿爾金現在就在鍾離身旁,他也沒辦法看見到底對阿爾金施加影響的人究竟是誰。
頂多從他身上殘餘的微量氣息分辨出是一個女人搞的鬼。
這能證明什麼?什麼都證明不了,她身上沒有任何只有特定一方才有的能力或是特徵。
完全就是為了進行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才會有這樣子「誰都不是」的特徵。
「麻煩啊」鍾離再嘆了一次氣。
「怎麼樣?你有什麼想法嗎?鍾離」阿爾金緊張的問道。
「有些眉目,但不多」鍾離不免有些惆悵。
「有兩個勢力可能會借你之手刺探我,但具體是哪一個勢力、出於什麼目的、想要刺探到什麼,全都不得而知」!
「想要刺探你?刺探你做什麼?」。
面對阿爾金的提問,鍾離也很無奈。
因為真的是猜不到啊!
一沒有動用禁術邪術,二沒有獨占劃時代新技術,三沒有挑畔聖城蘇鹿地位。
我完全沒有礙到你們的宏圖大業,平素行事也都是最完美的中立善陣營,怎麼就殺過來了呢?
總不會是外人為了警告神州,所以就隨便挑了位新星想要下個馬威警告一番上級正好選中我吧?
不可能啊,哪有這麼衰的?再說要挑也得要挑一些更好對付的人不是嗎?
比如莫凡啊、莫凡啊,還有莫凡啊。
雖然這麼想很缺德,但有惡魔系個性又是混沌善的莫凡不是更適合用來殺雞儆猴嗎?
你們挑我這個完美公民到底意欲何為啊?實在無法理解。
挑我是絕對會引起民憤的你們知道嗎!
鍾離內心的咆哮無人聽見,突然,阿爾金吃驚的聲音傳來。
「什麼?不見了!所有痕跡全部都沒了?!」。
「發什麼事了?鍾離好奇的問道。
「在我家裡,『她』住的房間被一把火給燒光光了,現在哪兒只剩下一座廢墟了」阿爾金有些扼腕的說。
「而且人也不知何時就消失了!」。
「虧我本來還想要回去調查『她』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的啊!」。
「既然現在『她』已經離開,那你也沒必要立刻回去加州了不是嗎?何不趁機在外遊歷一番?」鍾離又提議道。
「這現在看來好像也是最好的做法了」阿爾金想了想,這次同意了鍾離的建議。
送走阿爾金以後,鍾離開始審視現階段的自己,看看到底能做到什麼。
從修為來說,土系超三、混沌召喚超一、空間高三,土系已經發育起來了,混沌召喚兩系也長勢喜人。
土系使用辰陽玲玉突破、召喚系用星海天脈、混沌系靠累積的感悟突破。
唯獨空間系離超階還差了一步,一直沒找到能用來晉升超階的資源。
現在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變強,強到沒人可以暗算自己為止。
而加強自己的空間系,就是能讓自己最快變強的方法,高階變超階總比超一升超二或是超三到半禁咒簡單些不是嗎?
因此,送走阿爾金之後,鍾離就連絡上了蕭院長,希望能借三步塔一用,以此突破空間系超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