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故事不同的開始
或許，所有的一切，世界的改變，災厄的誕生，甚至……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都源自於最初的願望。
這個人，是一切的起點，是世界的中心，世界正圍繞著這個人而旋轉。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並非和安妮一樣，是一名純粹而善良的孩童，安妮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夠有一個幸福的生活，一個簡單而美好的願望，如果不是丹尼爾有私心，想要利用雙塔鎮不斷提升自己的淬火者能力，這個願望早已經實現，不至於等到現在。
但最初的願望，可能來自於秘術師丹尼爾這樣心機頗深的成年人。
「他藏得很深，而且已經發現了我們。」
紹爾腦海中浮現出由磅礴轉達的留言。
沉思之間，他抬頭看向頭頂，似乎想要在這片星空中找尋蛛絲馬跡，但眼中所見的燦爛星辰連綿不絕，沒有盡頭。
他收回視線，微微搖頭。
恍惚間，眼角似乎瞥見一雙深邃而古老的眼睛藏於星空之後，窺視世間一切。
他猛地抬頭看去，想要尋找剛才無意間的一瞥，卻一無所獲。
「原來如此……」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紹爾終於明白，為什麼明明自己實力才是旋高級的時候，在星空之中的地位遠超正常情況。
「……是為了躲避他的窺探。」
「看來這個人的願望與丹尼爾的想法十分相似，任何阻止他實現願望的人，都不會放過……還是說，現在的世界，正是他想要到達的彼岸？」
思考之際，一旁的談話也隨之傳來。
紹爾收回思緒，這些事情，可以稍後再想。
「有那麼簡單嗎？」鴉的聲音很輕，他的視線落在記憶中的紹爾臉上，這句話，與其說是反駁，反倒更像是提醒。
記憶中的紹爾挑了下眉毛，眼中帶著疑惑，像是在用表情詢問。
鴉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你認為我們想的暴力，和賢者認為的暴力，是同一件事嗎？」
「當時的語氣和氛圍，完全不同，那是一種……我該怎麼去形容？讓人恐懼到絕望的感覺，與它相比，死亡甚至算一種奢侈。」
「或許，為了登上更高的階梯，需要將所有的一切揉碎，踩在腳下，才能繼續往上爬。」
聽到鴉的話語，記憶中的紹爾眼中反而更加興奮。
「聽起來很不錯。」記憶中的紹爾咧開嘴笑了起來。
同樣的臉，但紹爾卻在自己的臉上感受到了邪惡，讓人不適。
「讓我想想。」記憶中的紹爾右手抬起，食指輕敲臉頰，語氣輕鬆地說道：「揉碎一切……例如讓皇帝在貧民窟當男妓？還是皇后……不，聽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是食父食母呢？」
他的眼中，帶著思考。
似乎在仔細思考「揉碎一切」的意思。
鴉偏過頭，不願意再理會，只是提醒一句，「希望你不要在皇室面前說這些話，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忍受你的冒犯，我們沒有必要橫生枝節。」
「我說……鴉……」記憶中的紹爾收回思緒，看著身邊的同伴。
鴉將頭轉了回來，一旁監視的黑色渡鴉，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紛紛轉過頭來看著記憶中的紹爾。
「有什麼是伱絕對不會做的事情嗎？我的意思是……就算是讓你生不如死，也不會去做的事情，甚至連念頭都沒有。」
記憶中的紹爾眼角帶著笑意。
「你呢？」鴉將問題拋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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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憶中的紹爾似乎想起了什麼，「以前有過，但我做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還算不算。」
「在那座島上？」鴉眼中來了興趣，「斯圖爾特島……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記憶中的紹爾咧開嘴，似乎陷入回憶。
白霧從四面八方襲來，將紹爾，以及記憶中的兩人包裹。
「結束了麼？」紹爾深吸一口氣，打算離開記憶，這次的收穫不算多，但也不少，雖說還無法模仿這次記憶中自己的近身戰，但使用方法已經了解，以大定級的水平，不說能夠完全掌握，熟練使用應該不成問題。
另一點，則是有關淬火長階的事情。
立塔級後，還有更高的級別，未來還十分廣闊。
白霧漸漸散去。
星空回到了原本的模樣。
等等……星空？
紹爾反應過來，同時，鹹濕的海風味傳入鼻中，十分熟悉。
記憶仍在繼續。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重新回到了斯圖爾特島上。
「難道是……他的記憶？」
剛才，記憶中的自己陷入了沉思當中。
帶著好奇，紹爾尋著微弱火光的方向走去，奇怪的肉香味闖入鼻子內，靠近後，篝火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來。
隱約中，他聽到嗚咽聲，但不到兩秒，哭聲又轉變為怪異的尖笑，十分刺耳，不過，這笑聲沒有持續多久，又變回了嗚咽。
終於，篝火旁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紹爾停下了腳步，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煉獄……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詞。
坐在篝火旁的人，正是紹爾，記憶中的紹爾，但滿身傷痕，刀傷、淤青、膿腫……全身上下甚至找不到任何一處完好的地方，頭髮稀疏，右眼歪斜，突出眼眶外，跟隨頭部的擺動而輕微搖晃，似乎只要再用力一點，就會掉下來。
他的手上，拿著一根木棍，木棍另一端，是一顆被燒得滋滋響的人頭。
篝火後方，幾根木棍插在地上，木棍上，赫然是人的肢體，看大小，似乎是一名少年。
而在木棍後方，是幾乎堆成山的屍體。
「哈，嘻嘻嘻嘻。」
記憶中的紹爾臉上掛著難看的笑容，淚水順著臉龐滴落，剛才的怪異聲音，正是從他嘴裡發出。
紹爾向前走了兩步，不需要細看，他便能知曉發生在對方身上的折磨。
這種程度的傷，一定是從白天到黑夜不間斷的折磨，甚至是為了折磨而折磨所造成，他在籠子監獄受到的審問與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因為身上的傷痛太強烈，所以……能力都強化在恢復方面麼……這就是你能夠迅速恢復傷勢的原因吧。」
紹爾慢慢伸出右手，準備輕輕安撫「自己」，毫不意外，他的右手穿過了對方，他嘆了口氣，將手收回。
此時，記憶中的紹爾剛好將木棍從篝火中收回，燒焦的肉香味在島上瀰漫，令人作嘔。
「怎麼會！」紹爾盯著被收回的人頭。
木棍上的人臉，雖然已經被燒毀部分，但依然能夠分辨臉的主人——加蘭。
記憶中的紹爾張開嘴，頭歪斜著，口水從嘴角流下，接著，他有著古怪表情的臉一口咬下，汁水飛濺，灑落一地。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穩定了，總之，有空就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