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信息對於胡亥來說,無疑是寶貴的武器。💎✌ 69SнǗx.Č𝓞爪 🐍🐠
有了這些證據,胡亥開始著手準備一場針對趙高的清算。
他精心安排了一場宮廷宴會,邀請了朝中的重臣們參加。
宴會上,胡亥表現得興致勃勃,與大臣們談笑風生。
然而他的眼中卻隱藏著銳利的光芒,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正當宴會進行到高潮時,胡亥突然站起身來,高聲宣布:「今日有重要事情相告!」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不知道眼前這位皇帝,有什麼大事要宣布。
不過胡亥還沒有開口,門口又傳來了喧譁之聲。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了胡亥原本的計劃,也讓他的心中多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而趙高臉上則是露出了微笑,然後走到了大殿的門口,親自把喧譁聲的來源喊了進來。
隨著趙高一起進來的,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裡面裝著一匹鹿。
眾目睽睽之下,趙高笑著開口道:」此乃西域的寶馬,臣費盡千辛萬苦才獲得,今日獻給陛下,不知道諸位大臣以為如何?」
胡亥的眼神微微一動,他注意到那匹所謂的寶馬,頭生雙角,四肢纖細,表面帶著花紋,很明顯就是一隻鹿!
明明是要獻給他一隻鹿,卻偏偏說是寶馬,這趙高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胡亥的直覺告訴他,這其中必有蹊蹺。
目光轉向趙高,只見後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趙高,你這是何意?」胡亥的聲音平靜而深沉,他站起身來,走向鐵籠,細細打量著那匹鹿。
趙高微微一笑,回答道:「陛下,此馬乃是西域之寶,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
」臣想著,若能將其馴服,必能為我大秦帝國增添一份力量。」
胡亥心中冷笑,他知道趙高此舉必有深意,這匹馬恐怕並非單純的禮物。
他轉身面對群臣,目光如炬:「諸位大臣,你們對此事有何看法?」
殿內一時議論紛紛,有贊趙高心思周到,也有懷疑其用心者。
見到這種情況,胡亥頓時心下一沉,猶豫了片刻,他忍不住詢問群臣:」這究竟是一匹鹿還是一匹馬,諸位愛卿覺得呢?」
胡亥的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光,他知曉這世上哪有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寶馬,更何況眼前的不過是一匹普通的鹿。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之上都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有站在趙高那邊的奸佞之臣忍不住開口道:」其稟陛下,微臣覺得應該是一匹馬!」
此話一出,許多人都跟著附和起來。
」沒錯的確是馬!」
」微臣看著也覺得是馬!」
究竟是鹿還是馬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個時候,趙高說是馬,那就必須是馬。
他們要在這個時候表忠心,要毫不猶豫的站隊,表明自己最趙高的支持。
所以哪怕是指鹿為馬這樣顛倒黑白的事情,他們也毫不猶豫。
朝中有一些比較正直的大臣看不下去了,跳出來忍不住開口反駁道:」胡說八道,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這分明就是一匹鹿!」
」趙高你這個奸臣,居然敢如此糊弄陛下!」
趙高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環視了一周,目光在每一個反駁的大臣身上逗留片刻。
他們的勇氣,他們的義正詞嚴,在他看來不過是可笑的掙扎。
「哦?諸位既然有不同見解,何不親自上前一辨真假?」
趙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他故作鎮定地朝胡亥行了一禮。
「陛下,不妨讓群臣開開眼界。」
胡亥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凜冽,他心知這是趙高布下的局,卻也明白此時退縮便是示弱。
他點了點頭,沉聲道:「那就依趙高所言,諸位愛卿,可有人願意上前辨認?」
殿內一片靜默,眾臣面面相覷,無人首先踏出。
大家都已經反應過來了,這分明是趙高的一場試探,看看朝中有多少人支持他,還有多少人是站在胡亥那邊的。
以現在趙高一手遮天的本事,恐怕要不了多少時間,這些反駁的大臣,就要死於非命了!
所以胡亥開口,才沒有人敢應。
胡亥目光如炬,掃過朝堂上每一張面孔。他知道,這不僅僅是關於一匹鹿或一匹馬的問題,這是權力的較量,是對他皇權威嚴的挑戰。
趙高此舉,無疑是在試探他的底線,同時也在向朝中諸臣展示他的影響力。
朝堂上的空氣仿佛凝固,每個人的心跳都似乎成了可聞之響。
那些曾經直言不諱的大臣,此刻卻如同驚弓之鳥,不敢再有絲毫的異議。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猶豫,誰也不願意成為趙高下一個打擊的目標。
趙高的嘴角那抹得意的弧度更加深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胡亥身上,似乎在說:「看吧,你的臣子們現在都聽我的。」
胡亥心中一陣冷笑,他豈能讓趙高如此囂張。
這一刻若是退縮,那麼他這個皇帝也就名存實亡了。
他必須要做出反擊,哪怕是微弱的,也要讓趙高知道,他這個皇帝並非傀儡。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親自來辨一辨。」胡亥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朝堂上的沉默。
他緩緩走向鐵籠,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有力。他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
他的手伸向那匹所謂的寶馬,輕輕撫摸著那匹鹿的花紋。
「這分明是一匹鹿。」胡亥的聲音清晰而堅定,迴蕩在整個朝堂之上。
趙高的臉色一變,他沒想到胡亥會如此直接地揭穿他。
他急忙上前,試圖解釋:「陛下,您可能看錯了,這確實是一匹馬,是西域之寶啊。」
胡亥轉過身,目光如刀一般銳利地盯著趙高:「趙高,你真當我不識得馬與鹿嗎?」
」你這般欺君罔上,該當何罪?」
趙高的臉色瞬間蒼白,他知道自己的計謀被識破了。
但他仍不肯放棄,他環視一周,試圖尋找支持他的目光。
此時朝堂上的風氣似乎已經悄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