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屠殺,祭品,獻祭
在猩紅草原上的混亂以一種轉瞬即逝的態度被一個個鼠人軍閥和大量的鼠人軍隊推平的時候。
一場更加恐怖的動亂進入了醞釀階段。
清理那些暴亂的奴隸鼠,鼠人強盜,還有那些鼠人食屍鬼,這並不需要耗費多少的功夫,雖然在快要收尾的階段也還是出現了一些意外。
一些邊緣地帶盤踞的暴亂奴隸鼠,他們的手裡更多出了一些奇特的武器。
甚至還出現了魔能炮。
只是最終這些傢伙能夠帶來的也就僅僅只是一些意外而已。
清繳那個方向的傢伙是旗。
這個傢伙已經是這些鼠人軍閥里為數不多還能夠保持戰鬥力的傢伙了。
所有的鼠人軍閥和他們手裡的軍隊都是被拉到了草原城。
拉到了這座曾經那場大開拓的起點,如今依然堅固無雙的超級要塞城市前。
他們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卻暫時沒有能夠得到任何的接見。
所有的鼠人軍閥都是一頭霧水,在這個時刻。
機敏一點的帶著幾分不安,或許是思考到了自己這些年幹的事情,而愚鈍一點則是多出了幾分大大咧咧,似乎是覺得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並不算是什麼。
的確如此。
對於他們這些鼠人軍閥來說,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忠誠了。
只要依然是忠誠,貪婪,愚蠢,乃至於無能,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從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而且即便神殿守衛們要對他們做什麼,清算一些事情,可是現在所有的鼠人軍閥都是匯聚在一起,幾乎沒有哪些傢伙得到了特殊的召見。
就算是神殿守衛們要做些什麼,又是要怎麼做呢?
相比去猜測些什麼東西,倒是不如,不如就是緊緊的把其他的鼠人軍閥看的仔細一些。
如果什麼時候,一個兩個的鼠人軍閥不斷的被神殿守衛們接見,那麼問題才是真正的大了起來。
這幾天裡,鼠人軍閥們匯聚在一起,召開了一場場的宴會。
卻索性,那最讓人恐懼的一幕並沒有出現。
一場熱鬧極了的宴會在一頂巨大的營帳中召開。
旗也是端坐其中。
坐在角落,面前宴會的景象落在他眼裡,卻是讓他多了幾分厭惡。
甜膩的美酒,帶著螢光綠色的極樂蘑菇,一朵朵極高品質的血菇堆積在那低矮的桌面上,各種各樣的血金擺件把營帳的各處角落給填充了個滿滿當當。
混亂,臃腫,卻是極其的奢靡。
對於絕大部分的鼠人來說,這樣的一幕就是他們一輩子都是在渴求的。
而對於面前的這些鼠人軍閥來說,這僅僅是他們為了攀比而胡亂布置出來的場地。
在走向墮落之後,似乎什麼都是對於這些傢伙來說變得唾手可及,畢竟只要手裡有著血菇,那些鼠人商人能夠把所有的東西都是塞到你的手裡。
舉著血金鑄的酒杯,大口的往嘴巴里倒著那如同鮮血一般鮮艷的蘑菇酒,這是那些廢渣城的傢伙鼓搗出來的新東西,一種用真正血菇釀造出來的酒。
極為的昂貴。
一邊喝著,醉醺醺的,一邊向著身邊的傢伙拍打著胸膛,開始了大聲的攀比。
從血菇,到祭品,再到自己擁有的血金,各種各樣的東西。
和平就像是那俯視骨頭的污濁一般。
這些鼠人軍閥,其實沒有那麼的不堪,起碼在那場奠定鼠人在這顆星球上絕對霸主的戰爭中,他們都是或多或少的展現了自己的勇氣。
而現在,才過去多少的歲月,卻都是盡數變成了一群肥碩髒污的惡鼠。
一群無用的傢伙。
讓人厭煩。
旗有沒有走向墮落呢,他也是墮落了,其實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畢竟這些傢伙幹過的事情他基本也都是幹過了。
只是怎麼說呢。
鼠人和鼠人之間最需要的就是比較。
旗絕對是這群鼠人軍閥中把自己手中軍隊保存最好的,甚至隱隱還有所膨脹,他的手中至今還擁有著一支龐大的鼠人軍團。
這一點從這混亂營長中他是那僅有的一個穿戴全身盔甲的鼠人軍閥也是可以看的出來,這也是救了旗的命。
不久後,一座龐大的熔爐逐漸的有了雛形。
同時,一場大屠殺也是要開始了。
那位神殿守衛的頭領,他對於落下那本帝國法典的心是那樣的決絕。
而要將這本法典落下,那麼則是需要這些鼠人軍閥和他們手下的鼠人軍隊了。
也不一定是需要這些傢伙的付出。
但是他們顯然已經是一種阻礙了。
墮落的鼠人軍閥們覺得自己保持了那最為低也是最為重要的界限,保持了那忠誠,只是這只是他們的錯覺,實際上他們什麼都是沒有做到。
那與他們交易的鼠人商人幾乎全來自於那廢渣城,他們手中的血菇一半來自於對於各種各樣資源的倒賣,還有一半則是來自於那幫表面一副臣服樣子的鼠人領主。
如果不是神殿守衛們本身就是鼠人帝國中最為強大一股力量之一,那麼恐怕那猩紅草原和主大陸都是要變成一處大篩子了。
這位頭領需要那些已經成了鼠人領主的前鼠人祭司,需要他們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乖乖的做好自己應該要做的角色,一個坐鎮城市的鼠人領主。
為了做到這一點,他需要一場震懾,一場足以讓他們久久銘記的恐懼,同時要把他們那不安分的手腳給斬斷,再加上神殿守衛們籌備的一場祭司儀式需要祭品。
這一切的一切,讓一件事情變得很有必要起來了。
那就是一場屠殺。
神殿守衛們已經很久沒有向著鼠人帝國中的傢伙們展示自己的力量了。
恐怕這些傢伙已經有些忘記了,忘記了他們為什麼有資格守衛神明的殿堂。
十分突然的,一場大屠殺開始了。
當然了,即便要展示肌肉,卻也沒有必要那麼迫不及待。
黑毛的風暴軍成為了那先遣隊。
就這樣突然的。
黑毛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絲毫沒有畏懼。
面前的鼠人軍閥們的確是戰鬥力大不從前,衰退的不像樣子,但是數量上依然處於那絕對的優勢。
同時畢竟是作為鼠人的正規軍,大量的戰爭器械也是還有所留存。
鎮壓這些鼠人軍閥的最好辦法其實根本就不是硬碰硬,而是將那些不老實的鼠人軍閥們給一一抓捕,這樣才是來的最為高效。
只是很可惜。
這並不僅僅是一場單純的戰爭。
這同樣也是一場獻祭。
大量的神殿守衛們從鼠人帝國的四面八方,在這幾天裡,他們一一來到了這裡。
列隊,整備,然後舉起自己的武器,最後押上。
黑毛和他的風暴軍戰鬥力的確是非常的強悍。
只是這些傢伙畢竟也是從那場盛大的戰爭里走出來的。
有些搞不明白情況,但是在這突然襲擊中,在這盛怒中,很快,大批的鼠人軍隊還是被調動了起來。
匯聚在這裡幾個鼠人軍閥的軍隊,規模非常的誇張,烏泱泱簇擁在一起,幾乎要把視線中的一切都是給占滿了。
刺耳的鐘聲,尖銳的呼喊中,鼠人軍隊們開始了前進。
有著很多,很多這樣那樣的問題,這些和平了幾年的鼠人軍閥和他們手裡的軍隊。
一時間,風暴軍幾乎勢如破竹,只是數量上的差距實在是過大了,那些笨重的魔能炮和各種各樣的戰爭器械,他們也是能夠一定程度上抹平風暴鼠對於普通鼠人的壓制。
鼠人軍隊裡的戰爭器械和魔能炮數量,這些東西在那場戰爭剛結束的那段時間裡達到了一種難以理喻的巔峰。
即便是經過了這些年裡鼠人軍閥們不間斷的倒賣,也依然是在這些鼠人軍隊裡保有了大量的數量。
此時,當這些東西發動起來的時候。
一時間恍若回到了那場殘酷的戰爭,炮火轟鳴聲中,伴著一個又一個鼠人的哀嚎。
被波及的,那被炸成幾塊的,斷裂手腳,還沒有來記得當場死去的傢伙們,他們在戰場上尖銳的哀嚎。
只是卻是沒有人在乎他們。
在那些鼠人軍閥的憤怒中,尖銳的呼喊中,揮舞的旗幟中,沒有其他更多的要求,前進,向前壓。
那些風暴鼠倒是硬氣的多,即便被炮火波及,也是能夠做到一聲不吭。
黑毛已經闖到了那處寬大的營帳周圍了。
癲狂的叫喊中,拖著手中的大劍瘋狂的向前突進,沒有過去多長的時間。
一個鼠人軍閥就是在他的手中殞命。
就像是殺死一隻蟲子一樣輕鬆。
當然,這也有這個倒霉蛋不僅僅身上沒有穿戴甲胃,臉上帶著飲酒的紅暈,手中的武器還是一根魔能燈柱有著關係。
一片亂糟糟的。
旗沒有參與這場混亂中。
只是他卻是想到了一個更加糟糕的可能。
很顯然,即便是黑毛再怎麼樣瘋狂,他也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來。
無疑,這場襲擊他是得到了吩咐或者首肯的。
那麼,那麼,誰有資格吩咐首肯他呢?
而誰又是會做這樣的事,能夠做這樣的事呢!
旗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一個讓他臉龐上多出了幾分恐懼和慌亂的可能。
很顯然,很顯然,這並不用思考。
這並不思考!
這時候,混亂與恐慌開始了瀰漫。
風暴軍們在一輛輛蒸汽坦克於轟鳴聲中駛向前線時敗退。
但是恐懼卻是讓所有的鼠人戰士都是停下了腳步,不論是那一個鼠人軍閥麾下的,亦或者是開蒸汽坦克或者是操縱魔能炮的。
他們在這一刻盡數都是停頓了下來。
因為一群傢伙的入場,因為一群穿戴著銀色盔甲是高舉大盾的傢伙入場。
沒有誰會不認識他們。
也沒有誰會懷疑他們的強大和神聖。
你可以在每一座神殿中見到他們,你也可以見到那一個個大人物在面對他們時候那心虛的表情。
而現在,他們走上了戰場,作為敵人?
這又是該如何不恐懼呢?
鼠人軍閥們和他們麾下的鼠人軍隊,他們的士氣開始了暴跌,搖搖欲墜。
這不用思考。
旗的猜測被驗證了,他臉上的表情這一刻無與倫比的難看,而更加讓人糟心的是,一個癲狂的傢伙向著他撲了過來。
抽出了背負的長矛,清脆的聲響中,旗頂住了那劈砍過來的大劍。
入眼的是黑毛這個瘋子。
他用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視線盯著旗,大聲的喊叫。
「果然!果然你是這群傢伙里唯一能看的了,上一次我就是想要砍死你了!」
這個傢伙越來越瘋癲了,仿佛是被那殺戮賜福沖昏了腦袋,亦或者是被血菇沖昏了腦袋,或者是乾脆的殺戮太多成了一個瘋子。
這些都是有可能吧。
旗沒有提自己救了他的那一次。
把這瘋子擋開之後,旗又是取下了背上的第二桿長矛。
兩隻手一隻手握著一桿長矛,一隻手握著一桿短矛,臉龐上的慌亂逐漸的平復了下來。
無論神殿守衛們想要做什麼,不要表現的那樣不堪都是好的。
只要展現自己的價值,才能夠獲得更多的可能,旗一直都是明白這一點。
而且就算是最後奔赴死亡,他也絕不會束手就擒。
在這一刻尖銳的高聲呼喊。
手中的長矛於黑毛手中大劍的斬擊中斷裂,又是一次格擋,拉開了一些距離,旗將手中的斷裂的長矛拋棄,將營帳外自己落下的旗幟拔出,揮動中配上了那尖銳的咆哮。
他的鼠人軍團開始了行動。
不在矗立原地。
說他保留了手中鼠人軍團的力量,這並不準確,實際上,在這些年裡,他成功的將手中的鼠人軍團給錘鍊了起來。
起碼,起碼在這一刻,在總多鼠人軍閥手中軍隊匯聚的這裡,他手裡的這些鼠人戰士,他們即便是恐懼,卻也還是能夠在旗揮動起旗幟的那一刻向著他開始奔行。
他為了做到一點,花了好些年。
黑毛打斷了旗的動作,長劍勢大力沉的壓上,尖銳刺耳的聲響中,旗一臉後退了好幾步。
只是他卻也還是招架住了。
似乎在一剎那,情況就是糟糕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情況里,連他都是有些難以招架。
該死的,他並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
只是他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旗罕見的也是開始了咆哮。
「來試試啊!來殺了我啊!」
用手中的旗幟作為長矛,與面前的瘋子交戰,黑毛臉龐上的瘋狂似乎也倒映到了旗的臉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