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吳老頭的深情告白

  「二十年前天災不斷，地里顆粒無收，加上北方狼族來犯，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眼看就要打到我們的小田村，爺爺不得不帶著一家老小，放棄家業，舉家逃難。

  逃難的那三年是爺爺一生中最艱苦的一段時光，那段時光我們流離失所，吃野菜充飢，甚至吃泥土飽腹。

  那個時候你們三叔才兩歲，每天都餓的哇哇大叫，看的人很是心痛。

  而你們奶奶呢，不僅要照顧老小，還要到處找吃的，每次出去找吃的，回來都會帶點傷，我每次問你們奶奶發生了何事，你們奶奶每次都會強顏歡笑的告訴我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知道她這是為了一口吃的和流民大打出手才造成的，但你們奶奶怕我擔心，便獨自承擔了所有。

  幸好有你們奶奶在，要不然單靠爺爺一人的力量是養不活那麼一家老小的，更不可能順利到達桃花村安家落戶。

  因此爺爺這輩子最虧欠的人就是你們奶奶了」。

  「嗚嗚嗚...老頭子，你說這些幹什麼！」

  王芬兒母女四人也跟著潸然淚下。

  「老婆子，你跟著我，這一生辛苦了」。

  「我能有啥辛苦的，嫁人不都是這樣的嘛，相夫教子，別說那些煽情的話了，你看一家子都被你惹哭了」。

  聽到吳劉氏的話語，王芬兒母女四人破涕而笑。

  ...

  想到自己學寫字的計劃，沒想到自己親爺爺就會識字，真的是瞌睡遇上枕頭。

  「爺爺，我爹和大伯、三叔小時候上過私塾沒有？」，吳晴晴問道。

  吳老頭慈愛的摸了摸吳晴晴的頭頂，「你們爹和大伯跟著我過過幾天的好日子，都上過幾天的私塾，但是他們都不是讀書的料，沒有讀書的心思，去了兩天就死活不願去了。你們三叔就沒這麼好運了。

  落戶桃花村後，爺爺教了你們三叔幾個字，你們三叔是個一學就會的，可惜世道不好，當時家裡銀錢也不足，你們三叔就這麼被耽誤了。」

  吳晴晴古靈精怪的說道:「那我們家現在學問最高的還是爺爺啦！」

  「你這個小滑頭，爺爺學問可不高。爺爺幾十年沒有摸過書本了，很多字都不會認，也不會寫了。」

  吳晴晴繼續拍著馬屁，「不會的，在我心裡，爺爺還是我們老吳家最有學問的人，哈哈哈」。

  吳老頭笑著摸了摸吳晴晴的頭頂。

  「爺爺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學認字？」吳晴晴害羞的問道。

  吳老頭一臉詫異的看著吳晴晴，「你想學認字？」

  吳晴晴認真而又堅定的點著頭，「是的，我想，請爺爺教我學認字」。

  吳劉氏不悅的說道:「一個姑娘家學認什麼字，把縫衣服和繡花學好是正事」。

  吳晴晴挽著吳劉氏的手臂，嬉笑著說到:「奶奶，我可是為了這個家才想學認字的，你看你孫女我這麼聰明的，賣個方子就能得幾十兩。

  若我以後還要賣方子，但是看不懂別人寫的字，被人坑騙了怎麼辦？

  所以啊，我覺得學認字還是很重要的」。

  吳劉氏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幾分道理，他們家晴晴確實是個厲害的，遂笑罵道:「你這個鬼機靈，哈哈哈，那讓你爺爺教教你」。

  「謝謝您了，我親愛的奶奶」，吳晴晴挽著吳劉氏的手撒嬌道。

  「別搖了，別搖了，你奶奶我的頭都暈了」。

  「爺奶，我們還有兩個小木盒沒打開，我們打開看看是什麼。」吳晴晴一臉好奇的說道。

  吳晴晴打開其中一個小木盒，只見50個銀元寶排列其中，每個約有十兩重，吳劉氏和王芬兒都被這陣勢晃花了眼，回過神來催促吳晴晴打開另外一個盒子，只見裡面放了五支金叉，五支銀髮飾，十來對珠花。

  「我的個乖乖，他們這還真是大手筆」，吳劉氏不由得感嘆到，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錢。

  王芬兒也是一臉震驚，摸著銀子的手都在抖動。

  只有吳老頭比較淡定，他年輕時候也是小有家業之人，這些錢財他還是見過的。

  吳劉氏看著王芬兒這上不了台面的樣子，那是一個氣，直言道：「你看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些都是我孫女掙回來的，你可要好生保管好，一不小心不見了，或者補貼娘家了，我可唯你是問。」

  吳劉氏對王芬兒不能硬氣起來的行為很是生氣，這麼一大家人，大一點的都是女孩，石頭又還小，二虎又經常不在家，如若王芬兒不硬氣點，他們家又偏僻，只怕要被人吃干抹淨。

  唉，想到這些吳劉氏就很煩惱，她以後必須經常過來看看才行，要不然他放不下這個心。

  「娘，怎麼會呢，這些都是晴晴的東西，我給他放著以後當嫁妝」，王芬兒連忙保證到。

  吳晴晴看著他們的樣子哈哈打著圓場：「既然奶和娘都說這些東西都是我的，那就應該由我自己來處理」。

  吳晴晴說完便拿出一匹藏青色和一匹醬紅色的細棉布給吳劉氏，讓她給自己和吳老頭各做一身衣服。同時又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元寶遞給吳劉氏，讓他和吳老頭買好吃的。

  看著另外一個箱子裡面的點心，吳晴晴也一起拿了兩包給吳劉氏。

  至於肉食，吳晴晴打算等吳二虎回來，分配好後，再給大房和三房一起送去，爺、奶跟著大房過，自然多送一些。

  吳劉氏接過了點心和布料，至於銀元寶卻是連連擺手說不要。

  吳晴晴轉手將銀元寶給吳老頭，吳老頭也是不接。

  吳晴晴無法，只能自己收了起來，想著以後多給兩位老人買點吃食，或者兩位老人需要的時候多幫襯一下。

  至於另外一個小木盒裡面的首飾，都是些適合女孩子的，吳晴晴就沒有分給吳劉氏。分給了雙胞胎姐妹倆一人一個銀髮飾，一人兩對珠花，這可把雙胞胎姐妹倆高興的合不攏嘴。

  由於吳晴晴家住的偏遠，吳老頭、吳劉氏不放心王芬兒們幾人在家守著這麼多東西，一直等到吳二虎從稻田裡拔草回來，才抱著細棉布、提著點心樂呵呵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