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先處理過的音樂無縫轉換,這兩人配合默契,舞步優雅,互相對視著,眼裡似乎只剩下對方。
許永超盯著台上的兩人,一股煩躁和惱怒莫名其妙的湧起。
邀請的居然是唐楓?
為什麼是唐楓!
她沒看到他嗎?
這兩人還一副很親密的樣子,居然還對著對方笑!
秋寧的舞是最後一場,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上台跟著一起跳了。
老闆女兒不滿:「許永超你眼睛看哪呢?為什麼一直盯著那個女的?」
語氣越來越重:「你覺得她比我好看?」
許永超一驚,慌忙把視線從秋寧身上收回來:「不不,沒有,怎麼會呢?她哪裡能比得上你啊!」
不只是在對老闆女兒說,他也是在對自己說。
秋寧哪裡比得上他現在的女朋友了?
他留戀個什麼勁啊!
而這個時候,時遙遙也迫不及待的拉著江漓上台了。
他們上台的比較晚,舞台上已經是群魔亂舞了。
除了幾個今晚有上台表演的,剩下的人穿的都是常服,所以上面花花綠綠一片。
不會跳舞的人也被氣氛感染,坐下面樂呵呵的圍觀著。
時遙遙和江漓穿的也是普通的衣服,但還是引起了注意。
台下的喧鬧聲都比剛才大了。
「這兩個人好好看!」
「哪個班的啊怎麼都沒聽說過!?」
「好看的人果然都有主了。」
……
時遙遙瞄了眼台下,感覺好多視線集中在她和江漓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看她。
她吞吞唾沫,小聲說:「要不我們還是不跳了吧……」
江漓環住她的腰,學她先前的語氣:「來都來了。」
時遙遙:「但但但是……!」
江漓在她耳邊低笑:「你跟著就可以了。」
他帶著時遙遙開始舞步。
動作一開始還帶著些許遲緩和試探,但很快就跟上了節奏。
他提醒:「放鬆點。」
時遙遙不時低頭看看:「……我,我怕踩到你。」
江漓很隨意:「隨便踩。」
「這可是你說的哦。」
時遙遙放鬆下來,抬頭看他。
大概音樂會帶起心跳的震動和顫慄,也或許他的眼神太過於專注,她心跳好快。
一輪舞蹈結束,江漓牽著她下台,時遙遙四下看看。
秋寧和唐楓已經不見影子了,可能正在某個角落談情說愛呢。
舞會結束兩天後,W校的軍訓也結束了。
時遙遙拿著上次從時承宇那邊拿到的一萬,和江漓去商業街最貴的餐館以表慶祝。
時承宇走了,她覺得自己終於可以過正常的校園生活了!!
這也只是她覺得。
課表出來沒多久,便傳來一個讓整個學校沸騰的消息——
那個短短几年便火爆全國,拿遍獎項的影帝時維清,確定要來他們學校取景了!!!
這個消息之前一直只是網絡上小道消息,官方沒有正式承認過。
但現在,官方微博給了回應,不管是網絡還是W校都炸了。
地圖軟體上,W校地址的搜索次數光速飆升,學校表白牆更是空前絕後的在短短五分鐘內,被相關消息刷屏刷了幾十頁。
表演系的所有群消息集體飆上99+,一秒能彈十幾條信息,一群人瘋狂@老師@輔導員@主任,問表演系有沒有什麼安排
比如去劇組裡參觀,比如去劇組裡混個群演噹噹,比如能不能要到時維清的親筆簽名!
總之,全校都在歡呼雀躍,喜氣洋洋,而時遙遙窩著的小宿舍里則是一片愁雲慘霧。
她特麼的才剛熬走時承宇啊!!!
這麼多天下來,她都把原主大哥的事給忘乾淨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網上對時維清的評價是清一色的,溫柔,優雅,平和。
所以,應該沒事吧?
加上他到時候身邊肯定會圍著一大堆的迷妹,這樣的狀態下,又怎麼能注意到她這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呢?
她只要足夠低調,足夠透明,就絕不會和時維清有認識的機會。
想到這裡,時遙遙放鬆下來,暫時把時維清從自己腦子裡趕出去。
第二天,她久違的正經踏進學校的時候,身邊路過的每個人都在討論時維清。
班級里更是討論得熱火朝天。
時遙遙深刻意識到,影帝真是恐怖的存在啊。
不過這樣也好。
大量的粉絲把時維清包圍得徹底了,他注意到她這個小透明的概率就更是從幾乎不可能,變成零概率了。
今天早上的課是開學以來第一堂課。
老師進教室後自我介紹都還沒出口,班裡的人便七嘴八舌的開始問影帝的事情。
「通知還沒下來,你們都別急,現在先好好上課。」
老師頓覺頭疼:「而且去劇組當群演什麼的,那也基本是把機會給大二,你們一群新生什麼都沒學呢,能演啥啊。」
「不是吧?我們沒機會嗎!」
班裡慘叫聲四起
時遙遙聽到這句話倒是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些。
那她不用想著要不要繼續請假了。
然後老師的課才上三分鐘,忽然有人喊了句:「臥槽臥槽維帝來學校了!」
整個班級立馬嗨起來。
因為表白牆上有人發了在校門口拍到的,劇組的車隊!
為首的就是影帝的車!
時維清進校後應該就是呆在劇組圈著的地方,不會亂動了。
所以,正在興致勃勃的用微信和江漓聊今天吃什麼的時遙遙,連表白牆都懶得去看。
老師嘆氣。
這課是上不下去了。
根本沒人還有心思聽課。
今天只有早上兩節課,老師提前五分鐘下課,班裡的人一個個猴急的衝出教室。
時遙遙剛慢吞吞的站起來,張蘭蘭忽然急匆匆的過來,塞給她一份文件:「米米,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這份文件送給去給輔導員?我現在臨時要去開會沒時間過去。」
原本的班長馮義康住院後,作為副班的張蘭蘭就「升職」成班長了。
時遙遙覺得張蘭蘭現在不認識她,和她也沒有過節,就沒有太多警惕。
只覺得是同學幫點忙沒什麼,於是點頭:「要送去哪?」
張蘭蘭說:「操場西邊停的白色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