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轉身看向她,眼底似乎有某種東西在跳動。
時遙遙小臉漲紅,不自然的摸摸頭髮和婚紗:「等……等下……婚紗我先脫掉……還要洗個澡……」
他已經走近,摘掉她的頭紗,俯身幾乎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裡:「不用洗。」
話音落下,他的手摸到後面將綁帶扯開。
時遙遙只覺得衣服一松,身體也跟著顫了顫:「不行……我去洗澡……」
婚禮上冷氣很足,但婚紗太過厚重,還是悶出了些汗。
哪能帶著一身汗就……就那什麼……
江漓不想等,勾著她的下巴想吻,但才親了一下就被推開,然後女孩子手忙腳亂的抓著婚紗往浴室跑。
但這種重工婚紗重得很,還有長長的拖尾,她踉蹌一下差點摔了。
江漓扶住她,帶著些許無奈和寵溺揉揉她的腦袋:「不急,婚紗脫了再進去。」
怕她在裡面絆到。
時遙遙抱緊自己,臉頰滾燙:「但但但是……裡面……沒穿……」
他眉梢微挑,意有所指的撇了眼旁邊的大床:「怕什麼?」
反正很快就能看到她衣服下的模樣了。
但是,關燈和在這麼明亮的燈光下……不一樣啊!
時遙遙被他的眼神搞得渾身燥熱,提溜著婚紗鑽到浴室去了。
江漓乾脆靠在浴室門口,慢條斯理的解開袖口,一邊對著裡面不輕不重的說了聲:「有問題隨時叫我。」
頓了頓,唇角的弧度更加明顯:「我也不介意幫你洗。」
裡面的人一聲不吭。
「遙遙。」
外面的人則極其惡劣的,用著若無其事的口吻:「洗乾淨。」
「咚!」
浴室的門被裡面的時遙遙羞惱的錘了一下:「你!你再這樣我就不出來了!」
伴隨著金屬碰撞的聲音,隔著磨砂玻璃門,她模糊的看到江漓伸手在玻璃前晃了晃:「這門可以用鑰匙開。」
時遙遙不可置信:「……江漓!」
怎麼會有浴室帶門鎖啊?!
鑰匙在江漓的指尖轉了兩個圈,他笑:「只等你十分鐘。」
這是威脅吧?
絕對是威脅吧?
她羞惱的嘀咕了句混蛋,然後乖乖去洗澡了。
江漓倒也沒守著,他去隔壁房間沖了個澡。
他速度快,擦著頭髮出來的時候,時遙遙還沒洗完。
聽著裡面水聲,想到那個軟乎乎的女孩子就在裡面,水從她豆腐般的肌膚滑落……
他喉嚨有點癢,摸了摸口袋裡的鑰匙,考慮著要不要直接進去把人吃掉。
應該已經超過十分鐘了。
不過時遙遙沒給他機會,她包著純白色的浴巾,慢吞吞的開門出來了。
臉頰很紅,剛用熱水衝過的身子泛著一層很淡的,誘人的粉色。
江漓看著她濕漉漉的頭髮,壓下翻湧的躁動,讓她坐到床鋪上,慢慢的給她吹頭髮。
幹得差不多的時候,他關了吹風機把人重重壓到床鋪上,吻得兇猛,迫切的掠奪,侵占她唇齒間的每一寸。
修長的手指滾燙,去摘她的浴巾。
時遙遙攥著浴巾,小小的嗚咽一聲,艱難的在他細密的吻里擠出聲音:「燈……關燈……」
江漓咬她的耳朵,呼吸落在她的脖子,臉頰,一隻手摸索幾下關掉了燈。
窗簾早就拉上,房間裡沒有任何光源,漆黑得徹底。
剝奪了視線,時遙遙的其他感官就被無限放大,鼻尖滿是他的氣息,也清晰的感受到他緩慢的扯下她抓著的浴巾。
布料慢慢的磨過她的皮膚,徹底滑落之後,熾熱的大手摸到她的腰間。
細膩得過分的觸感讓江漓呼吸驟然加重,他咬在她的脖子,鎖骨,又回到她柔軟的唇瓣上重重的廝磨。
手上的動作卻異常溫柔,顧慮著她是初次,他用上十足的耐心挑逗,惹得她意亂情迷,迷迷糊糊的蹭著他。嗚咽著叫他名字。
她只覺得渾身發軟,細密蝕骨的酥麻和愉悅占據了每根神經。
江漓終於踏出最後一步。
他已經盡所能的輕柔,可她還是覺得疼,哭著叫他名字,叫得他心又疼又麻。
只能親吻,撫摸,啞著嗓音輕聲安撫著她,等她適應。
一切結束的時候,都是後半夜了,江漓克制著,沒太放肆。
抱著她幫她洗了洗,看她綿軟無力的模樣,白皙的肌膚上全是吻痕,水珠從她身上滾動,滑落……他用盡全部自制力,才沒繼續欺負她。
草草給她沖洗,叫了傭人換掉被單,然後抱著她,親親她的額頭才閉上眼睛。
……
時遙遙醒來時渾身不舒服,眼睛還沒睜開就感覺到有隻手摸到她的腿間。
一個激靈清醒了,慌忙抓住他的手:「江漓!」
坐在她旁邊的男人還一臉正經:「給你上藥。」
「我……我自己……啊!」
他手直接探過來。
時遙遙試圖掙扎,但身上沒什麼力氣,腿剛一動就被他給按住。
他捏捏她的腳踝,笑:「聽話。」
於是她只能羞惱的用被子捂住滾燙的臉。
大白天的,頂著明亮的光線,簡直想炸掉。
時遙遙擺出放任的態度,他就得寸進尺,去掀被子。
微涼的空氣灌進來,幾乎沒有阻礙的觸及皮膚,本來就只隨便披著浴袍的身子一顫。
她炸毛:「你!你……!」
江漓視線下移:「昨晚就塗過藥了,我看看有沒有好點。」
時遙遙胡亂扯被子:「江漓!」
可惜力量對比懸殊,男人不動如山,淡定的語氣:「別亂動,嚴重的話要去看醫生。」
時遙遙:「我就是醫生!」
「醫不自醫……」
一個枕頭砸過來,打斷他的話。
江漓總算收斂,不亂逗她了,塗完藥就把她從被子裡撈出來,帶她去吃飯。
下樓時,他想起來:「時家人想見你。」
關於時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拿到親子鑑定時就和她說了。
時遙遙不太在意,尤其是現在渾身軟綿綿的,更是懶得考慮身世問題。
「再說吧。」
她蹭蹭江漓:「那間實驗室裝修好了嗎?」
是專門給她的。
「嗯,吃完飯帶你去看。」
江漓抱著她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給她餵一小口芝士吐司。
她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懷裡,一邊咀嚼著吐司,一邊看他。
他剛用叉子往自己嘴裡送了塊吐司,淺金色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給冷白的膚色加了一層淺淺的暖意。
好看的人吃東西也好看。
江漓睫毛垂下,視線轉向她,環在她肩膀上的手挪到她頭頂揉了兩下,眼裡染上笑和溫柔:「看什麼?」
時遙遙笑著去勾他脖子:「看著你就很開心啊。」
他現在是屬於她的了。
以後可以白頭偕老,共度餘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