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門

  自從上次祁肖宇說蘇莫惟可以到街上玩後，蘇莫惟便將自己從暉玉川帶來的衣裳都翻了出來，像什麼軟翠雲母唐草紋長衫①、紫薄汗蓮紅雲紋綾衫②等等，再搭配上羊脂白玉佩和孔雀紋碧玉墜，將蘇莫惟整個人襯得少年感十足，打眼便知這是位富商家的小少爺。

  第二日，蘇莫惟便穿著自己前一晚挑選出來的衣服以及配飾出門了，身後跟著小九和祁肖宇給他的名叫雲泉的侍衛，走在街上蘇莫惟東瞅瞅西看看，期間還不乏有媒人上來說親，問他姓甚名誰，是哪家的小公子，可有親事在身，是否成親，但都被小九一句：「我家少爺已經成親了。」給打發走了，但也有人不死心想讓他納妾，說自己可以介紹，但也被一一回絕。

  這也不怪他們不認得蘇莫惟是祁肖宇的王妃，因為自打成親以來，蘇莫惟很少出門，也很少大張旗鼓在外人面前說自己是洵軒王妃，所以蘇莫惟表示理解。但一旁的雲泉看蘇少爺這麼受歡迎，心裡有點打怵，因為至少到現在他也沒想好晚上怎麼和祁肖宇說這件事，是一嘴帶過還是乾脆就不提，這讓他有些犯了難。但好在很快就沒人再找蘇莫惟。

  中午時分，蘇莫惟沒打算回府里吃飯，而是在外面找了一家名叫江南岸的飯館，點了幾道招牌菜和一壺茶，吃飽喝足後蘇莫惟也沒回去，在外面買了點蜜餞和雲片糕，之後又看見一處地方人出奇的多，便好奇的擠到前面看熱鬧，沒想到竟然是一家丈夫在外邊花天酒地，結果被自己妻子知道了，拎到自家院外一頓打，那男人只是在他妻子旁邊輕聲哄著，手也不還任憑妻子錘自己，等他把自己妻子哄好回家，這事便也結束了。

  傍晚祁肖宇從兵部回來後，發現一早出門玩的蘇莫惟還沒回來，也沒派人去找，自己來到蘇莫惟住的小院內看著桌子上放的書，等了有半個時辰，太陽就剩一絲光亮時，蘇莫惟還沒回來。祁肖宇便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邊走邊叨咕：「早知道就不該說宵禁之前回來就行了，現在到還真的要在宵禁之前回來。」

  祁肖宇將這不大丁點的小院裡外逛了個遍，又坐在那等了一炷香外面才傳來聲音。

  蘇莫惟進門便看見祁肖宇坐在自己小院裡，滿臉都是種自己丈夫回來晚的怨婦樣，這想法讓蘇莫惟趕緊搖搖頭，舔了下嘴唇才往前走，「王爺怎得上這來了，是有什麼事要說嗎？」祁肖宇將手中的書放下，「事倒是沒有，今日在外面逛的如何，可還適應。」

  「適應，當然適應了，京城這邊有很多我在暉玉川沒吃過的東西，我還買了點蜜餞和雲片糕，王爺要吃點了。」祁肖宇毫不客氣的點頭，從蘇莫惟手中的袋子裡接過吃的，嘗了起來。

  祁肖宇並沒在蘇莫惟的院子裡待多久，回到正廳之後便聽雲泉提起白日裡蘇莫惟走在街上被媒人搭訕的事，聽到媒人，祁肖宇的拳頭緊了緊，示意雲泉接著說，但云泉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一五一十的和祁肖宇說了經過，直到說到蘇莫惟說自己已經成親，並不想納妾那句，祁肖宇的拳頭才鬆開，嚴肅的表情也化開，平靜里還帶了點高興和得瑟，覺得至少蘇莫惟對他的印象沒有那麼差，自己還能有後面追妻的那步。

  雲泉說的很詳細，甚至連蘇莫惟中午晚上吃了什麼都說了，那些菜蘇莫惟不喜歡吃，那些菜蘇莫惟喜歡吃，這也讓祁肖宇對蘇莫惟的了解更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