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上黑木崖
在跟徐揚分別之後,出了小樹林,令狐沖的臉上不時的閃過憂鬱之色。
尤其是等他回到任我行那群人當中後,見到任盈盈以及任我行之後,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灑脫。
顯然令狐沖並不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根本不能夠瞞得住自己心中有事。
他這前後的變化太過明顯了,任我行他們一群人當中,都察覺到了令狐沖歸來後的變化,只不過他們與令狐沖不熟,沒有冒然上前詢問罷了。
至於與令狐沖相熟的向問天,此時卻不在這裡,被任我行安排去聯繫人手了,根本沒有一起來少林。
而唯一關心令狐沖的任盈盈,在詢問了令狐沖兩句後,見到令狐沖堅持不透露半點風聲,便也就不再刨根問底了。
作為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任盈盈的情商也不低,知道怎樣維持自己與令狐沖的感情。
既然令狐沖堅持不說,那就尊重他,若是不依不饒的追問,兩人的感情遲早會出現問題的。
也正是任盈盈不再追問,卻是叫令狐沖長舒了一口氣,畢竟這事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任盈盈說才好。
他既不想自己的心上人早早的承受如此壓力,又不想任盈盈在未來毫無準備的面對父親的暴斃。
這兩難的事情,叫令狐沖十分的糾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任我行已經調息完畢,將體內那吸取左冷禪的寒冰真力給壓制下去了,不會影響活動。
左冷禪到底是絕頂高手,而且這寒冰真力也是他特意用來對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的,這股寒冰真力,自然不是那麼容易被化解的,還需要時間來磨礪才行。
任我行在收功之後,當即便站起身,目光掃向眾人,但看到令狐沖那般憂鬱的樣子時,眼神一沉,卻是並沒有點出。
對於令狐沖這個便宜女婿,任我行說不上有多麼的喜歡,覺得令狐沖的太傻太天真。
但是自己女兒偏偏就看上了令狐沖,而且令狐沖的武功不低,又是華山派大弟子,雖然叛出師門了,但影響力在那呢。
所以現在任我行也就捏著鼻子暫時認下了,至於以後會如何,就要看令狐沖的表現了。
任我行並沒有因為令狐沖的面色變化而去特意去了解什麼,而是衝著從各地尋來幫手,高聲鼓勁起來:
「各位我已派人去聯繫舊部,不日咱們便能攻上黑木崖,取東方狗賊性命。」
面對任我行的號召,在場的這些人的心情並沒有多少激動,
都是老江湖了,而且又是江湖少有的高手,任憑再多的花言巧語也打動不了他們了,他們看重的只有切實的利益,沒有利益,一切都是空談。
所以任我行的這一番話,並沒有贏得在場人的歡呼聲,只有一人開口淡淡的回應道:
「只要任教主不要忘了先前的承諾,在下定會鼎力相助。」
面對眾人的平淡反應,任我行的眼底閃過一絲怒色,但面對這麼多高手,縱然是他性子霸道,此時也不得不收起性子,卻也不敢一下得罪這麼多高手。
所以任我行在強壓下心中的不爽之後,當即便對著這些人畫起大餅來:
「諸位放心,我任我行絕對一言九鼎,只要我重登教主之位,到時候還會給諸位另備大禮。」
面對任我行的大餅,眾人的反應依舊平平。
面對這種情況,討了個沒趣的任我行,也只能作罷,不再說什麼了,帶著眾人趕往下一個據點而去。
就在任我行帶著眾人趕到據點,等待向問天聯絡舊部的消息時,徐揚卻是先一步來到了日月魔教的總舵黑木崖下,猩猩灘上。
望著面前這一片水流湍急,山石殷紅如血的長灘,徐揚知道這便是有名的猩猩灘了。
也就在這猩猩灘不遠,一座高聳陡峭山崖巍峨的屹立在那裡,崖頂沒入雲層,卻是叫人看不真切,而崖面卻是如同刀削斧劈一般甚是光滑,近乎九十度的垂直角度,縱使是比起華山山壁的險峻來,也是一點也不多讓。
如此險峻的懸崖陡壁,便是叫那天下輕功最好東方不敗前來,也不可能完全依靠輕功飛到崖頂上去。
不過如何上這黑木崖,徐揚心中卻是有了打算。
對他來說易容改面,裝扮成日月魔教的教徒,混上黑木崖無疑是最簡單的辦法了。
但今日他卻不準備如此做,而是想要挑戰一下自己。
等到時間來到晚上,天上明月高照之時,吃飽喝足的徐揚已然避開日月魔教在黑木崖附近的巡邏之人,來到黑木崖底。
只見徐揚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一個縱躍便從地上飛起,貼著崖壁向上飛去,並且還時不時的輕踩一些崖壁上的凸起,作為借力。
好在今晚月色明亮,拿些借力點也能夠看清楚,到不至於叫他找不到借力點,或者一腳踩空。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那這黑木崖的險峻也不至於天下聞名了,待到徐揚飛到了高處時,考驗也如期而至。
呼嘯的山風,比之崖底大了又何止一倍。
在崖底山風也就能將徐揚的衣袖吹起,可是到了高處,這山風吹來時卻是讓徐揚感到割裂感。
尤其是他飛在半空當中的時候,腳下沒有一個安穩的落腳點,被這山風吹得身形不穩。
若是常人遇到這種情況,不說被嚇破了膽,但也絕對是不敢再繼續往上飛了。
而且到達了這個高度,一旦停下,那真就是進退兩難了,這黑木崖上去難,想要安穩的下來更難。
尋常高手至此情景,不外乎兩種結果:
繼續向上飛,賭自己的運氣,運氣好飛到崖頂,運氣不好,被山風吹得身形不穩,掉下崖去,摔成肉泥。
就此回返,同樣是賭自己的運氣,運氣好安穩下去,運氣不好,腳下踩空,照樣摔成肉泥。
但徐揚又不是一般人,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麼他便有著自己的底氣。
他可是有備而來的,這區區山風還難不倒他。
刷!
只見徐揚正在飛身而上的途中,在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山風吹拂的搖晃時,卻是猛地探出手爪,整個人一下子便貼到了崖壁之上,如此山風再也不能將其吹動了。
但這還不算完,隨後便見徐揚雙手開始不斷的做出攀爬的動作,而他整個人的身體也是隨著這個動作如同壁虎一般而沿著崖壁快速的上升。
只有仔細看去,卻是才能夠看清其中的奧秘,原來徐揚在每一次的攀爬過程當中,他的手指都是深深的插入到石壁當中,以此為支撐,讓其不斷的向上攀爬。
這事說起來很簡單,但要做起來卻不是一般的難,尤其是還要做到如徐揚這般輕鬆自若,迅捷不息。
也就是徐揚有著渾厚的內力,以及強橫的體魄與力量,方才能夠堅持得住。
此時徐揚的手指在內力的加持之下,早已變得比鋼鐵還有堅硬,指甲比精鋼匕首還要鋒利。
按照《九陰真經》當中摧堅神爪的法門運轉,一爪下去,輕鬆的就將石壁插出五個指洞出來。
再加上人設以及《龍象般若功》帶來的力量,方才讓徐揚現在如同攀岩高手一般,在崖壁之上快速行動,甚至都不需要刻意的尋找去崖壁的縫隙凸起處。
就這樣,在烈烈山風的吹拂下,徐揚攀爬完了剩下的崖壁,到達了黑木崖頂。
站在崖頂之上,徐揚輕吐了一口濁氣之後,便又看向了自己那十根因為長時間運轉內力加持,抽插石壁,而有些充血的手指,心中暗道:
看來這次回去之後,要好好的練練橫練功夫了。
感嘆一聲後,徐揚便開始準備尋找那東方不敗的所在了,可是當他看到崖頂那日月魔教的總壇時,也不禁為之咋舌。
只見這黑木崖頂之上,房屋成群,宮閣殿宇樣樣不缺,石獸玉欄,個個不差。
便是將這些建築的材料,運送上來,也不知消耗了多少人力財富。
徐揚在心中暗自盤算了一番,卻也沒有得出大概的數據出來,不過按照他對日月魔教作風的了解,恐怕人家也不準會為那些人力付錢。
在感慨完畢之後,徐揚便潛入了這總壇之內,尋找起東方不敗的住所來。
以徐揚的實力,尤其是還有著夜色做掩護,便是這總壇之內巡邏的再嚴密,那些教徒也發現不了他的。
所以徐揚尋找的過程還是很順利的,只是現在他雖然知道地方,但卻不能夠確定,東方不敗一定會在那裡。
因為在原劇情當中,可是真切的記載著東方不敗一直隱居在一個密道連接的花園內,過著隱居一般的生活,並且在外面還有一個替身傀儡幫他露面。
可根據剛剛徐揚所探知的消息卻有些不一樣,在這裡楊蓮亭雖然依舊得到東方不敗的信任,當上了大總管,但卻與東方不敗沒有那種關係;而且就在前天,東方不敗還在大廳之上,親自出手處決了一名背叛教規的長老,將其一擊斃命。
在了解到這些內容後,徐揚便知道原劇情已經發生改變了,不再靠譜了。
現在很明顯是東方不敗發生了改變,而且這個改變還不小。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徐揚想來跟自己這個蝴蝶翅膀不停的扇動有關,導致了這個世界出現了一名不一樣的東方不敗。
不過哪怕是東方不敗的變化很大,但徐揚依舊不懼對方,還想要探探這個不一樣的東方不敗的底。
不過在做這些之前,徐揚還是先找了一個僻靜安全的地方,恢復一下消耗的體力和精力以及內力。
爭取讓自己達到巔峰時刻,能以最好的狀態去面對當今的天下第一人。
這是對東方不敗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時光荏苒,夜晚再次變成白天,並且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東方不敗在結束了早會之後,便在院內打坐練氣。
「什麼人!」東方不敗猛然睜開眼睛,看向了那剛剛來到屋頂的徐揚。
嗖!尖銳的撕裂空氣聲響起,一枚銀針自東方不敗的手中發射而出,速度快得都要拉出一條細細的銀線來了。
只是這一手,徐揚便知道這位絕對就是正牌的東方不敗了,看著那極速的銀針襲來,徐揚卻是沒有去硬擋攔截,而是運轉輕功,躲避了過去。
在降落到地上之後,徐揚看著遠處的東方不敗,大聲贊道:
「東方教主好武功!好刻苦!」
前者稱讚東方不敗的實力,後者則是稱讚東方不敗對武學之道的堅持。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徐揚方才看清了東方不敗的真實樣貌。
只見此時的東方不敗,絕對是一個純爺們,身高體壯,一身紅色袍服穿在身上,相當的威武霸氣。
而且渾身上下更是沒有一點女性的嬌柔氣息,有的是沖天的豪邁,和英俊的容貌,整個人透露出了一種別樣的風采,讓人心折。
真不愧是當今天下第一人。
徐揚認真的看著這男版不變性的東方不敗,心中滿是感嘆。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東方不敗的喝問聲傳來:
「你是何人?」
「華山派徐揚,見過東方教主。」
面對詢問,徐揚當即抱拳報出名號。
那東方不敗在聽到後,卻是上下打量了徐揚一番,方才冷笑道:
「沒想到沒落的華山派居然出了你這樣一位少年英傑,如此年紀便已踏足絕頂了,真是出人意料啊。」
說罷,東方不敗卻是雙手倒背於後,一臉傲然道,
「說吧,你所來何時?」
對於東方不敗沒有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徐揚還是心有好感的,但這點好感,也不能阻止徐揚所來的目的,只是讓他的口氣更加委婉一些罷了:
「久聞東方教主乃是天下第一人,我卻是有些不服,特此前來論道一番,另外我還想看看那位張真人手書的《太極拳經》。」
哈哈哈~~~
不過徐揚的話,卻是叫東方不敗冷笑起來,但當笑聲停止後,臉色瞬間變得森冷無比:
「虛偽!什麼論道,還不是要打一場麼,至於那《太極拳經》贏了伱就拿去看,輸了,你就在這崖頂待上三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