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雲淺思索如何才能支開綠緣和紫依,畢竟昨晚的風波也是嚇到她們了,從昨晚就寸步不離的守著,原本雲淺要求不用守夜現在這兩個丫頭片子有不聽話的自己守起夜來了。
雲淺覺得守夜太要命了,哪有只是睡半夜的,第二天還要繼續伺候她,簡直太不人道了。這工作時長也太長了!要人命,要人命,她好說歹說,這兩個貼身丫鬟就是不肯去睡覺!非要守夜,整的她也睡不好!
結果就是第二天,雲淺的眼睛就像熊貓一樣,烏黑烏黑的。
考慮到黑衣人的事情,她還是起來了,昨晚匆忙,食物也放的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醒?有沒有熬過去?
那麼大的傷口,在現代,一點小傷口都有可能感染死亡的,這裡沒有抗生素,也沒有無菌條件,大概率是會死的,想到可能會死了。雲淺就有些惋惜,那麼俊美的容顏,死了可惜呀。
洗漱後,雲淺還是讓人備了點食物、水、乾淨的紗布和藥。
「殿下,準備這些東西要做什麼?」綠緣不解的問道。
「我昨日賞雨,在那亭子邊看見了一隻受傷的小貓,想著今日去找找能否救治一下。」雲淺心虛的說。確實是受傷的貓,大隻了一些嘛。
走到了涼亭附近,雲淺讓她們都別跟了。
「我自己去,那貓膽小怕人,這麼多人會嚇著它的」雲淺說道。
「奴婢陪您去吧?」紫依道,她可害怕像昨天一樣找不到公主了。
「不用,我自己去,你們遠遠看著,我先將它安置了,等它膽子大點再抱出來。」雲淺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好吧,那您可別走遠了。」紫依膽子小,若是綠緣斷斷是沒有那麼好騙的,好在昨日她們非要守夜,綠緣守的是下半夜,雲淺讓她再去睡會再來伺候。
雲淺輕輕打開昨天的那間屋子,走了進去。
奇怪怎麼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不對呀,昨天明明是在這裡?難道他挺過去自己走了?古人果然能活下來的都牛呀,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走掉。
在雲淺愣神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你在找我?」
雲淺聽到這聲音,連忙在屋子裡找,都沒有看見任何人。
「真是笨蛋,往上看」一聲男聲又再次響起。
雲淺順著聲音往上看,不由的捂住嘴巴,害怕自己發出尖叫的聲音,等等把紫依和護衛引來。只見樑上坐著一個男子,面容蒼白,還是昨天那件被她撕破的黑衣,就這麼坐在樑上。雲淺會驚訝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那麼嚴重的傷,居然還能跑樑上,簡直讓人不敢相信。「你……你竟然沒事?」雲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男人。
而且,他剛剛是飛下來的,天呀,難道是輕功?她只在影視劇裡面見過,而且是吊著威亞的,真神奇。
「托你的福,沒死成。」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有些蒼白的笑容。
雲淺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她低下頭,擺弄著手中的藥材,「我……我只是來給你送些藥。」並不是雲淺有什麼異樣心理,主要是這個妖孽長得實在是太讓人驚艷了,就半張臉,誰不愛帥哥呀!!!!當然只是純粹的欣賞,畢竟顏也不能當飯吃!
「多謝。」男人接過雲淺手中的藥。
男人縱身一躍,從樑上跳了下來,有些踉蹌地站在地面上。
「你是何人?」雲淺問道,「真不需要讓大夫瞧瞧你嗎?那些傷口實在是太大了!」
「這個你不必知道,以後你有需要就拿著這個玉佩到城西的王家油鋪和王掌柜說,報上名號,能幫你的,他們都會幫你。」黑衣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其實說他面無表情,其實也不是,畢竟半張臉被遮住,誰也看不清是什麼表情的。
「大恩不言謝,當時我沒有想著需要什麼回報,不必了。」雲淺說這面無表情的把玉佩還給了他。
黑衣人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不要,這玉佩可是多少人想要的,她居然不屑一顧。想來也是在皇莊中,還前呼後擁,且這個年紀,應該是皇室人,不稀罕玉器也正常,不過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
「先不說這些,我先幫你把傷口清洗一下,簡單處理,後面你就走吧,雖然不知道你因何受傷,皇莊也是是非之地,不宜久待。」雲淺邊說邊把需要的東西拿出來,接著說:「坐,我先消毒一下傷口,在給你上藥,包紮。」
黑衣人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席地而坐。
雲淺動作輕柔地為黑衣人處理著傷口。黑衣人低頭看著忙碌的雲淺,心中竟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好了。」雲淺抬起頭,微笑著說道,「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休息,儘量不要動到傷口。」
黑衣人點點頭,站起身來。「多謝。」他的聲音依舊冷淡,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雲淺看著黑衣人,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
雲淺看了一眼,也不問,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後會有期。」
黑衣人望著雲淺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笑了笑,他們還會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