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縣中詭事

  陸軒清理好後，走出屋門，韓老漢正在院中割狼皮，看到陸軒後也是楞了一下說道「乖乖，小兄弟生的是真的俊俏，這十里八鄉的後生俺可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你可曾記起自己家住何處？」

  「還是毫無印象。」陸軒搖了搖頭道。

  「莫慌，莫慌。小兄弟你一看就是家族子弟，家裡人定會來尋你的。先在俺這住上幾日，說不定你家裡人就來接你了。」

  陸軒道謝後看到了躲在門後只露出半個腦的虎妞，面色羞紅，愣頭愣腦的，便拉著她讓她帶自己逛逛這霽雲縣城。

  韓老漢為了方便打獵，把家遷到了縣城邊緣，靠近臥牛山處。霽雲縣沒有城牆，一條白沙河貫穿縣城，據說古時候人們依河而居，聚居的人越來越多就逐漸形成了縣城。

  「包子咯，新鮮出籠的包子，個大皮薄，速速來買呦」

  「賣炊餅，王記炊餅」

  「哎，炊餅王，來點炊餅。老規矩」一個婦人從屋裡出來衝著街上喊道。

  「得嘞，蘇二她娘。老規矩，四張炊餅，十文錢，您收好」

  「算命算命，鐵口直斷，斷姻緣斷財運啦」

  「如雲酒樓，新出菜品。呦，歡迎各位爺，快快請進～」

  陸軒看著喧鬧的縣城，每個人都帶著笑容，雖然穿著都不是太華麗，但也能看出來安然閒適。看來這昌平府內倒是沒有兵災戰爭之事。

  陸軒打量著縣城中人，縣城中人也在打量著他。

  「嚯，這是誰家的小郎君，怎這般俊俏。」

  「翠花他娘，你快看這小後生。」

  「哎呦，俺滴個娘嘞，咋這麼俊咧。」

  一些在河邊洗衣服的年輕小姑娘也羞紅著臉大著膽子看著陸軒。倒是把陸軒看得老臉一紅，前世他不過是個普通本科大學的一個文科生，長得普通，性格也普通。但凡他帥一些，要不然也不會母胎單身solo到大學快畢業了。哪裡承受這種眼光，拉著匆匆虎妞離去。

  經過虎妞的介紹，以及一下午的溜達，陸軒也算對這整個霽雲縣城有了大體的認識，縣城不大，整個縣城差不多數千人口。

  太陽西斜，化成紅色的夕陽，陽光斜斜傾灑。風從街道上吹過帶來絲絲涼意，吹起些許灰塵，散葉。

  此前熱鬧的縣城仿佛突然從三九天變成寒冬天一般，人們匆匆地收拾自己的攤位，關門的關門，收攤的收攤。本來還行走的行人，也加快了步伐急急向家裡趕去。

  虎妞也拽了拽陸軒的袖子道「大哥哥，快天黑了，我們快回家吧，要不晚上長發鬼會來找我們的。」

  「長發鬼？那是啥」陸軒看著匆忙的縣人發出了疑問

  「虎妞也不知道，是爺爺告訴虎妞的，天黑了要趕緊回家，要不會被長發鬼盯上的」

  陸軒看著身邊匆匆而過的行人，忙拉住了一位。那個行人起初被拉住，還有一些惱怒，待看到陸軒的面貌時，才神色平緩，沖陸軒拱手道「這位小兄弟，可是有事？」

  陸軒也回了一禮「在下陸軒，剛剛看到這縣中眾人匆匆回家，聽曉是有什麼長發鬼，兄台可知為何？」

  「哎，小兄弟不是霽雲縣人吧。」

  「在下並非霽雲縣人，今天是剛剛來到霽雲縣。」

  「小兄弟，你來的不是時候啊，最近這昌平府遭災，我們這霽雲縣也沒好到哪裡，也就是最近月余，這縣裡啊晚上總是鬧鬼。」

  「鬧鬼？」

  「正是，縣裡現在一到晚上，太陽下山，就有長發鬼遊蕩在街里。若是不儘早回家啊，會被長發鬼盯上的，索人陽氣，要人性命啊」

  「這，當真有鬼物不成？」

  「絕對當真吶，賣香油的吳老四，十幾天前就讓那鬼給纏上了，現在還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氣啦。那打更的劉更夫，夜裡打更就沒了人影，第二天人們在水溝里找到他的，已經是沒命了。還有孫二娘他那個壯兒子大壯，那麼大個壯漢，讓鬼纏了之後人就傻了，現在成天只會喊長發鬼，長發鬼。」

  陸軒聽得渾身發毛，哆嗦了一下「那這縣衙里沒有去管管，查清這事嗎。」

  「怎麼沒有管吶，剛出事的時候縣令老爺、縣丞老爺就帶著衙門的衙夫晚上去巡街了，結果遭了鬼打牆，一眾人在原地轉悠了一晚上吶。後來就差人去請的青雲觀的劉仙長做的法，結果劉仙長剛立的香平白就熄滅了，到了晚上聽說連那桃木劍都折了，劉仙長也被那長發鬼打吐了血。後來縣中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一到晚上就靜街。」

  陸軒聽這人說得越來越像那麼回事，也皺眉不止。那路人也不再多說，匆匆行了一禮，快步往家趕去。

  「當...噹噹當。當...噹噹當。天黑咯，天黑咯。」一名更夫和三名穿著公服的衙門中人正在街道上穿梭，催促著縣裡眾人儘快回家。一人持著梆子，一人敲著銅鑼，剩下兩人喊著號子。

  陸軒也跟虎妞一塊匆匆向家趕去，家中韓老漢今個剛賣完狼皮，買了一大塊豬肉，正樂呵呵的燉著肉，看到二人回來打了聲招呼。

  陸軒將在縣中打聽到的事向韓老漢說了一聲。韓老漢回道「那長發鬼屬實邪門，小兄弟今晚可莫要隨便出門，只管老實在家，應該就無事了。」

  陸軒細細思索了一下，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不靠譜「怎麼看這都是封建迷信啊，估計是以訛傳訛，我一堂堂大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五好青年，我會信這個？我信你個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