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幾聲悽厲的的慘叫打破夜空的寧靜。
如鳶聽到屋外慘叫更是渾身發抖,抖得快要抓不住手裡的匕首了,而隔壁的陸軒,翻了個身繼續香甜的睡著。
清晨,霧氣升騰,太陽初升,陽光灑在昌平府城之中。
陸軒伸了一個懶腰,起身推開窗戶,看著初生的大日,進行著固定的早間修煉。
窗戶下方的馬廄里,五個黑衣人被捆縛在地上。
「二牛,我就應該讓幫主把你踢出幫派!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乾脆叫二豬算了。一個人吃十個人的飯,做啥事只要有你必出差錯」領頭男子對著身邊的人罵道。
「狗哥,俺錯了。俺回去一定少吃點。」二牛憨厚道。
「你,你你你氣死我算了。」皮狗被氣得滿臉通紅。
「誒,幹什麼呢,給我跪好,別吵了你鹿爺爺的清淨。」鹿二躺在草垛里正愜意的翹著鹿腿。
「哇,鹿會說話啊,妖怪啊。」二牛驚恐道。
「閉嘴,這句話你昨晚不是就已經說過了嗎。」皮狗罵道。
「可是,還是很想說啊。」二牛委屈。
「什麼妖怪,是仙人!要叫鹿仙人,或者鹿爺爺,聽到了嗎?」鹿二將頭靠近五人,呲著一口板牙。
「鹿仙人。」
「鹿爺爺」跪在地上的眾人急忙恭維。
「鹿仙人爺爺。」皮狗討好道。
「小子,你很上道,鹿爺爺很欣賞你。」鹿二非常滿意,兩個眼眯著,趴在草垛上搖頭晃腦。
陸軒看到下面發生的事,笑了笑。昨日之所以那麼放心,還是因為外面有鹿二在,雖說鹿二有點不靠譜,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但是對付對付平常凡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陸軒推開客房的大門向樓下走去,路過如鳶的房間,「啪啦」房門打開,如鳶正好從客房裡走出,兩個眼睛就像熊貓眼一樣,布滿了血絲,頭髮雜亂,面發白毫無表情,活脫脫一個女鬼模樣。
陸軒嚇了一跳說道:「如鳶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看樣子好像一夜沒睡似的。」
一夜沒敢睡覺的如鳶看到陸軒安然無恙得出現在她面前,翻了個白眼,急忙又關上了門,回屋收拾自己。
陸軒來到了馬廄之中。
「老爺,您來了,小鹿昨晚費盡千辛萬苦,才逮住這幾個欲對你不利的賊人呢。真是艱難無比呀。」鹿二看到陸軒到來,急忙跑過來邀功。
「就這幾根兒蔥,也讓你費那麼大勁?看來我留你也沒啥用了,今天吃鹿肉吧。」
「誒老爺我說著玩的,我隨便動動蹄就把他們給拿下了。」鹿二急忙改口。
「看來沒費什麼力氣就把他們逮住,那就不用給你獎賞了。」
「我」鹿二淚奔了。
「你們幾個也是黃雲幫的?」陸軒問向被綁著的五人。
「你是誰?還不快放了我們,要不幫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俺們是黃牛幫的外圍幫眾,俺是二牛,他是皮狗,剩下這三個是三柱,福貴,六猴。你快放了俺們,要不幫主讓你吃了再走!」
其他四人只有想法,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你們黃雲幫就派你們這幾個歪瓜裂棗過來?」
「我們」
「俺們是偷偷過來的,沒讓幫主知道,俺就說得告訴幫主吧,你看這不被捆在這了。」
「閉嘴!」四人罵道。
「嗯?」陸軒看了眼鹿二,鹿二心領神會,用蹄子在在四人頭上每人敲了一記,敲得他們眼淚橫流,連連求饒。
「黃雲幫都是幹什麼的?」陸軒問向二牛。
「俺也不清楚,俺光知道進黃雲幫可以給俺飽飯吃,平常管事都是讓俺們賣個力氣,打個雜。」二牛老實的回答。
知道從他們嘴裡問不出什麼東西了,陸軒讓鹿二看好這五個人,轉身向外面走去,他要去打探打探的黃雲幫的信息。
剛走到酒樓外面的道路上,「喂,陸軒,等等我。」如鳶從後面追上來
「你要去哪?」
「去看看黃雲幫。」
「你瘋了?昨天運氣好,沒人來找你麻煩,你今天還不走,居然還去黃雲幫那裡。」如鳶瞪大眼睛。
「昨天,黃雲幫的人為何要追你?」
「還不是,他們想要偷拐兒童,被我撞見了,壞了他們的好事。」
「偷拐兒童?」
「正是,據說昌平城近些年每年都走丟了不少小孩,這案子鬧得可大了,知府也一直派人在尋,到現在沒尋到任何線索呢。」
「我懷疑,黃雲幫跟這事有關係,所以我暗中跟著一夥幫眾,果然撞見了他們要偷小孩去拐賣。」如鳶憤憤不平「當時情況緊急,我沒了法子只好大聲吆喝,這才讓他們沒有偷成,也被他們惦記上了。」
陸軒面色有些凝重,此時身後傳來一陣喧譁。
「閃開,閃開。王府出行,快快閃開。」
「速速閃開,別擋了王爺的道。」
一架馬車從道路上飛馳而過,車上的馬夫掄著馬鞭四處揮舞,兩匹白馬拉著馬車,沿路所過人們急急避讓,來不及收拾的攤位被馬蹄踩踏到腳上,又被車輪碾了過去,攤上的物件登時碎了一地,攤主在一旁急得跳腳。
陸軒皺著眉頭被如鳶拉到了一邊,「這是昌平府的王爺,當今皇上的弟弟,昌王,仗著自己是囂張跋扈得很。」如鳶面色嫌惡。
「閃開,閃開。」此時馬車逐漸駛過來,百姓紛紛避讓,有一婦人牽著小孩本來走在道路中,聽到馬車聲急忙拉著孩子閃避,可小孩卻絆倒在地,鬆開了媽媽的手。
「孩子!」婦人焦急萬分,眼見馬車就要撞過來,旁邊的百姓紛紛大呼。陸軒閃身過去,一把抱住了小孩,將小孩抱到路邊。與馬車擦著肩膀錯了過去,婦人趕緊抱住自己的孩子。
「咴咴」白馬抬起前蹄,緊急減速,整個馬車瞬時一頓,急急停在原地,車上的馬夫氣急,破口大罵:「該死的,不長眼睛嗎,王爺的馬車你也敢衝撞。」手中長鞭揮舞,掄圓了就要抽向那對母子。
「嗖」陸軒一把抓住了長鞭,馬夫用力拽了拽沒有拽動,剛要大罵,車裡傳來聲音「外面出了何事,為何突然停車?」
馬夫立馬變了臉色,回頭跪在車上說道:「王爺,有不長眼的平民驚了馬,小的正要教訓他們。」
「行了,莫要耽誤了本王正事,縱是平民也不要隨意打罵,都是我大慶子民,要和善些。」
「王爺教訓的是。」馬車夫趕緊重新拿起韁繩重新開動馬車。
「駕,駕,駕」此時馬車中車窗擋布飄起,從裡面露出半張臉,王爺與陸軒對視了一眼,又看到了陸軒背後的長劍,便轉過了眼神。
馬車漸漸離去,馬車中的王爺閉著眼靜坐了良久,才說出了一句
「又是江湖中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