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不悔沉默著靠坐在大殿主座上,一臉愁容。💋🏆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
之前天罰帶來的反噬,讓他的臉上幾乎看不到一絲血色,蒼白得好像一張紙。
下方的一眾尊老,連帶著大量巡天殿外出辦事的高手,悉數聚集在,同樣沉默著,靜靜等待著某件大事的發生。
堂下傳來腳步聲,快步走進大殿的,是一名傳令人。
「稟報尊主,各派掌門已經抵達,正在山門前集結。」
「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
仇不悔擺了擺手吩咐道。
天罰被破解時他便知道,各派掌門人,勢必會上門討要說法,今日,是避不過去的。
很快,各派掌門人便一窩蜂地湧入大殿之中,頓時讓大殿中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為首的姬雲麓和飛鴻劍聖上前一步,看向仇不悔,毫不避諱的質問道:「仇殿主,看你這架勢,是早就料定我們要來了?」
四周,巡天殿的諸多高手皆是拍案而起,與各派掌門相互對峙,眼看著只要摩擦出一絲火星來,便是一場大戰要在此上演!
「何須料定?你們這些個人,大難不死,要是不找上門來才奇怪。🐍♠ ❻➈Ⓢ𝐇υא.ⓒOм 🍓👺」
仇不悔冷笑了一聲,應道,「畢竟你們剛剛齊心協力,保下了一個怪物,自然會站在那個怪物那邊。」
「仇不悔,把這句話給老娘咽回去,否則休怪老娘……」
「哈哈……老祖?姬仙子啊姬仙子,我該說你什麼?有奶就是娘?」
仇不悔忽然仰面失笑起來,打斷了姬雲麓的話,「你當真以為,那個被你們保下來的怪物,是你太乙仙門的老祖?真要讓你們老祖知道了,恐怕得氣得從冥河深處爬出來,親手掐死你這不孝徒!」
「……你知道老祖的事?」
姬雲麓一愣,皺眉問道。
的確,太乙仙門中有過記錄,三千年前,老祖正是去往了極北之地,探索那條傳說中直通幽冥深處的冥河,自此音訊全無。
只是此消息,太乙仙門從未向外人透露過,那次探索,也是絕密的行動,外人不該知道才對。
可偏偏仇不悔一開口,便說出冥河之事,讓她不免懷疑起來。
「不信?那不妨,今天就讓你開開眼好了。🐯☹ 🎁♣」
仇不悔拍了拍手,便見琴兒從堂下,帶來一個人。
那人披著一身碩大的斗篷,看不見容貌,只能從形體上看出,此人的年紀應該不小了,身材略有幾分岣嶁,腳步也略顯得有些蹣跚。
「姬仙子,還有諸位,現在要向你們介紹的人,可能會刷新你們的認知,你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只怕是很難接受,是否要看,你們想清楚。」
仇不悔神秘兮兮地一笑,「尤其是你,姬仙子。看過之後,就不知你會作何感想了,興許之前的一切美好幻想,都會破滅吧。」
眾人聞言,皆是沉默。
姬雲麓和飛鴻劍聖交換了一下眼神,終究開口:「少故弄玄虛!今天你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此事便絕無罷休一說!」
「好,既然如此,諸位上眼吧。」
仇不悔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抬手一揮,琴兒便將那人身上的斗篷給掀了開來。
斗篷掀開的一瞬間,眾人便紛紛瞪大了雙眼,其中幾個女修,竟是當即臉色慘白,幾乎要嘔吐出來!
那哪裡是個正常的人啊……
其身上的皮膚,好似被什麼東西腐蝕了似的,大片大片的潰爛,一眼就能瞧見骨頭,甚至瞧見內臟!
而那人的臉,仿佛被什麼東西一口啃了下一樣,鼻子只剩下孔洞,沒有嘴唇包裹的牙齒暴露在外,連眼皮都沒有,眼球上滿是血絲,茫然地轉動著,似乎眼神早已無法對焦了。
「這是何人?」
姬雲麓強忍著噁心,咬牙問道。
「這是巡天殿第五十四任殿主,我的太師公。和你太乙仙門的老祖,是一個時代的人。」
仇不悔從主座上站起身來,帶著一眾巡天殿的高手,齊刷刷地朝著那慘不忍睹的人抱拳一拜。
繼而抬頭解釋道:「巡天殿自古便有規矩,歷代殿主死前,會將自己的法身煉製成靈傀,留存在巡天殿的神兵冢里,如太師公一般,身受極端重創的祖輩,神兵冢中還有許多。」
「今天既然諸位都到了,那我索性,給諸位講個故事,諸位耐心聽完,再向我討要說法不遲。」
仇不悔重新落座下來,看向姬雲麓,笑問:「姬仙子是否知道,當年,你太乙老祖失蹤前組織的冥河探索,並非是他獨自一人前去的?」
姬雲麓皺眉反問:「你是說,同去的還有巡天殿的人?」
「不止,當年還有兩位高人,總共是四個人一同去。想來各位也猜到了,太師公他老人家,也在同行之列。」
仇不悔伸出四根手指,講述道,「當年,你太乙老祖,發現極北之地的冥河之下,暗藏著一個驚人的能量源,不知是何物,只知道那能量源已不知存在了多久,其中的能量波動,仿佛每時每刻都在增長,永無上限,仿佛那能量源是個活物,不斷地成長,不斷地變強,全然超出了當年修行界的認知水平。」
「恰逢當時,你太乙老祖困在入聖境界多時,試過了一切可行之法,都無法更進一步,於是便動了心思,想要去挖掘那個能量源,借著那股能量沖關。」
「於是當年,太乙老祖邀約了太師公在內的其他三人,一同前往,準備潛入冥河深處,探索那能量源究竟是何物。」
「你胡說!」
姬雲麓當即打斷了仇不悔的話,「當年老祖曾再三叮囑,此事只他一人前去,任何門徒不允許跟進冥河,任何消息不允許泄露!祖輩們親眼看著老祖孤身遁入冥河,何來同行之人?!」
「哈哈……所以說姬仙子你啊,太天真!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小女孩一樣單純!」
仇不悔毫不遮掩地譏諷道,「你怎麼就那麼確定,當年你的祖輩們瞧見的就是冥河?而不是太乙老祖布置的一個障眼法?直到今日,恐怕你們這些人,連冥河究竟是什麼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