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開始清晰

  白靈韻也不再自討沒趣了，自己就開始繞著這個山頭逛了起來。

  白羽自己則被世雅仙君拉著在庭院裡坐下，直到坐下也沒有鬆開。

  白羽整個人都不是很習慣被對自己很陌生的人拉著，鬆開又顯的不太好，只能強忍著不適。

  「你跟你母親長得真像，孩子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我幫了神女一個忙，跟著她來取我的報酬。」

  白羽確實是來幹這件事情的，所以也不存在什麼欺騙。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當然不能告訴一個一面之緣的所謂「熟人」。

  世雅仙君聞言眼淚又不住的流，自己的小師妹的孩子何須賺這樣的奔波賺錢。

  「你母親是我的小師妹，從小是我跟師姐們把她帶大的。我們出去歷練的什麼新鮮玩意不是第一個給她，直到她自己一個人出去歷練……罷了，你也看看吧。」

  白羽突然閃現到冰魄宗的界碑處，好像跟現在的界碑變化不是很大。

  時光仿佛回到了一百多年前，整個氛圍有一種泛黃的舊舊的氣息。

  「師哥，你放心好了。我都聽你們說了這麼多次，我肯定會提防不認識的人的。」

  少女懷著對外面世界的興奮，溫柔的聲音也掩蓋不住。

  就站在冰魄宗的界碑口，笑語嫣嫣的衝著世雅仙君揮手。世雅仙君比現在更年輕了些，眼角沒有歲月留下的魚紋。

  白羽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世雅仙君的記憶里，看著面前鮮活的母親。白羽的淚水也是忍不住了，怎麼會呢，自己母親怎麼會變成那個滿臉疲老之態的婦女。

  像所有送人遠行的親人一樣，世雅仙君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沒了。

  「芸兒，在外面不要省著靈石。」

  「知道啦師哥，我真的要走嘍。」

  白芸施展著法術飛的越來越遠，風飄過她的髮帶，卻抓不住她存在的一絲氣息。

  記憶一閃，又是在冰魄宗的界碑前。

  「師哥，他救了我受了傷。我沒有藥救他，師哥你這麼疼我，你救救他吧。」

  白芸像個孩子一樣天真的望向世雅仙君，跪著哭著揪著袍子，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白羽看見旁邊被帶回來奄奄一息的男人，很陌生也很熟悉。不就是那個早死了的爹，被母親花費所有的法力搬回來的男人。

  終究是不忍自己的小師妹這麼難為，世雅仙君最終輕微的點了點頭。

  白芸高興的抱著男人就要往自己的房間裡移。臉上的灰塵跟淚水混合在一起，顯得好不狼狽。再也不是那個光鮮亮麗被呵護著長大的小師妹的樣子。

  世雅仙君制止了她的動作。

  「我幫你把他搬到房間，你先去休息洗漱，我保證會治好他。」

  看著這樣的小師妹除了心酸外更多的是無力，可是自己養大的除了妥協還有什麼辦法。

  好在白芸是相信他的話，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

  世雅仙君看白芸走了，嫌棄的揪著躺屍男人的一個角。

  嗯，就水靈靈的被拖走了。

  拖到水裡面給涮乾淨，還不忘把痕跡給清除掉。

  本來有一口氣的男人現在可能只剩下半口。

  白羽看著這個記憶，心裏面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爽」。

  渣爹就應該是這個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