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就像被人捏住一樣,在這幽靜的空間裡,我的呼吸急促,重而急切,就像是鋸子鋸東西發出的聲音一樣。
外面天空,雷聲響起,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天空就像被撕掉一個洞,裡面裝著的水,傾盆倒了下來,刷刷刷,雨水伴隨著雨聲,觸碰到樹枝,頑皮的從樹葉尖掉下來。
雨水從地里滲透下來,掛在石尖上,幾秒的時間裡。
「滴」,冰涼感從皮膚上傳遞過來,我一下子睜開眼睛,金碧輝煌漏著一個小洞,水滴在上面懸掛著。
這是?
腦海里閃過昏迷前的事情。
陸五叔和徐涇卻早已不在地上了,這怎麼回事,難道剛剛有人出現,把他們帶走了。
「警官,小警察,陸廷時快醒醒。」我立馬起身,走到他們身邊,抓著他們的肩膀,用力搖晃,面露擔憂。
可能是我過於暴力的搖晃他們,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一個個發出聲音醒來的聲音,緩慢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陸五叔他們人呢?」小警察醒來的第一時間,捂著頭眯著眼睛,看向陸五叔他們的位置,那裡空無一人,眼睛瞬間就瞪大了起來,不顧受傷的身體,用力支撐著起來,仔細盯著每一處地方不放過,像是在懷疑他們還在這附近。
這驚奇的聲音,自然吸引的眾人側目而視。
「小意,這是怎麼回事。」陸廷時醒來的第一時間,疑惑的看向我。
畢竟我是第一個醒來,最有可能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我無奈的朝著他們攤了攤手,面露無奈,表示我也不知道。
「你們過來看。」小警察看到一不遠處的盜墓人,此時已經躺在血泊之中,眼睛睜大,裡面露出驚恐,身體像是要爬向樓梯的方向。
到底是誰殺了他。
為何只殺了他,卻唯獨放過我們,這怎麼回事。
這裡之前還放著許許多多的箱子,此時地面上卻空無一物,看來這些人要錢也要人,有目的性的。
我們把這兩個盜墓人葬在一處,熟悉的嘀嗒聲音再次響起。
嘀嗒,嘀嗒,機械的轉動著。
這怎麼很熟悉,像是在哪裡聽到過一樣。
正在我撓著頭拼命的回想著,陸廷時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一向鎮定自若的表情此時充滿著驚慌,「快走,有炸彈。」
什麼。
怪不得這些人沒有把我們殺害了,原來還放有後手在後面。
按照他們的想法就是我們沒有那麼快醒來,等炸彈爆炸了,我們就永遠埋在這裡面,不出一點殺害,就能把我們滅乾淨。
可事情不如他們想的那樣美好,我們提前醒了過來。
用盡全身力氣在逃跑,跑出那個埋有炸彈的地方,用力拽著警官他們,剛跑出去,彭的一聲,爆炸的聲音響起。
那本來還是一塊平整的地方一下子凹陷了下去。
話說我們為啥跑上來的這麼快,主要是之前的人,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心大的原因,放了小梯子在下面,我們一個接一個,用力的爬著。
可能是威脅到生命的原因,每個人都被激發潛能,使用著全身的力氣,即使手上滿是鮮血,也咬牙堅持的爬出來。
陸廷時一把摟住我,用力的握住我的腰,力道重的讓我有點呼吸不過來,我正準備推開他。
那帶著微微的粗氣充滿著男人氣息聲音響起。
「幸好你沒事,小意。」這語氣就像是我很重要的節奏。
雖然第一時間逃了出來,但是他這沒有來得及看自己一眼就走到我身邊,關心著我安危的人,一下子就戳中了我柔軟的小心靈,裡面充滿著甜蜜。
「你們兩個能不能顧忌一下他們。」一道揶揄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我們逐漸靠近的身體一下子就分了開頭,一時上頭,沒注意到旁邊還有著其他人。
轉身對著他們尷尬一笑,連忙走過去,把他們扶起來。
剛剛一直注意到其他事情,沒有來的及看周圍的景色,這裡曾經茂密的森林此時變的一片荒蕪,每一顆樹都被砍了,木墩上的年輪平整,沒有絲毫的猶豫,而曾經讓我們害怕的藤蔓和食人花,此時也已經變的墟焦一片,沒有一點生命的氣息。
看著曾經鮮艷的森林此時變的荒涼,我眼裡閃過憤怒,手用力拽緊,太過分了,這些人,為了一己之私,在這短短的時間放過燒山,把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給破壞掉了。
一旁的陸廷時,自從醒來就一直注意我的精神狀態。
感受到我的不滿,上前拉住我的手,安慰性的拍了一下,垂眼看著我說道。
「彆氣了,他們終有一天會為自己的行為而付出代價。」
陸廷時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給助理,讓他趕緊派人過來。
一家私人的大型醫院,芝萍焦慮的在走廊來回踱步,臉上充滿著不安。
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手上打著點滴的老闆,擔憂的表情不言而喻。
此時醫生一手正拿著本子,低頭查看著手裡的東西,絲毫沒有注意到前面的芝萍。
本來就擔憂不已的芝萍一把抓住醫生的肩膀,力氣不自覺的用大了。
只感覺到肩膀上的骨頭都要碎了的醫生,痛苦的皺著臉,震驚的看著芝萍,沒想到看起來這麼弱的她,力氣居然這麼大。
捏住自己肩膀的力量越來越大,醫生努力的掙脫她的手,卻一直被強制性壓著,只能是痛苦的求饒著。
「麻煩你放開,等一下骨頭都要碎了。」
這讓芝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立馬鬆開手,把手背在後面,低頭抱歉的看著醫生。
沒想到關心過亂的她,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力氣特別大,一下子把醫生都要捏傷了。
「醫生,老闆怎麼沒有醒來。」芝萍連忙問道。
「老闆沒事,可能是最近太過於焦急和忙其他事情,忘記休息所以才會睡這麼久,沒事,等一下就醒來了。」
知道芝萍關心則亂,醫生也並沒有怪罪她,好心的告知了她,老闆此時的身體狀況,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