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看了一下,那男人舉著手裡的槍枝,站起身,臉上帶著笑意。
看到我們停了下來,以為是被他給嚇到了。
「乾的漂亮。」旁邊的同伴站起來,伸手和他擊掌,從口袋裡拿出槍枝,指著我們的方向。
芝萍停下步伐,回頭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更加冷酷了起來。
那兩人看見並不害怕,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了,似乎是覺得能把這個冷麵美人給占有了是有很大的榮譽感。
一點也不害怕的朝著我們方向走了過來。
我撇了一下芝萍的臉,她的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是手上卻握緊了拳頭。
想起在地下室那段時間,芝萍和陸生打的有來有回,這證明了她的武力值並不低,現在這幫人惹怒了她,等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麼死。
「走。」我扯過一旁正在吃瓜的小芒,走到一旁的角落蹲了下來,以免到時候打架誤傷了我們。
我們為什麼不走呢。
第一,這裡是倉庫,一般倉庫建立在偏僻的地方,這裡就算逃出了也是荒無人煙的地方,也是很容易被找到,到時候可能面臨的懲罰,可能更加恐怖,為了自身的安全靜靜等就行了。
第二,陸廷時他已經報警了,相信警察等一下就來了,現在看他們是否兩敗俱傷,如果正如我想像中的那樣,我們既一點傷害都沒有就可以出去,何樂而不為。
最重要的一點,芝萍之前在山洞裡有放過我們,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如果想殺掉我們的話,早就殺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芝萍看了我們一眼,沒有說什麼。
對上那兩個人不好的眼睛,看著他們越來越近,不發一言。
「美人,識相點,等他們當上了領頭,第一個就把你帶上來,現在好好服侍他們。」那人就像是在做青春大夢一樣,直接在想一些異想天開的事情,張口就畫出了大餅。
旁邊的同伴也趁機點了點頭,看著芝萍冷漠的面孔,不發一言,以為她是同意了。
把手槍放在口袋裡,伸手摸向芝萍那張冷漠的臉。
芝萍直接偏頭躲了過去,挽起袖子,一拳打到那人的臉色,用力十足,那人的臉直接腫了一塊,嘴裡吐了血出來。
「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摸著自己的臉,沒想到會是被一個看不起人的欺負了,直接對著芝萍打了過去。
很顯然,這兩個人不是練家子,完全不夠芝萍的熱身,直接把他們打的跪地求饒。
芝萍看了他們一眼,來到我們身邊,準備帶我們離開。
他們這麼快的投降,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一般按道理來說,壞人求饒這就意味著有後招。
果然,那人眼睛閃過憤怒,臉上帶著不滿,從口袋裡抽出槍枝,對著芝萍的角落,說了聲,「去死吧。」
我連忙起身撲向芝萍,讓她躲過那一顆子彈。
這純粹是不想芝萍死在這裡,如果她死了,那我們很可能就會被這兩個噁心的人抓在一起,那麼後果很嚴重,到時候萬一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很難說的。
起碼芝萍這一伙人還能知根知底,不會怕她傷害到我們。
沒想到這一槍,我會幫芝萍給擋開。
綁匪臉上露出憤怒,不顧臉上的疼痛,站起身走向我們這邊,拿著槍指著,「倒是逃呀,你們逃呀,看你們怎麼躲。」
芝萍掃了周圍一眼,盯著上面的箱子,心裡有了一個想法,推開壓在她身上的我。
連忙躲在箱子後面,我沒有防備的被她推開,倒在箱子裡,不小心撞到了那一個箱子的角,疼痛感襲來。
撕。
我捂著肩膀,瑪德,好心沒好報。
眼看著那人越來越近,我腿腳被綁著,走動不了一點。
突然卡的聲音響起,我抬頭看著周圍,只見上面一個大的箱子,快速的掉了下來,正巧合的在那男人的頭頂。
「啊啊啊啊。」那男人似乎被震驚到了,和我一樣瞪大了眼睛,腳步一步也動不了,驚恐的看著頭頂上的箱子,快速的砸了下來。
這怎麼回事。
那男人明明可以動,卻走不了。
「夫人,你還好嗎。」小芒一蹦一跳的走到我的身邊,臉上帶著擔憂。
「剛剛不會是你做的吧。」
那人剛死了,小芒就突然向我問道,這兩者說是沒有關係,就不太可能了。
正如我所料,小芒點了點頭。
剛剛他從旁邊踢了一個木板過去,狠狠地砸到了那人的腳上,所以他才來不及逃跑,就被砸了下來。
人被壓扁了,槍枝脫掉到我們身邊。
芝萍快速撿起槍枝,躲在一旁的箱子裡。
「快出來,你們。」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帶著恐慌。
那人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拿槍的方式都不利索,芝萍一招的聲東擊西,讓他慌亂無比。
下一秒,彭的一聲響起。
那男人眉心上一點紅,證明了他的死亡。
芝萍收好槍枝,帶著我們離開。
坐在車上的芝萍,吩咐著前面的人開車,臉色蒼白。
坐在旁邊的我,感覺到手裡有一些濕潤和粘糊,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怎麼回事。
低頭看了一眼,鮮血的血液從芝萍的身上露出來。
「你剛剛中槍了。」我看著倒在我身上臉色蒼白的芝萍,疑惑的問道。
芝萍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這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血從一個人身上露出來。
我努力克服暈血的症狀,壓制住芝萍身上的傷口,面露擔憂,語氣有點焦急的說道。
「快點開車,趕緊去醫院救治。」
現在人命關天,不管她現在是要把我們帶去那裡,但剛剛她確實是救了我們,不能看著她流血過多而死。
開車的人,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芝萍身上冒著血,快速的開著車。
「不,不去醫院,現在回實驗室。」芝萍拒絕我的提議,用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嘴巴,要求回實驗室。
「你。」我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抗拒醫院,正想說什麼,看到她如此堅定的表情,也就沒有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