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蘇皖就沒睡覺,這會兒是真的困了,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東西披到身上,連眼睛都沒睜開說了句:「謝謝!」
「睡吧!」顧軒庭眼眸泛著金光,靜靜的享受著只有兩人的時光。
蘇皖袖口裡的雙手,一手一個電暖寶寶,身上也偷偷貼了好多個暖寶寶,倒是不太冷。
直到快天亮了,她才醒了過來。
「對不起,我太困了,想不到一覺睡到現在!」她是真的覺得抱歉。
兩個人的時候,本應該上下夜分開守的。
「沒事,我本來睡眠就不多,合一會眼就可以!」顧軒庭臉色蒼白,可是心情好像不錯。
蘇皖立刻把身上的圍巾抵還給了他:「睡吧,我看著!」
顧軒庭便也將頭靠在牆壁上,睡了。
火光照射著房屋,火影在牆壁上搖曳,顯得特別詭異。
末世前,蘇皖特別喜歡看鬼片。
不過……她膽子大也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所以沒什麼大感想。
也就是一驚一乍的猛然出現嚇人畫面時,心下一驚。
這會兒,這間屋子像極了鬼片裡,捉死的人經常探險的地方。
鬼是不可能有鬼的。
她起身站起,走向了前面的牆壁,伸手摸了過去。
剛才搖曳的火光照射上面時,隱約間好像看到牆壁有些奇怪。
不像是光滑的面,像是交疊到一起的,又不是很明顯。
當手感觸碰到牆面的剎那,她就知道自己好像找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線索。
她摸到的牆面,從上到下一條直線,都高出了一點點。
這一點點非常不明顯,像是刮牆面時,不小心造成的。
不過,這絕不是不小心弄成的,不然不可能是一條大直線,還是從牆上一直到地面。
她又沿著牆面摸了一大圈,發現左右兩個牆面上也都有一個條那樣的線。
靠門那一面是正常的牆面,什麼條紋都沒有。
「發現了什麼?」顧軒庭已經醒了,雙眼因為缺少睡眠,布滿了紅血絲。
「顧少你快來看看這面牆!」蘇皖可是強忍著沒叫醒顧軒庭的。
他才睡了一個多小時。
這會兒,看到他醒了,便讓他快點看看自己的發現。
「這是什麼?」顧軒庭伸手摸了好半天。
「我覺得這牆面應該是可以移動的,至於怎麼移動,又是什麼規律,我還沒找出來,不過……我知道我們突然消失到另一個地方,應該跟這個有關!」
雖然沒找到規律,但是牆面肯定是有不對的地方。
顧軒庭便順著蘇皖所指的每一個細節,細細的查看。
「這牆面是能錯開的?」顧軒庭一方面高興,應該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另一方面又有些不舍,與蘇皖單獨待著的時間。
蘇皖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思:「或許,我們就是在這錯開的時間點,從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牆面移動,又是在黑天后,再做的精細一些,根本發現不了。
「但是,我們沒有開關,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轉到別處……」想出去還是有點渺茫。
「要麼,我們把這牆砸開吧。」蘇皖本就動手能力強。
顧軒庭媚眼帶笑,看著她。
蘇皖:「???」
「這麼研究下去,不知道哪猴年才能出去,砸牆,或者砸地面,兩種選擇!」
「砸地面好一點吧?」顧軒庭查看過房屋的外側,砸了好像也就是倒了,沒什麼大用處。
「行!砸地面!」蘇皖將兜里的餅乾拿出來,兩人分了又喝了點水。
吃過東西顧軒庭就往周圍去找石頭之類的東西。
剛走出沒幾步,就聽當的一聲。
聲音不小,身體都跟著震動了下。
扭頭看回去,就見地面砸出了一個不足一米的坑。
蘇皖握著拳頭,往裡面看呢。
顧軒庭:「……」
「我力氣大……」蘇皖沒多解釋:「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可以肯定是坑洞,只能看到上面一部分是空的。
顧軒庭快步走回,傾斜身體向洞坑裡面看去,確實看不到什麼。
「我之前看到那邊有根繩索,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蘇皖邊說邊跑向了遠處。
沒多一會兒,就抱著一捆繩索過來了。
還好,空間裡有舊的,不然,真沒法說清楚。
「我先下去看看,你能抓住繩索嗎?」顧軒庭自然不能放心讓女孩子下去冒險。
蘇皖也想下去看看,不過還是妥協了:「行,你先下去,有危險喊我一聲!」
「你在上面也小心一些!」顧軒庭囑咐完,才沿著繩索爬了下去。
沒多久,他就到底了,衝著上面喊了一聲:「這地方不深!」
蘇皖向下看去,還是看不到人。
她四下看了看,找到了個窗框,綁上繩索後,放到牆裡面,找了個蹩角卡住後,便抓著繩索直接跳了下去。
之前顧軒庭說差不多七八米的樣子。
等倒了洞坑裡,她才知道裡面非常窄。
約莫著差不多了,突然就被人給接住了。
「謝謝!」蘇皖表示了感謝的同時,跳到了地面上:「有什麼發現嗎?」
「暫時還沒有!」顧軒庭收回了雙手,摸索起周圍來。
等站定到黑暗中,適應了一下,蘇皖便可看到周圍了。
「這裡好像也是土坯房子……」她有點不敢相信的走向了木門。
與之前的房屋唯一的不同處,是這裡的房子門窗都是完好的,也比之前房子新。
她剛想去打開門,就聽轟隆的一聲,從洞口上面響起。
兩人立刻回到了洞口處,向上望去。
「好像是牆面被砸倒的聲音?」顧軒庭不能確定。
「皖皖……」此時,外面響起了冷清輝的聲音。
隨即,就看到洞口上方冷清輝帥氣的臉伸了出來。
「輝子……」蘇皖衝著上面蹦跳了兩下,鮮少這麼熱情。
「皖皖,你怎麼跑下面去了?我先拉你上來!」冷清輝將繩子抓緊後,衝著下面喊了一聲:「上來吧!」
等到把顧軒庭拉上來,冷清輝本就不苟言笑的臉,又冷了幾分。
眼中的警惕之意非常明顯。
蘇皖的注意力在倒塌一半的房屋上:「輝子,這房子是你推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