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還有其他人,見狀也不敢上去勸說。
畢竟是審訊室,傳出去說在這裡發生了欺辱女性的事情,他們也沒理。
裡面還剩下半口氣的審訊員:「……」
他可什麼都沒做呀!
「審訊室里不得大聲喧譁!」方全勝的助理,看到了裡面的情況,先震懾的喊了一聲。
方全勝走進來,腐敗的大肚子好像都小了一點。
也對!
兩個兒子都沒了,還能吃得下去飯,才是不正常。
「基地長這幾位犯人……」
「說話注意點,我們可不是你們的犯人!」冷清輝絕美的容顏,帶上渾厚的聲音,震懾力十足。
助理嚇得不輕,好半天都忘了繼續說。
還是方全勝懟了他一下,他才緩過神:「你們是嫌疑人,不許大聲喧譁!」
「我們怎麼就成了嫌疑人?我們到達宴會廳的時候是七點,期間根本沒離開過大家的視線,最後也是我們先離開的,方基地長當時可全程在場的。」蘇浩然他們之前就討論過。
方銘死亡時間應該是宴會開始之前。
「七點之前,那裡嚴加看管著,我們這種平民就是想進去也不可能進去。」
「那可不一定!現在異能多種多樣,誰又能保證你們那之前沒進去過?」
「我可以保證!」孟昌盛帶著幾人的父親進入了審訊室大廳:「五點到七點,他們跟我在一起,商量要不要跟著顧少去做任務的事情,所以……他們絕對不可能殺你兒子。」
方全勝氣憤的握住了拳頭:「你……一個人作證不算數。」
「我手下可是好幾百號人都在呢,方基地長……」
方全勝臉都氣紅了。
「你明知道殺人兇手另有其人,何必為難基地的異能者?異能者離心了,這個基地還能保住?」孟昌盛有時候基地方全勝腦袋被驢踢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他身為基地長就不會想?
就因為他抓了幾百異能者,現在多少人已經有了想離開基地的心思?
再這麼胡鬧下去,這個基地怕也快散了。
「合著,我兒子白死了?」
「你兒子死了,你去抓兇手啊,為難異能者們有用?再這麼搞下去,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還會春風得意的看著你笑。」
方全勝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可是……蘇皖這群人,可是抓過他的小兒子,還把他打的夠嗆。
如果不是他們,兒子也不會跑出小區,也不會就此失蹤了。
他恨這些人,恨不得全部給殺了。
「方基地長,我看你還是從你自己的人著手調查才行!」孟昌盛提醒了一句後,也不等他說什麼,就示意蘇浩然他們離開。
全程連話都沒說上的父親們:「……」感覺自己好沒用!
姜成是最後走的,看了方全勝好一會兒。
看的方全勝都想殺人了,他才追上了幾個人。
去往小區的路上,他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皖皖,你是不是說過,丁悅他們抓你之前,方銘想先對你下手的?」
「啊?」蘇皖蒙蒙的點頭:「嗯!」
「丁悅他們死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怎麼好端端的我們又沒報仇,就突然死了?現在想想,好像也就是那兩天,方銘也死了……」
「舅舅你別嚇我……」蘇皖怎麼越聽越懸:「這還跟我有關了?我可什麼都沒做,那幾天都是跟你們在一起的。」
「害!我說的不是你,我就是覺得有點巧罷了!」姜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反正,這兩撥人死的有點離奇,都沒找到兇手。
「等回去跟潘隊聊聊,他是專業的!」孟昌盛最近跟潘悅東走的近。
知道他在查案這方面很有一套。
回了家,姜成就跟著孟昌盛去找潘悅東,把自己的發現跟他說了。
「那這就要從皖皖熟悉的人下手,特別是知道她被欺負的事情經過的人。」
「那不就是我們內部這些人嘛,大家幾乎都在一起,不可能是我們的人啊!」姜成覺得沒啥希望,便也閒聊了一會兒,就回家了。
兒子回來,他還沒來得就看看,就跑出來了。
孟昌盛等人走後,方全勝氣的掀了桌子,又是大喊大叫了好一會兒,才平穩了心情。
孟昌盛算個什麼東西?
兒子死了,他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他要整個基地握在自己手中,要讓孟昌盛死,要讓蘇皖他們所有人死!
他立刻招來了隱身異能者馮晨:「你現在開始只盯著綠苑小區,出來一個抓一個,不管是不是蘇家的還是孟昌盛的人。」
「是!」馮晨轉身就出去了。
方全勝只等著他抓來幾個人質,關鍵時刻用來挾持住孟昌盛他們就成。
他又緊急招來了自己的部下,連夜開會。
聽說可以全方位的掌握住基地,他們也是很高興。
孟昌盛雖然沒有話語權,但是實權一直在他那裡。
真正有實力的兵將,都聽他的。
他們首先就是要把他給拿下,那些兵沒有人帶頭,自然就歸屬於他們了。
馮晨蹲守在綠苑小區外,隱身狀態下,根本沒人發現他。
淒冷的夜,他捲縮著身子,心底有幾分不願。
方全勝是他的恩人,當初他的父親病重沒錢醫治的時候,方全勝給墊付了。
這些年他就作為方全勝的保鏢,除了基本工資外,全部用來還債給方全勝。
而他無時無刻不在做一個稱職的保安。
連女兒失蹤,他都無法全身心的去尋找。
就因為方全勝需要他,還說會全力幫他找女兒。
可是……幾個月過去,女兒的消息全無,方全勝也再沒提過。
他從開始的不甘心,到現在也逐漸產生了放棄心思。
或許……女兒跟她媽媽一樣,已經變成了喪屍。
正當他陷入了對女兒的愧疚中時,孟昌盛出了大門,朝著駐軍的方向去了。
馮晨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出去。
如果直接把孟昌盛帶回去,方全勝沒準直接就完成了掌控基地的野心,也能少一些殺戮。
殊不知,身後有蘇皖已經悄然的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