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易的話,幾位元老則苦笑起來。6⃣ 9⃣ s⃣ h⃣ u⃣ x⃣ .⃣ c⃣ o⃣ m⃣
他們何嘗不知道,靠人不如靠己,扯虎皮永遠比不上真有實力?
奈何實力提升,豈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們縱然得到了歐陽墨遺留的靈丹,可短時間內想要突破,也是痴心妄想。
「易兒,是我們這些長輩太沒用了……」
一位元老頗有些羞愧。
秦家發展到這一步,反倒是他們這些老傢伙,實力不濟,大大拖了秦易的後腿。
「易兒……」
秦震天有些看不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給幾位元老,留些臉面。
誰料到,秦易隨即便話鋒一轉:
「不過,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我秦家實力衰弱的問題,也不是不能解決。」
「我已向天宮大能求了些情面,大能同意施展無上神通,大大增強我秦家的實力和底蘊。」
幾位元老一怔,隨即便雙目放光,大喜道:
「什麼,天宮大能,真的願意出手?」
事到如今,經過秦易製造的一連串奇蹟,他們對於域外天宮的存在,早就深信不疑。
天宮大能,也成了他們心中,無所不能的代名詞。
「不知道天宮大能,會施展何等手段?」
「對啊,莫非也是直接提升我們的修為麼?」
「我們秦家,可有這麼多族人呢……」
幾位元老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頗為激動和憧憬。
「具體如何,還請我賣個關子。」
秦易微微一笑,神秘的開口道:
「反正等到壽宴結束,雲州聯盟成立,幾位元老自然會知曉。」
「這……好吧。」
幾位元老聞言,只好按捺下激動不已的心情。
他們又和秦震天、秦易,商量了一些家族要事,便紛紛告辭離去。
秦震天的壽宴,乃是如今秦家頭等大事,上上下下都在操勞忙碌,他們根本走不開。
「對了,易兒。」
目送幾位元老離去之後,秦震天忽的想起了什麼,笑道:
「你給我,到底準備了什麼賀禮,神神秘秘的,問你也不說?」
秦易哈哈一笑,開口道:
「等到明天,父親自然就知道了。」
「我保證,會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
第二日,清晨。
秦家大宅里里外外,張燈結彩、披紅掛綢,喜慶非凡。
「鐺鐺啷噹……」
敲鑼打鼓,鞭炮陣陣。
三丈高的紅漆銅釘大門外。
各種奢華、典雅的馬車,從昨天夜裡就排成一片長串,足足占滿了整條長街。
雲州有多少勢力?
真要一個個數過去,至少是數百上千。
但有資格接到秦家的請柬的,也只有區區四十五個勢力而已。
這些勢力,基本都是上得了台面的中等勢力,至少都有一兩位武王坐鎮。
而在這些中等勢力之外,謝家、赤焰門、太乙宗、滄溟宗這四大勢力,自然是當仁不讓,不可或缺。
「嘎吱……」
三丈高的正門,緩緩開啟。
眾多秦家的執事、族人,換上了清一色的黑色禮服,神氣十足,在大門外排開。
秦家,傳承久遠,以黑色為尊;
秦易,也換上了一身黑色禮服,站在大門外,身旁跟著兩位長老,準備接應賀壽的賓客。
他是秦家少主,更是秦震天的唯一兒子。
秦震天大壽,他於情於理,都要親自出面張羅。
「秦大少。」
一個中年胖子,滿面笑容,第一個迎了上去,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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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乃是復興會的會長,朱常在,特來恭賀秦家家主五十壽辰。」
秦易微微頷首,拱手一禮,開口道:
「朱會長有禮。」
「不敢當,不敢當……」
朱常在的身子躬的更低了,招了招手,身後跟著的八個護衛,立刻齊齊上前。
他們的手中,都捧著黑檀木的托盤,上面用紅綢布蓋著。
「復興會家業薄弱,只能獻上薄禮一份。」
說著,他遞過去一張紅色的禮單,態度恭敬。
「朱會長有心了。」
秦易接過禮單,隨手遞給了身後的一名秦家長老,伸手道:
「朱會長,請。」
「不敢勞煩秦大少,我自己進去便是。」
朱常在笑呵呵的進去了。
至於他的八個護衛,則是留在外面,自有專門招待這些護衛、僕役的流水席面。
「復興會朱會長,恭賀秦震天家主五十大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秦家長老打開禮單,掃了一眼後,便高聲唱喝:
「獻上賀禮千載紅珊瑚一對、福州滄江古玉十方、一品寶器一件……」
朱常在只是開了個頭。
一位位勢力之主,頓時湧上前來,一個個的恭敬行禮,紛紛開口:
「見過秦少主,在下……」
「秦大公子,我乃……」
「三河郡周氏族長,見過秦大少……」
往日,不論是誰舉辦壽宴,迎客的多半是子侄小輩,往來賓客,能客氣幾句就不錯了。
但到了秦易這裡,卻截然不同,一個個儼然恭敬的像是見了皇帝。
開玩笑。
如今整個雲州,誰不知道,秦家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土皇帝,一方霸主?
而整個秦家,地位最高、最不能招惹的,便是眼前的這位秦家少主——秦易。
八方雲集,威壓萬里。
謝凌雲帶著兒子,下了馬車抵達門前,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
他不由得心中一震。
雲州勢力,盤根錯節,關係複雜,不少都彼此有仇怨,甚至互為死敵。
就連七大勢力,也互相勾心鬥角,更別說其餘的了。
曾經,哪怕是他們洛水謝氏大宴賓客,整個雲州勢力,能來一半就算是天大面子了。
可如今——
萬里雲州之內,只要接到秦家請柬的,就沒有缺席的。
整個雲州,上得了台面的勢力,都齊聚一堂,更是勢力之主親自到來,各個備了重禮。
就連赤焰門、太乙宗、滄溟宗,都不例外。
往日裡,跺跺腳雲州城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如今對著一個十八歲少年,畢恭畢敬。
眼前一幕,縱然早有預料,仍舊讓他心中凜然。
對於秦家的力量,他認識的更加明顯了。
「這就是一尊武皇的威懾力。」
「哪怕秦家底蘊不足,可有秦易的那護衛在一日,秦家,就仍舊是雲州的霸主。」
他心中如此想著,面上卻不露絲毫,帶著兒子快步上前。
「秦少主,久仰大名。」
謝凌雲笑呵呵的拱手行禮,開口道:
「我和震天兄,是老相識了,恰逢他五十大壽,略備薄禮,不成敬意。」
說著,他兒子上前一步,低頭遞給了秦易一份禮單。
「謝家主有禮。」
秦易回了一禮,隨手接過禮單,遞給了身後的長老。
後者打開瞥了一眼,面色一呆,瞬間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察覺到這名長老的異常,秦易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禮單,頓時有些訝異,深深的看了一眼謝凌云:
「謝家主這份禮,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