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天帝的傳承!」
秦易邁步上前,緩緩走到法台面前站定。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拿起金色的竹簡。
竹簡併無任何異樣,其上也沒有靈光閃爍。
不知道,是天帝本就沒有在這枚竹簡上布置過禁制;
還是竹簡上的禁制感應到是他,禁制自行消散了。
「讓我來看看,天帝仗之獨鎮萬古的傳承吧……」
秦易鄭重的捧著金色竹簡,閉上雙眼,神念已然探入其中:
竹簡內部:
開篇,乃是一段來自太古天帝的簡短留言:
「吾身死後,百萬年內,當由吾之精魄轉世之身,持拿此物,勿要怠惰功行,必有凌雲之日。」
「百萬年後,其會自行擇主,望後輩有緣人得之,戒驕戒躁,砥礪前行,復興吾鄉。」
秦易心中,念頭翻湧,神念繼續往下掃去。
這一掃,他便當即沉迷其中,難以自拔,不知時間飛速流逝。
足足一天一夜之後。
「呼!」
秦易猛然睜開雙眼,握緊了手中的金色竹簡。
這裡面,的確記載了天帝的傳承功法,從最低的開脈境,一直到凝元、氣海、紫府、天宮、靈台、道胎、徹地、通天。
九大境界,盡在其中。
而前中期的仙道修行,其實對於秦易,並沒有多少幫助。
畢竟,秦易修煉的不是仙道。
但後面的部分,徹地境對應准帝,通天境對應帝尊。
武道,本就是借鑑仙道而創,雖然前面略顯粗糙,但到了後面,卻都是殊途同歸,同樣是執拿天地界層的偉力,熔煉道則、凝聚道果的過程。
所以,秦易完全能拿來直接修煉!
而這一門天帝傳承的功法,名為《苦海超脫彼岸金橋法》!
乃是天帝自創的功法。
如果秦易沒領悟錯的話,這一法門,乃是帝尊級別的至強功法!
「我該說,不愧是太古天帝麼,自創的功法,放在諸天萬界也是最強一級,不弱於人。」
「我還是准帝一重天,【太虛】系列已經沒有後續功法,修煉《苦海超脫彼岸金橋法》,正好!」
秦易不禁慶幸自己,沒有貿然突破境界,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當然,有系統在,也並非不可挽回,但那白白耗費的巨大代價,卻是划不來的。
如今的他,總算也有一門,直指帝尊的傳承了。
而且還是獨鎮萬古的太古天帝之傳承。
「修煉《苦海超脫彼岸金橋法》,在徹地境,也就是准帝階段,需要凝練九大道則。」
「其中,同樣是以空間道則為根基,和我是完美契合!真乃天意!」
秦易越是回想,越是心中舒暢。
九大道則,分別是——
空間、時間、人間;
太陽、太陰、混元;
長生、因果、無量;
最終,九大道則搭配融化,可以煉就「彼岸」道果。
這一枚道果,乃是真武界開天闢地以來,堪稱最強橫的一枚道果,沒有之一!
一旦以「彼岸」道果為根基,證道成帝,跨入帝尊境,則威能遠邁同輩,戰力無可匹敵。
而九大道則中,秦易已然掌握了五道——空間、人間、太陽、長生、混元。
這門功法,幾乎就是給他量身定的一般。
一旦他轉修《苦海超脫彼岸金橋法》,那就省去了不知多少苦修,能沒有任何阻礙的晉升到准帝五重天。
「這一次,還真是得了天大機緣了。」
秦易滿意的點點頭,將手中的金色竹簡,鄭重的收了起來。
而後:
他上前兩步,登上九級玉階,在那天帝御座之上,彎腰拾起了一枚玉石。
一枚黑色的玉石,形如陰陽魚。
「天帝陰玉!」
「就讓我看看,天帝留下的最後一件東西,是什麼吧……」
秦易伸手一翻,取出了另一塊天帝玉。
「咔嚓!」
兩塊天帝玉,一黑一白,剎那間飛騰而起,併攏一處,嚴絲合縫。
黑白二色飛舞輪轉:
「唰!」
一道金光猛然迸射而出,散向四面八方。
下一瞬:
無窮金光收斂起來,凝聚出了一尊清邁絕倫、俊逸無雙的少年身影,一襲白衣,負手而立。
「這……」
秦易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腦海中念頭飛速翻湧。
「你好。」
那白衣少年,看向秦易,微微一笑道:
「我的本源精魄轉世之身,第二代的不死骨之主。」
秦易心中一震。
雖然對於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但仍舊難以平靜。
「呼……」
秦易深呼吸了一口,看向白衣少年,開口問道:
「你是天帝?」
「對。」
白衣少年笑著道:
「我叫白子乾,我建了天庭,當了老大,自然就是天帝嘍。」
「不過準確的說,我早就死翹翹了,這裡留下的,只是我生前的一縷記憶罷了。」
秦易看他如此隨性灑脫,不禁下意識好奇道: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建立天庭?」
白衣少年瞥了他一眼,開口道:
「為了一個女人。」
「不過我看你,八成沒碰過女人,你不會明白的。」
「……咳咳。」
秦易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正色道:
「我來這裡,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妹妹是混沌仙體,同樣是你的本源精魄轉世。」
「但她出生時,就被抓走囚禁起來,一直沒有甦醒過。」
「她十八歲的時候,本源爆發,我耗費了極大代價,才將她體內的本源,勉強鎮壓起來,但她仍有性命之危。」
說到這裡,他拱手一禮,沉聲道:
「我此番,就是為了尋求一個解救之法!」
白衣少年聞言,眉頭皺起:
「這不對啊!」
「你說,她出生的時候,就被抓走囚禁了起來?」
「可我安排的人,本是善良寬厚,仁慈待人之輩,門下也是秉承正道,縱然九死一生進入瀛洲域,也不該性情大變至此吧?」
秦易聞言,當即面色一變:
「你安排的人?」
「滄瀾聖者,流落到瀛洲域,是你安排的?」
白衣少年瞥了他一眼,隨口道:
「不然呢?」
「你真以為有那麼巧合,會有人碰巧走大運,突破了我布下的無邊海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