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山尋狌狌

  衛澤邊聽邊在心中盤算著：「這山中許多東西若能盡皆用於百姓，也算大功德一件。」

  又一想，若是人人都能輕易得此神物，天長日久下來，恐滋其貪婪之心，從此不事生產，民生凋敝，非是善舉。

  「能與陛下同往，臣自是萬分願意，只是前來迎駕的三千禁軍還要好生安排一番才是。」衛澤拱手道。

  易辰微微皺眉：「吾說過讓你不必如此拘禮，咱們日後總是要長久相伴的，若日日都這麼動輒行禮問安，如此拘束，像什麼樣子？

  微頓了頓，又略帶親昵的說道：「況且寧毅你，方才還喚我名字，怎麼這會兒又一口一個臣，陛下起來呢？」

  衛澤哪有不應的，笑笑的答應道：「那好吧，明軒，自是聽你的，只是咱們私下如此便罷了，若是有旁人在，或是在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跟前可不能如此。」

  「這是為何？」易明軒不解的問道。

  「雖說你我二人做了夫…夫，到底身份上有所不同，所謂天地君親師，應是先論君臣，後論夫夫了，且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長輩又極重規矩，咱們自然要多恭敬恭敬才好。

  衛澤心中還有一念不敢吐口，只能拿些規矩教養之類的搪塞罷了。

  「好吧，這些凡俗規矩我也不太懂，你既這麼說了，依你就是。

  至於你帶來的人馬，不必擔憂他們，我先前叫玄靜和玄清一起留下給雲清道士做個幫手，等咱們從招搖山回來再一起回去也就是了。

  說著起身拉著人向外走去：「你也瞧瞧這天上的景致，只怕日後想這麼閒散還不能呢，趁這功夫，咱們也逍遙幾日，好好樂一樂才是正經的。

  三日後清晨

  易辰操縱飛雲宮落下雲頭，停於招搖山腳下。

  這幾日，兩人單獨相處下來，關係越發親昵了。

  衛澤活動著筋骨隨意問道：「咱們直接去找人麼？」

  「先上山，待會兒有個好玩的給你看。」易辰拿出兩個巴掌大的白玉小葫蘆，一個遞給衛澤：「嘗嘗這個。」

  隨即，他將另一個以紅絲絛繫緊，懸於腰畔，宛若點綴了一抹流動的風景。

  衛澤拔開塞子，一股濃郁的酒香混合著蜜香飄了出來。

  衛澤細嗅了嗅酒香，又嘗了一小口讚嘆道：「喝了這個，以往那些「好酒」越發連水也不如了，這樣真正的好酒該配些烤肉才算相得益彰，不如等我晚上獵些野味，咱們再細細品嘗如何？」

  「也好，拿來我先替你收著，這酒很是金貴，連我也只得了這兩葫蘆呢。」易辰將酒葫蘆收入儲物戒中。

  「聽明軒你這麼說，這酒還有來歷了？」

  「聽過猴兒酒麼？」易辰挑挑眉，手指點了點腰間的小葫蘆。

  「哎呀，好明軒，快讓我自己拿著吧！」」衛澤微醺，笑聲中帶著醉意，他將明軒的手握在掌中，那手感光滑細膩，令人忍不住想要緊握。他借著酒勁，一路拉扯著易辰，沿著山徑拾級而上。

  行至半山腰，兩人找了一塊平坦的石頭坐下歇息。

  易辰將腰間的酒葫蘆打開微微傾斜，讓酒液順著葫蘆嘴兒滴落在地。

  「先別胡鬧，給你看好玩的。」易辰低聲細語：「你等著瞧。」

  招搖山中有一群狌狌，這種靈獸性好酒，只要聞到酒香，必定會前來。

  果不其然，不久之後，一隻毛茸茸的狌狌從樹叢中鑽了出來。一見地上的酒液，頓時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光。

  易辰拿起酒葫蘆，故意搖了搖，酒香四溢，更加吸引了狌狌的注意。

  它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舌頭舔了舔地上的酒液，然後抬頭看著易辰，眼中流露出渴望。

  易辰笑道：「小傢伙，這酒可是好東西，要不要嘗嘗？」說著，他倒了一杯酒，遞到狌狌面前。狌狌猶豫了一下，然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它眼中閃過一絲陶醉之色，顯然是喜歡上了這種酒。

  衛澤趁機道：「我們想請你帶我們去見山中的一個老者，你願意嗎？」狌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便點頭答應了。

  它知道，只有帶他們去見人，才能有更多的美酒喝。

  兩人一獸一路同行，沿著蜿蜒的山路向深處進發。

  途中，易辰與衛澤故意逗弄狌狌，讓它喝了不少酒，以便讓它更加聽話。

  狌狌醉醺醺地走在前面，不時發出歡快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