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洛九川的話語眾人目光皆是投向他的身上。
「臭小子你踏馬說什麼呢!?什麼靈異不靈異的,你以為這是小說呢?」
疤臉壯漢忍不住了,噔噔噔幾步走到洛九川面前眼神兇狠的盯著他,仿佛只要他再說什麼他不願意聽的話就要動手了。
洛九川眼神微眯看了一眼對方,內心有些緊張,但他強裝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想問各位一個問題,大家不妨自我介紹一下說說自己都來自哪,失去意識之前都在幹嘛?」
同時在他心中他開始構思一個冷靜理智的人物形象模版,這是他的一項特殊能力,可以快速描繪出一個角色並模仿他將自己帶入對方。
在創作過程中他也經常這樣去刻畫一個人物。
他的話讓在場眾人都稍微冷靜了一點,回憶起之前的事情。
很快第一個人開口說道:
「我叫張強,工地幹活的,來自川省臨漢市,其餘的經歷跟你們差不多你們應該都懂。」
說話時此人語氣平靜毫不思索的說出了自己的情況,說完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自己褲子的側邊,不過很快就拿開了手。
看起來似乎是個穩重老實的川省漢子。
洛九川微微點頭,目光跟對方對視了一眼,對方也點頭示意。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後面的人也都紛紛開口,這便是人的從眾心理,萬事開頭難總需要一個人站出來先打破僵局。
第二個人是一個黃毛,一看就是那種社會廢物混吃等死的小青年,他眼神亂飄著猶豫著自我介紹著。
「我是黃天鴻,沒撒可說的,青市本地人一個,當時正運動呢結果那娘們突然…跟鬼一樣掐住我脖子,真雞掰瘮人,難不成…還真有詭了?」
說到自己的經歷他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結結巴巴的。
「我也是青市人,什麼詭不詭的,就是真有詭來了老子也嫩死它!」疤臉光頭壯漢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說著在大堂里轉悠起來似乎想找什麼東西。
眾人沒有搭理他的行為,這種粗人大家都不想有太多的交流。
「我是李琴,一個寶媽,蘇省人,我孩子還在家呢,他自己一個人不行的。」中年女人神色焦急,看樣子似乎是一個擔心孩子的單親母親。
「別擔心,肯定有辦法的,你先冷靜一下大姐。」一旁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像大學生的女孩子連忙攙扶住李琴安慰著她。
李琴的神色更加焦慮慌張,她緊緊抓住那女孩子的手:
「他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不能繼續呆在這裡了,我得回去。」
「放心放心,我們很快就回去,待會我們看看外面能不能出去。」
洛九川多看了一眼這個女生,雖然還是明顯能看出對方很緊張,但是這個時候能強制自己冷靜下來還去安撫別人…
「我是夏沫,一個白領,在在…在河省那邊,我就是個上班族。」這個夏沫就是剛才發出尖銳爆鳴的女人,現在洛九川耳膜都還有點疼。
剩餘的就是那個胖子和女大學生了,兩人一個來自北省哈市,另一個則是魔都大學的大二學生。
「那啥,內兄弟你叫啥,就你還沒介紹了。」胖子顧千尺視線穿過所有人看向洛九川。
「我叫洛九川,一個見習法醫,也來自魔都。」他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模擬角色。
聽到洛九川也來自魔都,那個叫做林月璃的女生略顯訝異,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洛九川也沒在意,他現在腦子裡想的是那句提示,他一直都在…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是說那個詭現在就在身邊嗎…
「各位都看到了那扇…黑門了吧,還有這種瞬間將我們全部拉到一個地方的能力。」
洛九川視線掃過每個人,將他們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看到了,咱們這麼多人直接都被傳送過來了,這玩意確實不是人能辦到的。」顧千尺認真的道。
其餘人雖然沒說話但也不得不承認,在得知他們都來自不同的省份城市之後,所謂的節目組真人秀說法不攻自破。
「管他媽的,你們誰跟我一起,直接離開這就完事了,在這bb這些有啥用?」疤臉壯漢雷軍不耐煩的罵罵咧咧。
黃天鴻視線在洛九川和雷軍身上來回打量,最終走到洛九川身邊開口道:「那個法醫也是治安體系相關的吧?你要不趕緊打電話叫救援?」
洛九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你身上還有手機的話我可以打一個試試。
黃天鴻趕忙一抹褲兜,表情一愣緊接著在身上到處摸索。
「你們誰有手機快拿出來。」
眾人此時發現了一個之前被他們所有人忽略的細節,他們的身上除了衣服之外什麼也沒有。
「我擦嘞,邪門了?」顧千尺摸著腦門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所有人眼前突然浮現幾行血字。
洛九川也愣在原地,看著那幾行字。
任務:在弗蘭酒店存活五日
提示一:詭不能直接打開門。
提示二:詭不能單獨乘坐電梯。
提示三:落單很危險
提示四:一天內詭最多只能殺死一人。
試煉警告:禁止在任務結束前離開酒店範圍,否則會有意想不到的懲罰…
(五日後永夜大巴會在酒店門口等待各位)
很快意識再度回歸,洛九川的面色凝重了起來。
其餘人也是面色慘白,顯然都看到了那些恐怖的血字。
「誰特麼又在搞怪?給老子出來!」雷軍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根鋼管揮舞著憤怒道。
隨即他快步走到酒店大門,用力推向大門。
可是大門卻紋絲不動,這一幕讓雷軍更加惱怒。
下一刻手中的鋼管猛然砸向玻璃門,咚!沉悶的聲音迴蕩在酒店一樓大堂內。
可那玻璃門仿佛是鋼鐵鑄造的一般紋絲不動,連一絲裂痕都沒有。
雷軍捂著右手雙眼爬滿了血絲,顯然那一下的反震力不輕。
「我操了,這麼整是吧?」他仿佛有些失去理智了,繼續拿著鋼管瘋狂砸門。
洛九川沒有再理會這個傻逼,這種人不用想絕對死的很快。
就在雷軍憤怒砸門之際,酒店右側走廊悠悠響起清脆的腳步聲,似乎是皮鞋踩踏地面的聲音。
那腳步聲不緊不慢漸漸靠近,眾人頓時緊張的看向那處走廊,就連雷軍也暫時停下了手裡的鋼管。
很快一道身穿經理制服的文雅男子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的臉色很蒼白,是那種很怪異的蒼白,一絲血色也沒有,甚至都能看到那皮膚下面的青色血管。
他動作僵硬的一步步來到眾人面前停下腳步,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那笑容讓所有人感覺說不出的詭異,就好像一個死人…努力作出肌肉牽動的笑容一般。
冰冷陰森的聲音緩緩響起:
各位…就是旅行團的客人了吧,歡迎來到…弗蘭酒店,我是這裡的大堂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