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棍(三)

  你這混小子，張大爺往白前的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聽著白前的解釋，一旁張大牛腦海有些混亂。

  真的是這樣子嗎，河裡那張煞白的臉不斷的浮現在自己腦海里，越來越清晰。自己仿佛又身處河中，身上感覺越來越冷，腳上被一隻冰冷的手握著，無法掙脫，他想發出聲求救，卻說不出話來。

  白前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陷入魔障的張大牛清醒過來，"張兄弟，真對不住啊"

  張大牛感覺身上陰冷的感覺好像消失了，他抬頭看向白前，「不礙事，今晚去我家坐坐，咱們喝點酒？」

  "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下回吧"白前像是怕被揍，腳底抹油捲起攤位上的東西，迅速溜走。

  圍著的人群見沒有熱鬧可湊，早已散去。張大牛望向東南方河邊的方向，又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白前先前擺攤的地方。

  "呸""魯屠夫啐了一口濃痰到地上，"老子早就說白前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深夜，張大牛回過神來，自己又身處那條河裡，河水已經到腳腕，他驚恐地想轉身往回走，雙腳被手抓住的感覺又出來了，被拽倒在地，往河中拖去。他腦袋昏沉，被河水嗆暈過去。

  他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還好剛才只是一場夢。他看著旁邊的妻子心裡安定下來。

  為什麼會有水？腿上潮濕的感覺。烏雲溜走，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戶再次灑進屋裡。妻子整個人身上都濕噠噠的，水流的床上哪裡都是，怪不得自己剛才會做噩夢。

  他準備叫醒妻子，河底那張煞白的臉再次映入眼龐。啊，他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間，抱起兒童房的孩子，衝進自己父親房間，爸，快起來。

  "怎麼了這是，冒冒失失的"床上坐起來一個骷髏發出自己父親的聲音。

  "別過來"張大牛抓起旁邊的掃帚防衛，妻子聽見張大牛的聲音跑過來。

  他看著床上的骷髏和門口的煞白臉的女鬼，「別怕」，他強作鎮定的哄著懷裡的孩子。透過月光他看到懷裡抱著的是一隻肥碩的蜈蚣，在不停的蠕動，他尖叫的把蜈蚣扔出去。

  他趁著骷髏和女鬼去撿蜈蚣的時候跑出屋子。高喊救命啊，救命啊，鄰居們紛紛跑出來。

  鄰居紛紛圍過來，大牛，怎麼了？

  面前的哪是什麼鄰居，只見一群妖魔鬼怪堵著他。

  「啊」，他慌不擇路的不停跑，一群人在後面追，突然撞到什麼，"白前？"

  '白前'：「怎麼了，趙哥你這是？」

  張大牛:「妖怪，好多妖怪」

  '白前'：「你在說什麼胡話？哪有什麼妖怪，張哥你回頭看看。」

  他回過頭，卻發現身後是自己的街坊鄰居。

  張大牛："還真是，我怕是癔症了"

  卻見身後的'白前'突然變成女鬼模樣，把張大牛吞吃入腹。

  白前一把撕開女鬼的身體，把她肚中張大牛虛弱的靈魂拽出來。

  夜晚的街道冷冷清清，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早已洗漱入睡，白前給張大牛額頭貼上行屍符。

  往回走，快醒醒，天邊白前的聲音傳來

  張大牛驚醒發現自己還在床上，難道說剛才都是自己的夢。他打開檯燈，看著妻子，他心有餘悸的跟妻子說自己的夢境。哦，你說的是這樣嗎？只見女鬼沖自己陰惻惻的笑著。

  突然一震巨響，白前手持銅錢劍，身穿道袍打破窗戶跳進屋內，把張大牛拉到身後，幾招下來，女鬼被捅死。

  然後突然就是兩人坐在燒烤攤的畫面，剛烤好烤串，張大牛醒了過來，還沒嘗一口啊。

  "什麼燒烤，好啊，你背著我藏私房錢了，老實交代"，張大牛媳婦李慧珍擰著他耳朵。

  媳婦，我哪敢啊，張大牛捂著耳朵求饒。

  李慧珍:「諒你也不敢，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趕緊去上班。」

  收拾完碗筷後，衛生間裡，李慧珍刷著張大牛滿是泥土的鞋，真是的，不知道愛惜，誰也沒注意昨天剛換的鞋，沒有出門哪來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