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意外遇到了被仇家追殺的楊蓮亭,見他竟與楊過有幾分形似,便忍不住出手救下了對方,並將其帶回了黑木崖。
由於私心作祟,她給予了對方教中高位和極大的權力。
更是在一次酒後,意外透露了自己的身為女子的事實,楊蓮亭得知後,便對她大獻殷勤。
起初東方晴看在眼中,還十分欣慰,甚至想過,既然自己無法與楊過在一起,而眼前的楊蓮亭雖然比不上對方,卻勝在容貌相似,對自己也算十分體貼周至的份上,說不定就此與對方了卻一生的想法。
於是便告訴楊蓮亭,自己會將遲早會將教主之位傳給他,便是連自己,也會是他的,而自那之後,楊蓮亭對她也確實一天比一天好了。
只是每到楊蓮亭想與東方晴親近時,她總是會本能感到排斥,拒絕對方。
因此,哪怕是後來楊蓮亭在教中胡作非為,東方晴都以為是自己的緣故,對他不加問責,不曾想到了今日,對方居然會背叛自己。
反倒是楊過,自己對他雖是暗生情愫,可楊過真正與自己相處的時間還不及楊蓮亭的十分之一,卻在自己墜崖時,甘冒大險的捨身來救自己。
念及於此,東方晴看著眼前的燃燒的火焰,臉頰上漸漸布滿紅暈,目光也變得格外溫柔起來。
當然,對於這些事,楊過都不知道,東方晴只說到她是如何代替東方穆成為日月神教的教主,就沒再說下去了。
「這麼說,你果然是女的,嗨,我就說嘛,那種手感,又怎麼可能是個男人!」
楊過的關注點顯然和對方的不同,心裡雖然同情東方晴的遭遇,但他不想氣氛如此沉重,於是開口活躍氣氛。
果然,聽到這話的東方晴臉色頓時一黑,眼中卻是微不可察的閃過一道羞意。
「你再敢提那日的事,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東方晴知道楊過口花花的每個把門,當即威脅恐嚇道。
「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人沒良心嗎?這麼無情殘忍?」
「你還說!」
東方晴面頰羞紅,嗔怒道。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
「對了,之後你打算怎麼去哪?如今我這雙腿已廢,短時間是好不了了,你把我放到黑木崖下,自己先走吧!」
楊過自知在江湖上的仇家不少,可不敢到處亂跑,為今之計,還是回黑木崖最為穩妥,想必憑藉自己和任盈盈的關係,安心修養一陣,把腿傷養好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東方晴卻是忽然說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
楊過不解的問道。
「你是想回黑木崖養傷吧?我知道你和任盈盈有些關係,但你忘了任我行的情況嗎?在山上時,他那般模樣明顯是走火入魔,你這個時候回山上,難道不怕他發起瘋來對你不利嗎?」
聽到東方晴的話,楊過不由陷入了沉思。
任我行在山上的狀態確實不對,為了教主之位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可以用癲狂來形容,自己若是回了黑木崖養傷,這老瘋子會不會把自己也當成跟他爭奪教主之位的人,然後對自己出手?
楊過現在的狀態,可不敢冒這個險,如果任我行真的瘋了對自己出手,那自己必死無疑。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除了上黑木崖,還能去哪?」
有東方晴在,他自然不敢說出情谷的位置,再有就是洛陽,他也不想輕易回去,否則自己受傷的消息,估計也瞞不住了。
只聽東方晴語氣中忽然帶著幾分雀躍道:「很簡單,你跟我去苗疆啊!到了我的地盤,自然沒有人會對你不利了!」
「這倒是個辦法……可是這麼遠的路,我的腿也廢了,總不能讓你一直著背我吧?」
方晴聞言,臉上一紅,啐道:「呸!你想的美,咱們只要喬莊打扮一番,再找輛馬車趕路,誰也懷疑不到。」
不止楊過的身份敏感,就連她的身份也不能被人輕易得知,否則這些年東方穆得罪的仇家,都會把恩怨算在她的頭上。
「只要你不嫌麻煩,我自然沒有問題。」
楊過倒沒有什麼可矯情的,直到東方晴為女兒身後,他頓覺整個人都輕了幾分,不然跟著一個不知男女的人朝夕相處,他還真的膈應。
眼見這麼一會,衣服都差不多烤乾了,楊過雖有九陽神功護體,但夜間涼風吹到身上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於是叫道:「衣服都烘乾了,麻煩東方教主替寡人更衣!」
「你還真把自己當皇上了?」
東方晴幽怨的聲音從對面傳來,隨著一陣窸窣聲後,一道紅影轉了過來,只見東方晴並未披著那身寬大的紅袍,而是一襲貼身的紅衣長裙,輕腰金帶一束,身材長挑,玲瓏浮凸,少了幾分嬌艷嫵媚,多了幾分婉約的氣質。
再加上她那精緻如畫的五官,當真稱得上是閉月羞花,國色天香。
「拋開了東方不敗的身份,換回了本來的容貌,還真是個大美人了!」
他向來如此,雖非有意調笑對方,但天性中帶著三分輕薄無賴,看到美貌的姑娘,總是忍不住的招惹一下,反倒是心中之喜。
饒是東方晴習慣了對人不加顏色,但聽到了楊過的讚美之言,還是不由紅透了臉頰,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添幾分麗色,顯得明媚生春。
不過她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浮動,嬌叱道:「都這副模樣了,還不老實,小小姑奶奶先叫你好看。」
雖是這樣說,她還是將烘乾的衣服給楊過一件件披上,二人相挨極近,楊過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氣息扑打在自己臉上,伴隨著東方晴身上的幽香陣陣,直令人心馳搖曳。
好不容易替楊過穿好了衣服,東方晴腹中的傷口忽然傳來一陣刺痛,有著鮮血溢出,整個人也是陡然無力的靠在了楊過懷裡。
楊過嚇了一跳,急忙將她扶住,好在東方晴很快調整好內息,蒼白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但二人此刻的姿勢,就顯得十分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