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劉世昌
嚴逸是真想一巴掌把嚴厲扇飛。
像個蛀蟲一樣的男人,用自己並不聰明的腦子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最終害人害己。
可就在嚴逸以為他無法翻身的時候,他又跟個打不死的蟑螂一樣,拜了房九為師,在蘇沫眼前瘋狂蹦躂。
現在更是把變化後的蘇沫當做嚴逸新歡,來試圖挑撥他和蘇沫的關係。
嚴逸就搞不懂了,這麼一個髒東西,學業沒多精,每天只會鑽研算計、投機取巧,是怎麼能有本事被房九收入門下的呢?
要知道,房九這人很是古板,又很是虛榮,還處處與蘇西坡較勁,所以他收的學生,要麼就是成績不錯的,要麼就是很有潛力的,再要麼就是很有錢的。
而嚴厲是一樣不占,還被房九收入名下,這事確實詭異。
思來想去,嚴逸能想到的點,那無非就是嚴厲用了嚴逸作伐子。
而嚴厲能用的點,自然就是嚴家的那點關係。
眼看童試在即,房九想要和蘇西坡別苗頭,但奈何他這批應試的學生里,沒有一個可以和嚴逸相媲美。
要知道,每一年的考試,其實也是夫子之間的較量,關係到他們在來年的生源招收情況和當地文人墨客中的地位。
故而,房九收了嚴厲,就是想要讓嚴厲能在各方面打壓嚴逸,從而影響到嚴逸童生試的發揮。
說起來慢,其實這些彎彎繞繞,是嚴逸瞬間就想清楚的。
此時,嚴厲還一副賤兮兮的模樣挑/逗蘇沫:
「哦,他的那個娘子啊,你是不知道,長得又胖又丑,當初喜歡我追求我,肉都哈巴在一起,我看到她都想吐。」
蘇沫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呢?」
雖說是輕笑著,但眼神中的溫度明顯冷了幾分。
嚴厲繼續侃侃而談:「姑娘尚且不知,那樣令人作嘔的女人就是爬上了他的床,才被我嚴家迎娶進門的。」
嚴厲邊伸手指著嚴逸,邊把他和嚴逸同是嚴家人的事說了出來,無形中就增加了他話中事情的可信度。
嚴逸眉頭皺了皺,他覺得自己特別想把嚴厲指向他的那隻手掰斷。
怎麼看,怎麼礙眼!
不過……
按照他對自家娘子的了解,蘇沫肯定是要自己動手收拾嚴厲的。
於是乎,嚴逸心中輕輕吐出一口氣,他忍,他忍忍忍,一會兒,他就看他娘子收拾人。
這種撒氣的活,必須交給自家娘子來做,萬一把自家娘子憋壞了,他該心疼了。
嚴厲完全沒感覺到危險,他還覺得嚴逸是因為被他說到痛處,這才顧不上和他發作呢。
切~
流放路上,裝的和人家情誼甚篤的模樣,就因為蘇沫和官差關係好,到了馬胡村,又因為蘇沫有錢,又裝作和蘇沫你儂我儂的,真是讓人倒胃口。
到了馬胡村後,嚴厲就在養傷,根本沒見過蘇沫。
唐思每次回家,念叨的也是蘇沫不是東西,蘇沫是個雜禾中之類的話,對於她外貌的改變,隻字未提。
所以嚴厲的印象還停留在剛到流放地時蘇沫的模樣,雖然那時候蘇沫已經瘦了很多,但是和眼前這個身材窈窕的佳人還是判若兩人。
是以,他根本就沒認出來眼前人即是蘇沫。
說出口的話就更是放肆:「那女人,就是一個放蕩的破/鞋,那種貨色嚴逸都能娶,你跟著他也只能做個妾,你想想,值得嗎?」
嚴厲擺出一個自認為瀟灑的動作,側顏對著蘇沫,繼續道:「姑娘如此天香國色,不若看看我?跟著我,我定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蘇沫臉上微笑未變,眼中寒氣又再次增了幾分。
就這幅油膩的尊容,誰給他的勇氣這麼說話?
若不是看他說起吃香的喝辣的時,那語氣絕不是隨口說說,蘇沫早就一腳給他老二踹廢了。
「哦?那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呢?畢竟我在石廬縣,也沒聽說過公子這號人物。」蘇沫道。
嚴厲滿臉驕傲:「哦?那姑娘可記住了,我叫嚴厲,至於我的背景嘛,姑娘可聽說過府城的劉員外?那是我乾爹,你說我能不能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蘇沫冷笑:難怪嚴厲突然有錢了,原來是搭上了府城的線,媽的,真不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
蘇沫繼續問:「劉員外?是哪個劉員外啊?」
絕對是好奇寶寶的模樣,很容易就讓人放下心中戒備。
嚴厲心裡也痒痒的,他看著蘇沫這幅模樣,心裡就莫名有種衝動。
甚至他覺得他已經不行的兄弟都有點躍躍欲試了。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又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了。
話也就不自覺脫口而出:「當然是劉世昌劉員外了,我乾爹在陸洲府可是這個。」
嚴厲豎起大拇指。
那傲嬌勁兒……好像有錢的是他一樣。
不過蘇沫覺得這個劉世昌絕對有點問題,那種感覺很強烈。
嚴厲得意忘形:「怎麼樣姑娘,跟著我吧?」
見有用的信息已經套完,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了,蘇沫直接一把薅住嚴厲衣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