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她

  第二章

  「以箬，秋雨已經離開了……」白沐林緊握白以箬的雙手，搖頭嘆惋道。

  「不是的，阿姊，秋雨是靈木所化，苑析木可以救她，阿姊，救救秋雨……救救秋……」白以箬還未說完，便昏去了。

  白沐林拂袖一揮，周圍沉鱗山的弟子便消跡無蹤。反手一伸，掌心便燃起一束火花，「白以箬，是你逼我的。」白沐林面露狠色，正欲向白以箬擊去。一股黑氣閃現，兩人都消失了……

  沉鱗山，水銀殿內，至可身著一襲黑衣，坐在瀾生座上，低眸俯視著跪在大殿內的白沐林，薄唇微啟：「白少主，嘖……本尊說的過話，你可都忘了？」白沐林低頭跪著，咬著下唇，不敢出聲。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變得和右旁的那堆骨屍一般。

  此時，瀾生座後的帘子被掀起，一個女子探出頭來。她身著淺青色的長裙，外籠一層白紗，頭戴素白玉簪，腰間掛著白底青絲的香囊，雙眼上卻覆著一層白紗，雙唇發白。

  至可見狀，連忙起身，向前攙扶。眉頭緊鎖，微慍道：「阿娘，那些侍女，又不是不能用。你如若磕著碰著，我……我真不能原諒自己。」至可望著覃趑雙目上的白紗，心裡油然生出一種愧疚之感，如果沒有覃趑，這層白紗便會覆在她的雙目上吧。

  覃趑莞爾一笑，溫柔地說：「阿娘就是想出來走走，整日待在那屋裡悶得慌。再說了苦日子過慣了，阿娘不習慣，也不喜歡使喚人。」至可無奈，只好順著她的阿娘，她低頭望著殿下的白沐林，擺了擺手，示意讓白沐林退下。

  至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覃趑，將她扶到瀾生座上，說：「阿娘，我先處理一些事，一會就回來。」覃趑點了點頭。

  許久，大殿內沒了聲音，一片寂靜。覃趑嘆道：「唉，又留我一人，還是以前好。」

  沉鱗山地牢內，白以箬被眾沉鱗山弟子緊圍著，她咬破手指在地牢的地面上畫著許多奇怪的圖案。那些弟子沒有命令，僅在原地站著。白以箬每一划都很吃力，背上的屍體是使她堅持的毅力。至可緩緩走來，用手一拂，那些圖案瞬間消失。

  周圍的沉鱗山弟子見到至可，紛紛行禮，「拜見尊王」——跪拜之禮。沉鱗山的弟子從不行如此大禮，如今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尊王又是誰？白以箬望著面前那玄色的鞋，欲抬頭望向那人。

  可那人施法，使白以箬無法抬頭。至可邪笑，抬起一隻腳狠狠踩在白以箬的手上，白以箬無法移開，只能忍著。至可俯視著白以箬，道：「瞬移圖？多古老的法圖了，沒想到聖女你還用啊！嘖嘖嘖，是因為覺得別人看不懂吧，可惜我能看懂。」語句里儘是嘲諷與輕蔑。

  「你是何人？」

  至可並沒有回答，而是把白以箬身上的傷用法術加重了。白以箬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

  「怎麼，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