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鈍了一會兒,我言道「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你這樣讓我真的很不舒服。」
至此李浩陽倒是放開了,我整理了一下衣衫,又言:「我確實被你的樣貌迷的神魂顛倒,但~~ 但我更認為距離產生美,你說呢!」我時不時的偷偷瞟他一眼,看他什麼反應。
一瞬間裡,終於看見他眼睛都快笑沒了,我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李浩陽欣喜的言道:「有你這句話,我便安心了。」
但其實我也覺得我沒說什麼,可能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做什麼都對,說什麼都好聽。
然後他又繼續言道:「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我們明天見,」他起身走了幾步,停頓下來,轉身看著我,「月兒可否送我一下?」
「好。」茫然的心和茫然的神態,我一口就應下了。
時間來到上巳節這天的下午,思思催我再去好好打扮打扮,我不慌不忙的言道:「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再重新捯飭一下太麻煩了,我不要。」
可思思硬拽著我,又重新梳妝了一遍,比較平時的妝容確實更加華美了些,很好看,還特意給我簪上李浩陽送的玉簪。
我伸手要拔掉它,思思卻制止了我,言道:「不可摘,這是你和李公子感情升溫的關鍵。」
「可是..」心中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因為最後可是半天,也找不出不戴的理由,也就這麼戴著,確實很好看,看著鏡子中的我,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臉頰還有絲絲泛紅... 難道~ 這是肌肉的記憶?因為這副身體曾經是很喜歡李浩陽的。
很快,李浩陽接我的馬車就到了。
他撩起馬車帷幔出來的瞬間,看出李浩陽也是精心打扮過的,長的好看就算了還這樣打扮勾引人就..就..
李浩陽並沒有下車,只蹲在馬車甲板上輕聲言道:「月兒,你今天好美,我送你的玉簪戴在你頭上,倒顯得它更為珍貴了!」伸下手來拉我上馬車,載著我往一條很熱鬧的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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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街的另一頭,遠遠看去,眾多的人群中,最為抓人眼球的是一位身著華麗的富家公子,一隻手捧著一個簡簡單單刺著暗花的深綠色荷包,另一隻手輕輕撫了兩下,然後揣進了袖口內。然後低沉的問身邊的親隨:「她現在是已經出發來這遊玩了嗎?」
親隨連連點頭道:「肯定,監視三姑娘的人親眼看見上了她未婚夫的馬車朝這邊走來,才親自來向我匯報的。」
「哼~ 未婚夫!」富家公子的這三個字中,字字意味深長。
「少爺,我們次次與這三姑娘見面都是您設計好的,若日後她知道你監視她,她會是怎樣的反應啊?到時,你又該如何自處?」親隨微微皺著眉頭,面露一些擔心的問著他的少爺。
「無事,總比連靠近都不能靠近的好。等等,迎面走來的是不是李家的馬車?」
親隨眯起眼睛,定睛一看,道:「正是!」
少爺語出驚人道:「去,你去撞一下馬車。」
「啊?」親隨瞪大了雙眼看著他的少爺,想著少爺或許說錯話了,但久久沒能等到叫停,只得硬著頭皮用自己的肩膀撞在了李家的馬車上。嘴裡還故意慘叫著...
停車下來的正式是李浩陽和封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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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浩陽急急忙忙的下車詢問被撞的人,走近一看:「徐瑞!你沒事吧?」轉頭看向那衣著華麗的公子,「許高毅,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來看看你家徐瑞傷到哪裡了?」
還沒等到許高毅張嘴說話,徐瑞便猛的起身,言到:「我沒事,是我剛才沒看路,不小心撞到了馬車上,虧得馬車跑的不快,所以一點也不疼。」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便走向許高毅身後。
我一頭霧水的喃喃著:「可剛才的慘叫,也不像沒事啊!」
李浩陽看了看我問:「這位公子是?」
我手掌向上平伸向對面回道:「這位是當朝丞相之子,許高毅。」
許高毅和李浩陽雙雙行禮互問安好。
李浩陽又接著言道:「久聞丞相之子,天資過人,幼時更是在同齡中人出類拔萃,聰明絕頂,9歲之時就向官家獻上計策,剷除朝中奸臣,今日一見,果然氣質非凡!」
「李兄過獎了,您的樣貌風華,也是百聞不如一見。」許高毅異常的挺直了身板誇讚李浩陽。
李浩陽接著又言:「許公子謬讚。既然您的親隨無事,那我們便先行離去,不打擾了」
「既然大家都認識,何不一同遊玩!」許高毅面部雖一臉正經的言道,眼神中也透出期待的目光。
我為了自己的一縷私心,想著緩解我和李浩陽二人同行的尷尬,就拽了拽李浩陽的胳膊言道:「就是,我們同他一起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快樂,行嗎?」
在李浩陽開口同意前,我內心卻在掙扎 < 讓許高毅和我們一起玩,為什麼我要央求李浩陽同意?我也不知所謂!哈哈~~ >
我們一行人去買了花燈,吃了好吃的,逛了好久好久... 我透露出些懶散的狀態言道:「我有些累了,在這個茶攤上休息一會吧?」
一張四方形小桌子,我隨便坐了一邊,許高毅和李浩陽二人各坐在我的兩側。
在我放下茶盞的時候,許高毅遞給我一個深綠色的簡單荷包。
我有些不懂,道:「這是什麼呀!還挺好看的。」我翻來覆去打量著。
許高毅回道:「裡面裝的是香草,上巳節互贈能驅邪,對身體有益。」
此時李浩陽也拿出一個荷包遞與我:「月兒,我也是準備了香草荷包的,本想著在送你回家時再給你,可現在我這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不能被別人比了下去不是。」一臉醋意的看著許高毅,讓我有點想笑。
我用力繃一下想笑的嘴巴,道:「你們都有贈我香草荷包,可是我沒有準備,要不,我明天再各自補送你們一個?」
思思突然小聲叫到我:「姑娘,我替你準備了,但只有一個。」她有點尷尬的不太敢從衣袖中拿出來。
「沒事,還一個算一個」我很是開心的從思思手裡拿過來,她平時為我做的,想的都太周到了。
我扭正身體對許高毅和李浩陽言道:「我只有一個香草荷包,你倆誰先...」我話還沒有說完,許高毅就從我手裡把荷包搶走了。
許高毅愉悅洋溢的言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謝謝季月。」
伸到一半手的李浩陽也只得垂手,道:「沒事,我家月兒還答應給我親手繡個荷包,這種買的,送許少爺,正為合適!」
剛才洋溢著笑容的許高毅不知怎麼,笑容漸收冷冷的來了句:「哦,是嗎!」
我更是不懂他們男人之間的溝通,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一時我們這張桌子冷場到像三個陌生人。
聲音嘈雜的人群中,我聽到一個叫賣玉制首飾的商販,離我們越來越近,我伸長了脖子一直在尋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