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我與李浩陽相視一笑,他繼續言道:「馬上下個月就是我母親的生辰,你一定要來。」
我有些慌亂,道:「我去?合適嗎?我都沒有準備禮物。」
「月兒不必慌亂,那天我讓你幫我選禮物,其實就是為你準備的,我是她兒子,要不要禮物無所謂的。」李浩陽言道。
我點點頭,道:「好吧,如果我去了,做出不懂規矩的事或者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還請你多多包涵。」
李浩陽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言道:「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現在就是我家半個人了,不包容你包容誰?」
剎那間!我覺得目之所及的人和東西,都有些些晃動,我用力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以為看東西會好點,但並沒有,反而四周有了灰黑色的光暈。
一時沒穩住坐在凳子上的身體,猛地向李浩陽懷中倒去,好在我意識有點清晰,下意識的雙手撐在李浩陽胳膊上,隨著我手臂的力氣消失,依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浩陽驚慌失色道:「思思,你家姑娘怎麼回事,好好的突然暈倒了。」
我喃喃道:「我沒..事...」但好像他們都沒有聽到。
失措的思思在自己衣服上翻了好幾遍,才找到她一直隨身攜帶的參片,取出一片放到我嘴裡。
思思這才緩緩道來:「也不知為何,上次被刺殺昏迷醒來之後,就時不時的暈倒,再加上中弩箭,跌進池水裡,暈倒就更加頻繁了,所以我身上就一直備著參片,給姑娘提氣用,」嘆了口氣,「嘴關鍵的是,姑娘今天還沒有吃以旋姑娘送來的藥。」
「為何不吃!」李浩陽怒言道。
「我..我能說嗎!」思思反問道。
「說!」
「因為以旋姑娘送來的藥實在太苦了,藥後必須配著好幾顆蜜餞才可緩解。恰巧家中蜜餞吃完了,今天出來是要去補買的。在路上姑娘看到了雲提著藥,擔心你,就跟著到這..給你醒酒,耽擱了回去吃藥。」思思話罷,用力抿著嘴,緊張的看著李浩陽。
「都是我的錯。華雲,你快去多買些蜜餞送到封府,我先送月兒回家。」
「好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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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守護封季月的許高毅聽到她們要出來了,立馬和徐瑞一起躲起來,看著李浩陽抱著封季月離開。
徐瑞言道:「少爺,你看,人家能把自己的未婚妻照顧好吧!你剛才聽到季月姑娘暈倒,要不是我攔著你,就又衝進去了,最後只會再讓他們倆人之間再次產生矛盾。行了,我們也回去吧。」
許高毅聽完徐瑞的話,只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便向樓下走去。
上馬車後,許高毅對徐瑞言道:「交與你兩件事,務必辦好。一、去查華雲買了多少蜜餞,在季月快要吃完時,再多買些用以旋的名義提前送去,不可間斷。二、挑個合適的壽禮,等李浩陽母親生辰時,我們也去。」
「買蜜餞可以,可那壽宴真的要去嗎?若你和浩陽公子見面又起衝突怎麼辦!」徐瑞問道。
許高毅侃侃道:「下次見面我會注意的,不讓季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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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無事,我來到書桌邊打算練會兒毛筆字,看到桌上多了個長條盒子,打開後竟是我給李浩陽母親選的那幅壽星圖。
一會思思進來我問:「這幅壽星圖李浩陽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思思道:「上午浩陽公子把你從近水樓台送回來沒多久,華雲帶著蜜餞和畫軸一併送來的,那時你正在休息。」
我坐在書桌前看著那畫軸,用手指敲著著它道:「思思,你說我就送這麼一幅畫可行嗎?」
「姑娘你就聽浩陽公子的就行,後天就是他母親的壽宴了,你這兩天好好休息休息,補一補,讓氣色好看一點。」
我驚嘆:「啊~ 後天,這麼快!話說不是下個月嗎....」
「浩陽公子也是在臨走之前囑咐我告訴你的。虧得你們和好了,這要是還鬧著彆扭,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就算在鬧彆扭,哪怕我在壽宴當天的最後時刻才知道,我也會去拜會的,儘管我不想去。」
我黯然神往<因為我不能享受了原本封季月該受的寵愛,卻辜負著她愛著的人。>
「哎~~」
思思走到我跟前,言道:「怎麼了?姑娘為何嘆氣?」
我回過神來面朝她道:「哦,就是在想後天到了李浩陽家,我該如何...」
「姑娘其實不必太過憂慮,浩陽公子家是商賈之家,客人,絕大多數也是商販,相處起來,沒有與官場的那些世家難相處。」
「三妹妹可在?」
我和思思相互一視,輕聲道:「良靜!」
又緊忙應聲道:「我在,進來吧。」
我出去迎接了一下她,隨後一同坐在圓桌邊。
良靜坐在凳子上都不知道腳怎麼放,手放哪兒!目光還不自然的來回躲閃,欲言又止。
我見她難以啟齒,便先開了口,言道:「良靜表姐,你有什麼困難你就說吧,就算第一次見面你有針對過我,我也不會記恨的。」順手給她倒了盞茶,「能幫的我一定幫。」
她深深的提了一口氣,言道:「我家中小廝昨日來探,看我和母親是否在這裡暫住,還告知我們不日父親便會來接我們。」
我不解,問道:「你父親來接你們,難道不是他認識到自己錯了,懷著悔意才會來的嗎?」
「不是的,他不會懺悔的。之前我和母親來最多也就住一夜便回去了,這次我們多日未歸,可能他急了。」
其實我聽的一頭霧水,也只能安慰她那恐懼的心,言道:「良靜表姐你不必害怕,我會告訴父親,讓他教育一番你父親,不管怎麼先把家顧好...」
我話還沒說完,良靜撲通一聲就跪在我面前,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大驚失色, 我急忙拽她讓她起來,她卻怎麼也不肯起。
她道:「季月妹妹,我知道舅舅是最寵你的,你替我說說好話,讓我永遠留在這裡,我不想回去,」良靜撩起衣袖,「我身上的傷都是拜我那父親所賜,再回去,我真的會死的!」
「一個女孩子,你父親這麼打你,以後怎麼嫁人!」
「因為他根本就沒想著讓我嫁人,我本和荊明哥哥兩情相悅,就是我父親親手把我們拆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