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獨一無二的混沌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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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國度中最典型的王權國家，科米爾擁有一套非常詳細的貴族制度，以歐貝斯齊爾王室為首，從上到下分別為國王（女王）、親王（王子公主）、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從男爵、騎士。
正如前文所說過的，這一套制度存在附屬爵位，即親王附屬於國王、侯爵附屬於公爵、子爵附屬於伯爵、從男爵附屬於男爵，前者只是附屬宮廷爵位，後者則都是實地世襲貴族。
但也並不絕對。
舉個例子。
一位伯爵擁有一塊實際封地，那麼他只能從他的孩子或者親戚中指定一個人作為伯爵頭銜的繼承人，他剩下的由伯爵夫人所出的孩子就都自動獲得子爵頭銜，這種附屬爵位是不可以繼承的。
如果這位伯爵很喜歡一個非繼承人嫡子，那麼他有可能會從自己的封地中劃一塊「采邑」給他，那麼這位子爵就是實地貴族，只是他依然從屬於伯爵而且這塊采邑並不能夠世襲，他死了之後伯爵隨時有權收回。
如果伯爵不喜歡一個非繼承人嫡子但也不打算剝奪他的姓氏趕他出家門，那麼最有可能的是把這個孩子送去教會成為神職人員，這種情況下嫡子就算有子爵頭銜也等於什麼都沒有，他就是個教會成員而已。
由此可見，至少在科米爾，實地貴族擁有何等權力。
全科米爾就沒有幾位公爵，其中王室中的公爵僅僅是榮譽頭銜，實封公爵有且只有兩家，分別是洛泰爾面前的凱奈斯-愛爾蘭斯公爵與另一位馬瑞利公爵。
凱奈斯公爵，科米爾王國的沙場宿將，在東邊的廣澤常年跟尚比亞僱傭軍作戰，戰功赫赫，本人也是一名大師級紫龍騎士，是令尚比亞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只需要一個命令就可以從領地中拉出200名全具裝騎士與1200名重甲步兵組成的公爵軍團！
因為常年征戰而顯得黝黑的皮膚，一頭茂密如雄獅般的黑色長髮與經過精心打理的絡腮鬍須，凱奈斯公爵琥珀色的眼珠中總是飽含著一種強大的精神力，二三十年的軍旅生涯帶給他一種極為強烈的自信與不容置疑的威勢，儘管他在洛泰爾面前保持微笑也很有禮貌，但沒見過大世面的養馬官也能感覺到包裹在這層外殼之下的，是一個威猛剛烈的靈魂。
當凱奈斯公爵叫他起來的時候，洛泰爾在地上掙扎了幾下都沒能起身，養馬官只覺得雙腿發軟使不上力，站不起來。
「工作辛苦了，你一定是累了吧？這位……」凱奈斯公爵自然發現了洛泰爾的窘境，他很自然地給養馬官解了圍，可一時又叫不出洛泰爾的名字。
管家立即在公爵耳邊低語幾句，凱奈斯隨即說道：「洛泰爾先生，是否願意賞臉與我共進午餐？」
「是，是！」洛泰爾能夠感覺到雖然公爵殿下像是在邀請他，言語中卻帶有不容置疑不容拒絕的意思，趕緊點頭答應：「榮幸之至。」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養馬官接受公爵殿下的盛情邀請，在皇家馬廄附近的高檔餐廳進餐。
餐桌上，多喝了幾杯高檔紅葡萄酒的洛泰爾酒意上來表現輕鬆了不少，他一邊大口吃著肥嫩的烤天鵝，一邊將亞倫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凱奈斯公爵細細聽完了亞倫這次回到家後的所有表現，公爵殿下對這位覺醒了超凡魅力的術士小傢伙更感興趣了。
薩利安家族對凱奈斯來說自然是知道的，這個伯爵家族有什麼水平凱奈斯也有所了解，亞倫的爺爺在圖坎大入侵中輸得有多麼丟人，為什麼被奪爵的內情公爵是清楚的，至於亞倫的父親曼努埃爾有多少水平凱奈斯也見識過。
有騎士跟他匯報說出現了一位覺醒超凡魅力的術士時，人正好在蘇薩爾的凱奈斯就極為感興趣，結果來了才知道是這位超凡魅力術士是亞倫-薩利安。
這個小傢伙，真是奇才，凱奈斯心想曼努埃爾在政治權謀上一塌糊塗，他的兒子居然有這種水平，雖然設計的計謀稍有些稚嫩，卻遠遠不是普通剛成年的貴族騎士所能比擬的了。
薩利安，到底是出了一個這樣的人物！
想到亞倫是土生土長的科米爾本地人，又是曼努埃爾的兒子，凱奈斯下意識地就覺得很高興，只是沒高興幾分鐘，他就猛地想起了一個被他遺忘的細節。
「等等，除了坎特以外，你還把這個消息告訴誰了？坎特之後的那位？」
「我還告訴摩登先生了。」
「哎！」公爵懊惱地在桌上輕拍了一下，趕緊起身，對著旁邊的一位騎士示意：「古德曼，你陪洛泰爾先生共進午餐。」
「洛泰爾先生，這是古德曼，是一位優秀的騎士也是我的朋友，伱跟他多聊聊，有什麼需要也可以跟他說。」
凱奈斯匆匆起身，帶著人走了。
「我的殿下，怎麼了？」管家跟在公爵身後問道：「難道是那個愚蠢的養馬傢伙……」
「該死，太摩拉女神這次沒有眷顧我們，我本來想要封鎖消息，由我們愛爾蘭斯家族來親自培養這個小傢伙的。」凱奈斯臉色並不好看，公爵眼睛微眯，好似一頭雄獅般散發著噬人之威：「遲了，這個時候皇后之刃一定已經在王宮裡，將這個消息告訴我們的攝政王女殿下了！」
「我的殿下，如果這樣，我們豈不是……」管家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我們的這位攝政王女一向都很……這件事讓她知道了，她怎麼可能鬆手呢？亞倫-薩利安目前直屬於王室，他的俸祿也是王室支付，我們來不及了。」
「不行！」凱奈斯霸道地甩手：「至少，我要第一時間進宮，將這個消息報告給我們的攝政王女，就算沒辦法將事情封鎖，我也要在王庭上正式舉薦這個小傢伙，這樣，未來亞倫就算得到了王室的重點培養，他也必須記住我的這個人情。」
「走，現在就進宮！」
「是！」
————我是進宮的分割線————
外面因為亞倫放出的消息風雲涌動，就連亞倫都沒想到洛泰爾會遇到一位公爵親自前來盤問，最後的薩利安對外界的事情暫時一無所知，他在圖書館附近吃了個午飯，就繼續閱讀跟術士有關的書籍。
「在國度中的每個角落，每個所有存在都浸透著魔法的力量。每一塊石頭，每一條溪流，每一個活物，甚至是空氣本身都蘊含著未開發的潛在能量。這些原生的魔法是造物的原料，也是尚且靜默的存在意識，它滲透在每一點物質中，又在多元宇宙中以各種能量的形式作表現存在。」
「原始的魔法是狂野的，其幾乎無法被凡人所直接使用，原生魔法的力量極有可能在一瞬間就摧毀施法者本身，因此除非施法者已經強大到足夠觸摸『里側』的力量（極為罕見），否則想要施法，唯有藉助『魔網』。」
「『魔網』被認為是一種魔法的織造結構作為連接施法者意識與原生魔法原料的橋樑，其本源便是『密斯特拉』，即魔法女神。」
「施法者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唯有依靠魔網才能夠施法，無論是奧術魔法（法術）還是神術魔法（神術），沒有魔網，施法者就跟一般人無異。」
亞倫皺著眉頭。
沒有魔網就不可以施法？但為什麼他看過的那些網文中提到，有大奧術師不需要魔網也可以施法？
還有，什麼是「里側」的力量？
法則？因果？根源之禍？真理之門？瓶中小人？缸中之腦？群星深處無可名狀的終極混沌？
書上並沒有說。
亞倫也認為如果在蘇薩爾的王室圖書館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搞懂這個，那麼也不可能只有寥寥極少數人能夠不需要魔網才能施法了。
沒有看書上描述的《法師》《德魯伊》《牧師》《聖武士》《遊俠》等章節，亞倫直接翻到了術士這一章。
「術士是法師的奧法對立面。使用法術材料，哪怕是微弱的魔法能量，術士也可以通過他們的身體來釋放出強大的爆炸能量。他們獲得魔法能量不是通過嚴格的學習和研究，而是通過血液里等待被喚醒的魔法天賦。如果說法師施展法術就像戰士揮舞著寶劍，那麼術士的魔法就像野蠻人手中的巨斧。」
術士的施法能力大多來自於自己的身體血脈，魔法的能量在他們的體內涌動著，咆哮著。
術士的力量源泉主要是四種：
龍族血脈：最常見也是最知名的術士來源，源於龍族的魔力，其本質混雜在你的血液或是祖輩傳承下來的血統當中。具有該起源的術士通常都可以將其血脈追溯至遠古時代曾與巨龍定下契約的某位強大術士，或者甚至是某位巨龍的血親。
龍脈術士是在國度中最常見也是最為人熟知的術士，天生高富帥。
狂野魔法：來自於與創生之秩序相生相對的混沌之狂野力量。
狂野術士各個都是整活能手，他們的力量狂暴又無序，他們往往自己也沒法控制住自己的力量，甚至有些狂野術士乾脆就放任自己的力量隨便整活，因此他們總是容易弄死弄傷自己，但有時也會起到奇效甚至是拯救整場戰鬥。
狂野術士在國度中也頗有名氣，他們不是高富帥，他們整個大活有可能把自己直接搞死，但也有可能把敵人一波帶走，他們是天生整活王。
風暴術士：力量來自於毫無拘束的自然之力，如雷暴、風暴、海龍捲等等原始魔法之力。
宇宙術士：也被稱為天運術士，極為罕見的術士種類，這種術士將宇宙本源法則、日月星辰輪替的規律融入自己的血脈中，一切變幻皆可從中尋找到對應的法則關係，他們天生就與宇宙法則有極深的親和力，可以輕易以法則的力量馭使魔法。
除了這四種術士以外，書中還提到了一種名為「神魂術士」的存在，即有些術士的身上擁有神性火花或是神祇、天界生物的血脈，他們可以以此為基礎釋放魔法或是神術。
亞倫合上書本。
他算什麼？他是什麼術士？
他的力量來自於混沌四神，對應的是與宇宙秩序相對的混沌無序，那麼如果按照這個分類，他應該是狂野術。
可如果按照混沌四神的權能來說，他應該是宇宙術。
又，如果是以神祇的力量賜予來看，說亞倫是神魂術士也說得過去。
哼，我什麼都不是，我是混沌之子，我就算是，也是獨一無二的混沌術！
最後，亞倫把這本書稍微瀏覽了一遍，再把書翻回第一頁想要看看作者是誰。
只見作者署名是「艾蕾什基伽爾女士」。
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亞倫只覺得這個名字有很強的既視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望向窗外，此時時間也差不多來到了下午三點。
亞倫接下來做了兩件事，首先他花了兩個銀幣尋求圖書館的測試，測試自己的職業水平如何。
圖書館的測試員為他測試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如果按照目前的職業者水平，
根據現有的國度職業水平標準換算，亞倫就是一名學徒級混沌術士/戰士。
隨後，亞倫又總結了一下自己現在能夠掌握的法術列表。
無需任何消耗的戲法：魅惑人類。
1環魔法：奸奇藍焰、奸奇粉焰、色孽之鞭、色孽迷夢、混沌飛彈。
2環魔法：色孽之舌。
特殊血脈魔法：製造混沌卵，色孽贈禮。
其中2環魔法色孽之舌已經原原本本明明白白地出現在了亞倫的腦海里，但以他目前的術士水平，這個魔法他目前放不出來。
總結完畢後，亞倫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了，他立即從圖書館中借來一本《法術大全》。
相比起別的施法者，他只有個「魅惑人類」的戲法。
戲法是簡單的、不需要消耗任何魔力、不需要記憶就可以隨意施展的小法術，這些0環法術是低級施法者們在戰鬥中最常使用的魔法，可以理解為施法者的普通攻擊。
但是亞倫除了魅惑人類這個通過色孽權能變異為戲法的法術以外，他沒有掌握任何一個戲法。
這對一個術士來說是很奇怪的事情，這意味著亞倫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施法者。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當亞倫從《法術大全》中隨意挑了一個小戲法嘗試念誦咒語時，他身體內部那些涌動的狂暴魔法不受控制地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他還沒念完咒語就覺得腹部胸口傳來強烈的劇痛之感，子爵大人表情猙獰，一口鮮紅的血液自喉嚨中噴出。
「嗚啊！」暗紅色的血液濺在地上，亞倫的表現讓旁邊的戰法師學徒嚇了一大跳。
「子爵閣下，您沒事吧？」
「沒事。」亞倫的俊臉皺成一團，他拿出毛巾在嘴上胡亂地抹了幾下。
蠢貨！亞倫這樣罵著自己：什麼都不懂就敢胡來！你打算活活把自己作死才甘心麼？
果然還是需要一位術士導師，自己的力量本就特殊，胡亂摸索很有可能把自己搞死。
亞倫不敢再試了，他將滿是血的毛巾仍在地上，對著戰法師學徒說：「有什麼事麼？」
沒事的話戰法師學徒不可能進來打擾他的。
「有人找您，子爵閣下。」戰法師學徒朝外看了一眼。
一位皇后之刃就站在訓練室門口。
「子爵閣下，攝政殿下敕令，兩天後的早上九點著薩利安子爵於王座廳覲見。」
「明白。」亞倫平靜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皇后之刃離開，亞倫也發現時間不早了，他收拾了一下東西，直接離開了圖書館。
該回家了。
從王室圖書館到三冠街區的薩利安宅，要經過一條較長的小巷，不知道什麼原因，當今天的亞倫經過這裡的時候，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黑暗中，一個身披斗篷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順著牆角從背後緩緩靠近。
一把精鋼匕首滑出斗篷之下。
殺戮時刻！
主角目前的職業等級：2級戰士/1級混沌天運術士
(本章完)